“不错!”另一位评议员立刻附和,“一个来历不明、力量诡异、造成如此巨大破坏的存在,谁能保证他真的消失了?或者不是某种更高层面的阴谋?那个‘系统’在哪里?是否还会卷土重来?更关键的是——”他目光如刀般刺向灰原雄,“他逆转了既定命运,让‘已死’之人复生(指灰原雄),这是对世界规则赤裸裸的亵渎!天知道会引发什么样的连锁反应和诅咒反噬!”
会议室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保守派的声音占据了绝对上风,充满了对未知力量的恐惧和对规则被打破的愤怒。
“诸位!”七海建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历经生死沉淀下来的力量,清晰地穿透了嘈杂,“陨星淳的行为,动机复杂,后果沉重。但他最后所做的一切,包括净化我身上的诅咒、湮灭花御和陀艮这两位恐怖的特级咒灵、以及在悬崖上协助我们消灭伏黑甚尔这一巨大威胁,是不争的事实。虎杖悠仁的牺牲令人痛心,但当时的情况,若非他和五条悟意志合力,我们所有人,包括灰原雄,早已葬身海崖。”
他顿了顿,灰蓝色的眼眸扫过全场:“更重要的是,他揭露了‘系统’的存在。一个能够强行捕获异世存在、操控其意识、将其植入最强咒术师体内执行任务的未知意志,难道不是比陨星淳本身更值得警惕的、更高维度的威胁吗?如果我们只着眼于清算一个已经‘归还’并陷入深度休眠的存在,而忽略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系统’,这才是最大的失职!”
伏黑惠抬起头,黑色的眼眸深处压抑着风暴:“陨星淳剥离前说过,‘真实的救赎应由你们亲手完成’。他的力量或许造成了破坏,但也为我们撕开了一条窥探更高层面威胁的缝隙。灰原学长活下来了,这就是改变的开始。我们需要做的,是利用这个改变,变得更强,去应对真正的未知,而不是在这里争论如何处置一个已经付出沉重代价的‘前傀儡’!”
灰原雄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活下来了,但这份生机背后是五条悟的濒死和虎杖的断臂,还有那个陨落的星神……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声道:“无论原因如何,我这条命,是五条老师和虎杖君换来的。如果需要承担责任,我灰原雄绝不退缩。但请各位,给我一个为守护同伴和这个世界而战的机会!”
保守派评议员们脸色铁青,正要反驳。
“够了。”乐岩寺嘉伸苍老却极具分量的声音响起,拐杖轻轻顿地。嘈杂的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他浑浊的目光扫过夜蛾、七海等人,又看向对面群情激愤的评议员们。
“陨星淳,无论功过,目前的状态等同于消亡(指深度休眠)。五条悟正在生死线上挣扎,虎杖悠仁重伤未愈。此刻内耗,无异于自毁长城。”乐岩寺的声音沉稳有力,“当务之急有三:其一,不惜一切代价,确保五条悟苏醒并恢复!他是咒术界最后的支柱!其二,全力救治虎杖悠仁,寻找适配方案,恢复其战力!”他目光落在投影中虎杖空荡的肩部,“咒术高专和京都校的所有技术资源、咒具储备,向虎杖悠仁无条件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