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收了个好徒弟,华山派后继有人!
你不是想要《吸星大法》吗?
你且上前来,我细细说给你听。”任我行道。
张杰走到囚禁任我行的铁板处,默默记下上面记载的《吸星大法》口诀,并道:
“江湖谁人不知教主《吸星大法》最擅长吸人功力?
小可身受重创,万万不敢接近教主!
还请教主口述,我记下就是。”
“小子过于谨慎!本教主是那样趁人之危的人吗?”
任我行依然笑骂道。
张杰闻言不置可否。
防止枭雄算计,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给他算计的机会。
他可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罢了,本教主身上本来就暗伤重重,就算出去也时日无多。
今日与你大战一场,受创颇重。
若不是还有内力支撑,恐怕要此时命丧。”
“我任我行纵横江湖数十载,自觉上对得起天,
下对得起地,中无愧于他人,只有一个女儿让我放心不下。
我不仅可以把《吸星大法》教给你,还可以把这一身内力给你。
只希望你出去后能照顾一下我的女儿。”
任我行恳求道。
“我可以在她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的前提下给予她一定庇护。”
张杰提条件道。
“也罢,你到时就保她一条性命吧。
哪怕是让她遁入空门,青灯古佛也好。也不枉我教你吸星大法。”
任我行说完就要念《吸星大法》的口诀。
“教主怎么不提你的大仇人,东方白呢?
他可是夺你教主之位,又把你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十几年,
害的你饱受骨肉分离之苦。”张杰好奇问。
“哈哈!”任我行闻言大笑道:
“我早已从黑白子那个蠢货那里知道,
东方白已经成为天下第一多年,号称“东方不败”了。
将来你小子武功有成,你能忍住不去挑战?”
“就算你不去挑战,等你暴露实力后,
你觉得东方白会不会提前扼杀你这个威胁?
除非你一辈子在华山上当缩头乌龟,熬到七老八十才下山。
不然,嘿!
你除了去干掉东方白,你就等着变孤家寡人吧!”
张杰闻言默然,这也是他为什么来取《吸星大法》与闯梅庄都要伪装的原因:
自己一但暴露,必然吸引武林乃至全天下的目光,有心人一定会试图掌控自己。
比如从华山派众人入手,而发现掌控不了就会试图摧毁。
虽然自己不怕,但华山派还是太弱了。
“教主果然洞察人心,还请前辈传功。”张杰道。
“哈哈,你小子果然一点就通!
好,你且记牢,《吸星大法》的总纲是:
打开丹田前后门,三昧磷火化无形。
吸进鬼狱阴鬼精,阴功在此更为进…”
任我行传功道。
张杰记下口诀,然后与任我行记在铁板下的
《吸星大法》进行对比,发现并无错漏之处。
心想任我行大概也到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地步。
但也暗自提醒自己不能大意,万万不可阴沟里翻船。
张杰先远离任我行,盘膝而坐,运转内力,
修复伤势,并不急着修行《吸星大法》。
面对张杰如此谨慎的行为,任我行虽然嘴上不满,心中却是点了点头。
只有这样谨慎,才能在这波谲云诡的江湖中活得长,才有机会出头。
至于那些轻信他人的年轻人?
多半尸体早就在那个臭水沟里喂老鼠了!
内力运转几个周天,张杰除脸上稍有苍白,
却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仿佛没受伤似的。
“海贼张杰的体质太过惊人,连恢复力也惊世骇俗。
我受的内伤,普通高手最起码要疗养数月,
至于动武,更是想都别想。”张杰也吃惊想道。
但想到海贼里那个怎么也打不死的海贼*王路飞,
缺了牙齿,喝杯牛奶就修复的体质。
与其他数不胜数的血牛,张杰心中就释然了。
见张杰打坐一会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任我行差点惊掉了下巴。
暗道,果然是一代新人胜旧人,江山代有才人出。
往后百年,不出意外,这江湖就是这个年轻人的天下了!
心中暗暗对自己把女儿托付给张杰的英明决定自得,便决定趁热打铁道:
“小子,你且过来,我将我毕生的功力传给你,
也算是给我自己找了一个传人。
让江湖上重新流传我任我行的威名!”
张杰见任我行命不久矣,也没推辞。
来到任我行面前,运转《吸星大法》,吸取任我行的功力。
而任我行也没做抵抗,遵照承诺,将一身功力尽皆传给张杰。
张杰在稳定了吸取的功力后,看着传功后面露欣慰,
阖然长逝的任我行,张杰心情复杂。
尽管他一直在心中提防着任我行,但见他豪迈而去,也不由感伤。
张杰先是恢复易容,一掌摧毁了刻有《吸星大法》口诀的铁板,
然后抱起任我行的尸体走出了地牢。
至于黑白子?那是谁?
还是让他的结拜兄弟给他收尸吧!
地牢出口处,黄钟公、秃笔翁和丁坚等人严阵以待。
秃笔翁手持判官笔,正在地牢入口外来回踱步,
几次想要进去查看,都被里面传来的绝大动静吓退。
在安静后反而不敢进去:
万一任我行获胜,自己进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几人只能于心中祈祷任我行没有完全恢复,无名高手能击败他。
不然,梅庄上下都有性命之忧。
“三哥,你能不能别在这转下去了?转的人心烦。”
一旁服用秘药勉强压下内伤的丹青生道。
秃笔翁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
依然手持长剑的丹青生叹了一口气道:
“我这不是担心嘛!
万一任我行出来了,我们可挡不住!
到时生死由人,唉!”
见三庄主与四庄主唉声叹气,一旁的丁坚安慰道:
“诸位庄主不必如此担心,那闯庄之人乃是江湖上的绝顶高手。
就算是五绝那个层次的高手也不能轻易拿下,
更何况是旧伤未愈的前教主?
就算不是对手,想走也轻而易举!”
秃笔翁与丹青生闻言才面色好看一点,秃笔翁也不转圈了。
这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黄钟公道:
“也不知二弟如何了?”
“大哥,黑白子竟然想要勾结任我行,那厮是我们兄弟中的叛徒。
管他如何,他死在里面最好,他要是出来,
我要不在他的身上戳几个窟窿,我就不是丹青生!”
丹青生拍桌愤然的说。
“四弟说得是,对这样的叛徒,死在里面是便宜他了!”
秃笔翁附和。
“我四人毕竟兄弟一场,若他死在里面。
还是要给他办理后事,让他入土为安!”黄钟公道。
一旁的秃笔翁和丹青生不由回想起兄弟四人昔日同甘共苦,
闯荡江湖,共论琴棋书画时的美好回忆。
一时不禁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