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刚连连点头,“对,还是二叔您脑子好使,确实是这么个理儿,您吩咐吧!我按您说的做!”
一边说着,他的身子一点一点向周娜靠近,
周娜看到谢文刚的表现不错,脸上也有了丝笑意。
她心里暗想:逐出家门,开什么玩笑,那里可是特区,土地寸土寸金,
听说前世谢文刚的第一个生意就是开酒楼,他家分给他的那一块儿破旧房子处于特区最繁华的大街,
他就是靠这座房起家的,这一世不但继续要了这块地皮,找机会还得把邻居家的房子也买下来。
想到此,她转过身,嘟着嘴,眼神幽怨的看向谢文刚,
谢文刚只跟她对视一眼,浑身骨头都酥了,他立刻想起了那晚周娜在自己身下娇媚的模样,
他吞了口唾沫,偷偷在周娜的大腿上捏了一把,
周娜双眼含情的嗔了他一眼,谢文刚立刻咧着嘴傻笑起来。
周立乔假装没看到二人的小动作,压低声音说:“文刚,我是这么打算的。
你回去就说,我宁可不让小娜结婚,也要把你两个弟弟送进牢里。
你爸妈舍不得儿子坐牢,肯定会求小娜出谅解书。
到时候咱们就趁机提条件,只要他们答应,立刻出具谅解书......\"
周立乔将计划细细道来,谢文刚听得连连称是。
商量妥当后,谢文刚紧紧拉住周娜的手,迫不及待地问:\"二叔,那我和小娜的婚礼什么时候办?\"”
周立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小娜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婚礼就别办了。
对外就说小娜崇尚节俭,不想铺张。
就给同事们发些喜糖,你俩直接去旅游结婚。这样既给小娜留了好名声,又能省下办酒席的钱,一举两得!”
从招待所出来,谢文刚脚步比来的时候轻快不少,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抑制不住。
走到家门口,他并未急着进去,而是在原地站了片刻,先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装出一脸沮丧的走进家门。
谢母和谢父正一脸焦急的站在屋门口向外张望,旁边的谢大伯抽着旱烟,低头不语。
见谢文刚回来了,谢母立刻走上前,语气急切的问:“咋样?文刚,你有没有按我说的做?
她周家要是不去局子里把你弟弟保出来,小娜就别想进咱家的门!”
谢父也附和道:“对,就是,她家出了这事儿,又跟你领了证,你不要她了,看看谁还敢要她?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儿!”
谢文刚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周娜家已经通知所有人取消婚礼了。
她二叔说,从没见过还没结婚就抢钱的荒唐事,气得直拍桌子,
说就算不结婚,也要让文龙文虎坐牢......!”
谢母一听,立刻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哭嚎起来,“我的老天爷啊!怎么找了个这么狠毒的儿媳妇啊!
还没过门,就要把我两个儿子都送去坐牢,这可让我怎么活啊!”
谢文刚瞪着眼大吼道:“别嚎了,要不是你们做老人的处事不公,纵容那几个白眼狼上去抢钱,至于会闹成这样吗?
你不怕别人听见闹得更僵,你就使劲哭,使劲嚎,反正我媳妇也没了,大不了脱下这身军装回家跟你打鱼去!”
谢母闻言,就跟摁了开关一样,哭声立刻停止,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行,咱家就你一个体面人,你要是就这么退伍回家,村里那群老娘们儿不一定怎么笑话咱家呢,老四和老五的亲事也得黄!”
说完,她盯着谢文刚的眼睛看了看,半信半疑的问:“文刚,小娜真的把明天的婚礼取消了吗?她……她就不怕别人笑话她?”
谢文刚冷哼一声,“我和她早就成了大院的笑话了,还有比抢钱更可笑的事儿吗?反正我是不管了,婚也结不成了,我立刻回营房去住,你们也收拾收拾回家吧!”
谢父急忙问:“那老二老三呢?”
谢文刚嘲讽道:“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他们有免费的地方住,吃着免费的公家饭,还有人免费给他们站岗放哨,怎么想怎么划算,
他们不就是喜欢占便宜吗,这下不是得偿所愿了吗?”
谢母一听,又开始哭了起来,“这可是坐牢,占什么便宜啊!文刚,你再去找小娜说说好话,求她放过你弟弟他们吧!”
说罢,谢文刚不再理会众人,自顾自收拾起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家。
谢父谢母原以为儿子是和周娜串通好吓唬人,没想到第二天,婚礼取消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望着空荡荡的礼堂,谢父谢母彻底慌了神。
两人拽着谢大伯,风风火火赶到营部,连拉带拽把谢文刚拖回了家。
这一次,谢母让谢大伯作陪,一家人拎着几瓶罐头、几盒糕点,硬着头皮来到招待所。
沈春霞一见谢家人,脸色瞬间沉下来:\"你们来干什么?婚事已经取消了,我们马上让小娜办离婚手续。
放心,我家小娜不会耽误你儿子找个能养你们全家的好媳妇!快走!这儿不欢迎你们!\"
谢母腆着脸,一脸讨好的说:“亲家母,瞧您说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小娜和文刚都领了证了,就闹了那么点小矛盾,怎么能说散就散呢?
谢父也赔着笑脸,点头哈腰:\"是啊!是啊!亲家母,是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不懂事,我替他们给你赔罪了!\"
说着,他对着沈春霞,深深鞠了一躬。
沈春霞一脸不屑的嘲讽道:“我可受不起,我们家小娜胆子小,被你们这两个土匪一样的儿媳妇抢劫,吓得一晚上没睡,
我可不敢把闺女嫁到你们家了,走吧!都走吧!”
说着,就推搡着谢母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