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翊驰不解的看向她,“汐汐,什么意思啊?这种人不收拾她,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许珞汐神秘一笑,“温军医没有诊断错误,周娜就是宫外孕,孕囊位于右侧输卵管峡部,直径只有1-2毫米的最狭窄的部位,
这个部位的宫外孕一般会五至六周破裂,一旦破裂,如果抢救不及时,甚至能要了她的命,
周娜自己把这件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到时候,别说医院了,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她和谢文刚婚前发生过关系,最后不死也得受处分!”
陈子馨冷笑一声,“这周娜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讳疾忌医的道理都不懂,等着遭报应吧!”
许珞汐丝毫没有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黄狗多福带着它生的三个狗崽子在她腿边蹭来蹭去,
许珞汐给三只小狗崽都起了名字,豆包、饺子和桃子,
她蹲下身抱起离她最近的胖乎乎的桃子,笑着说:“有的人啊!有时候还不如一只狗懂得感恩,明明是好心,却被当成驴肝肺!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晚上吃完饭,展翊驰什么话都没说,穿上外套就出去了。
许珞汐折腾了一天,逗了一会儿小狗崽就感觉又困又累,便早早回宿舍休息去了,
宿舍的门锁着,江晓雅和赵建华可能还在他们的新房里收拾,所以没有回来,
许珞汐洗漱好,刚躺到床上,江晓雅就气呼呼的回来了。
看到许珞汐手里拿着一本书,若无其事的哼着歌儿,她一脸担忧的说:“珞汐,你都被停职了,你怎么还有心思看书啊!”
许珞汐轻笑一声,“我这叫不做亏心事儿,不怕鬼叫门!周娜纯粹是无事生非,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的。”
江晓雅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医书,“别看了,我看周娜这次不把你搞臭誓不罢休,
我跟建华回来的时候,看到周娜身边围着一大群人,都在听她诉苦呢,她声泪俱下的在控诉你污蔑她的名声,
有好几个军嫂义愤填膺的说,要帮她去师部讨个公道。
咱们大院最有名的那个泼妇向玉英,竟然撺掇周娜去军区告状,还说什么怕展师长袒护你,
你说这人咋这么坏呢,亏你还帮她看好了带状疱疹,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应该疼死她!”
许珞汐闻言,不但不着急,反而笑了笑,“那周娜要不要把我告到军区啊?”
江晓雅白了她一眼,“你说呢!她能放过这个机会吗?听她的意思,先去师部举报你,然后再去军区,等她把事情搞大了,看看谁还敢包庇你!”
许珞汐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蠢货,他们怎么不去报社找记者啊!
顺便让记者采访采访我,让我也上上报纸,那样名声岂不是更臭!”
江晓雅闻言,气的拍了她一下,“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刚才趴在墙边听的时候,
我好像听到战捷媳妇丁建云提了句认识什么报社记者什么的,不过我也没听太准,就被周娜给发现了,
反正都是一群白眼狼,你说说你救死扶伤救的都是什么人啊!关键时刻不帮忙就算了,一个个的都还落井下石。”
许珞汐搂住江晓雅,笑眯眯的说:“这不是还有你吗!患难见真情,你这么关心我,说明你才是我真正的好朋友!”
第二天早上,许珞汐去了一趟师部医院,跟调查组详细讲述了一下当天事情发生的经过,
刚走出医院 ,就看到周娜带着一群军嫂,还有几个拿着相机的记者,浩浩荡荡的向师部走去。
许珞汐见这阵仗,还真吓了一跳,看着周娜高昂着脖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忍不住冷笑一声,“哼!等你病发的时候,我看你怎么收场!”
不得不说,周娜还真的挺能作,自以为占了理,便得理不饶人。
短短三天,不仅军区专门派人来调查此事,平城日报还在头版位置用醒目的黑体字报道了这件事,
再配上周娜义愤填膺的照片,报道一经发出,立刻在部队和地方引起了强烈反响,
“坚决揪出医疗战线的害群之马”,“必须严惩许珞汐,还军属一个公道”等大字报开始贴满军区大院的宣传栏,
热心群众要求严惩两位军医的信件也堆满了政委的办公桌,
外面乱成一锅粥,许珞汐却在家里安安心心的准备新婚的家具,被子,偶尔逗逗多福和几个小狗崽子,小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由于舆论压力太大,许珞汐休息几天后,便和温军医两人再次被请进了师部会议室。
这次周娜也被请了过来,军区医院妇科还专门派了专家过来协助调查。
许珞汐进门的时候,周娜以为会看到一个面容憔悴,神情沮丧的人,
没想到她依旧明媚靓丽,面带微笑就进了会议室。
周娜心里产生一丝妒意,但想到她马上就要倒霉,这丝妒意也被得意所取代,
她不屑的看了一眼许珞汐,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张政委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通报了一下这两天初步的调查结果,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调查走访取证,发现此次事件中,并未发现温明珍和许珞汐同志存在公报私仇的行为,
当然,两人在诊断过程中太过于教条化,并未考虑患者的真实情况,以及可能会对患者的名誉造成的影响……!”
通报完调查结果,张政委目光转向了温明芳:“小温,这件医疗纠纷闹得沸沸扬扬,群众都在等待我们的调查结果,
针对这件事儿,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温军医表情平静的说:“政委,我承认我可能是有点太谨慎,没有考虑到患者还是处子的实际情况,
但是,此次事件真的和许军医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针对我提出的怀疑给的一个很合理化的建议,所以并不存在什么公报私仇的行为!”
碍于军区和师部的领导都在,周娜刚开始不敢造次,
但听到温明珍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把许珞汐摘的一干二净,
她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报告首长,这个调查结果我不满意,我已经明确告诉她们我和谢文刚还未同房,他们还坚持让我验血,这明明就是公报私仇!
幸亏我是一个军人,意志坚强,要是一个无知的村姑,会不会因为她们的误诊而羞愤的自尽寻短见呢!
在一定意义上说,这就是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