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很乖巧,家长对她也很满意,兼职时薪是面谈的,一小时一百二。
回去的地铁上,田桃接到学姐文舒的电话。
她找她有事,在学校门口等她。
挂断电话,田桃收到端木矜澜发来的信息,是一张照片一句话。
照片是沙滩和大海,海天一线。
话是:出差中,这里晴天。
田桃揉揉滚烫的脸颊,忍不住心想,七爷这是在给她汇报行程吗?
她仔细欣赏了那照片,“风景很美哦,祝七爷出差快乐。”
走出地铁站时,端木矜澜的电话打了来。
“在干嘛?”电话里他的声音低磁深沉。
“七爷,您好,我刚走出地铁站,正往学校走呢。”
“去兼职了?”
“嗯,也是钢琴家教,那个小女孩很乖巧,家长也很慈祥。”
对面顿了一下,“有田老师乖巧么?”
“嗯?”
田桃的脸倏然烫到耳根子和脖子。
端木矜澜在电话中很清晰的轻笑出声,“老吃方便面营养不良,给你叫了外卖,差不多快送到学校门口了。”
“哦,不、不用的七爷。”
“不许拒绝!”又强硬下令了。
“嗯,那……”
“我只是不想我端木家的家教老师营养不良。病倒,或被风吹走,耽误我姐学琴,给我奶奶祝寿。”
“那谢谢七爷了。”
她心想,是端木小姐叮嘱了什么吧,要不明天少收点时薪吧。
白吃白喝,总是不合适。
挂断电话,田桃用冰冷的手,给两团脸颊降降温。
抬头,已到学校门口。
学姐文舒朝她走来,手里提着一大包旧衣服旧鞋子。
她真的又高挑又洋气
“田桃,好久不见。”
田桃朝她跑过去,“学姐。”
文舒举举手里的包,摸摸她的头,“给你的,我只穿过一次。”
“谢谢学姐。”田桃欢喜的接过。
学姐看着她的脸,“你这脸,怎么这么红啊?”
田桃低下头看着脚尖,“哦,我,我那个,可能风吹的。”
学姐从头到脚打量她,“你这衣服、裤子、鞋子,可都是名牌,你?”
田桃抬头如实说:“是我到明台广苑兼职时,学生家里送的。”
学姐紧张回来,“家长不正经?对你有想法?明台广苑是京圈顶级富人区,怕不是那家长对你动了什么歪心思吧?”
她拍一下手,“说不定是想包养你,毕竟你这么小白兔。”
“啊?没有没有。”
田桃脑袋里浮现端木矜澜矜傲冷持的模样。
似乎没有不正经。
“挺正经的,我教的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姐姐,她人很不错。”
学姐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就怕你被什么大灰狼叼走,被吃肉不吐骨头,你还不知道。社会险恶啊。”
二人一起走到宿舍楼下,晚灯已经亮起了。
学姐看到宿舍楼对面树下和草坪上的雪人们,吃了一惊。
“哇,捅了雪人窝了,这谁堆的?丑萌丑萌的。”
“我和,”田桃低低的囔囔。
她不知该怎么介绍端木矜澜和他的那些保镖。
学姐只听到了“我”字。
“你呀,这是多无聊,多爱玩。”她笑着摸摸她的脸,“不过,我还真羡慕你的天真,不像我,整天在职场勾心斗角的,烦死了。”
她搓搓手,“嗨,哪天我厌倦了职场,就带着攒着的钱,去开个奶茶店什么的。”
“或者,嫁到豪门当个少奶奶。最好是嫁给那个全京圈名媛的梦,京圈太子爷,端木集团掌权人,端木矜澜。”
学姐的眼睛满是憧憬。
靠树树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得靠自己。
这样的梦,田桃是不敢做。
学姐又深深蹙眉,压低声音,
“不过,我听说那个端木矜澜,三十多岁了,不近女色。好像是小时候被绑架过,那里受了伤,是半个太监。”
“啊?”田桃吃了一惊。
学姐压低声音,“我就在端木集团下面的公司上班,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啊。”
“哦。”
怪不得堂堂京圈太子爷,而立之年,依旧单身,原来。
学姐似乎在联想什么,“古代太监不能人道,在那方面格外变态。不知道大名鼎鼎的七爷,是不是也……?”
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冷颤。
田桃甩甩头。
端木矜澜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眸底有温润善良的光,不像是什么变态。
学姐挽住田桃,“不过即便那样,就凭他那长相,家世,权势地位,还是有女人前赴后继想生扑。”
她拍拍胸脯,“我也就是做做梦,把他当偶像看。我这条件,根本不敢奢望。”
学姐条件已经够好了,都不敢奢望。
田桃是被生活踩在泥土里的人,就更不配奢望了。
她和人家,云泥之别。
不过,她也从来没奢望过。
她有自知之明。
学姐在宿管室登记之后,两人回到田桃宿舍。
田桃拿出蝴蝶酥款待学姐。
学姐主要还是为了田桃替她相亲遭遇的麻烦事,亲自来向她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