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矜澜半夜醒来,发现小甜桃不在枕侧。
卫生间的门半掩着。
透过门缝,能看到小甜桃的猫拖鞋,和她的一只光脚。顺着脚往上看,小甜桃摔倒在地。
他的女孩晕倒了。
端木矜澜惊慌起身,没穿拖鞋冲进卫生间,抱起田桃就往卧室外冲。
“嘶……嘶……七、七爷……我……我……疼……。”
田桃蹙紧眉头,满头满身冷汗,脸色发黄,艰难吐出几个很轻的字。
端木矜澜听到小甜桃说疼,他更疼。
他吻吻她的额头,声音发颤,“乖桃桃,别怕,别、别怕,老公这就送你去医院。”
端木矜澜从十八岁开始,就边上大学边帮着打理集团业务,从来没有为任何事怕过。
小甜桃出事,他是真的怕了。
田桃虽然疼得说不出话,但是,能感觉到端木矜澜的手在发抖。
他很紧张她。
田桃疼得紧紧蜷缩在端木矜澜怀里,疼得晕晕沉沉。
恍惚间,她看到他因为紧张蹙紧的五官。
林特助抱着小甜桃小心坐进车子后排,“林沐,医院!快!”
小甜桃疼一秒,他就疼一秒。
端木矜澜的心尖狠狠揪着。
林特助赶紧汇报,“是!七爷!已经联系好最近的医院!一切安排就绪!请放心!”
车子飞快驶进夜色。
从后视镜里能看到,七爷额头上紧张出了一层密织的汗,眸底闪烁着慌色。
七爷那样的商业霸主,何时为了什么事紧张成那样呢?
端木矜澜问林特助,“林沐,看看前面有我的止疼药吗?”
那是他头痛的时候吃的止痛药。
“七爷!有!”
“给我!快!”
林特助快速把止痛药递给七爷。
端木矜澜拧开瓶盖,本想倒出一粒止疼药,手却微微颤抖,把瓶里的药全部洒了出来。
端木矜澜把一粒药喂进小甜桃的嘴里,被她苦得,本能的吐了出来。
这种止疼药确实很苦。
端木矜澜把止疼药吃进嘴里,嘴对嘴,喂进小甜桃的嘴里。
再喂她个甜甜的吻,当成糖,帮她止苦。
这个止疼药不仅能止疼,还有镇定作用。
田桃确实感觉好受了一点。
她感觉浑身发冷,“七、七爷,冷、冷……好冷。”
端木矜澜拿来座顶后面的毛毯,包住她,抱紧,“不怕,乖,老公抱。”
端木矜澜抬头看着林特助,“林沐!怎么还没到?快!”
“是!七爷!”
林特助又往下踩了踩油门。
端木矜澜用唇贴贴小甜桃的额头,试试她的体温,又是烫得厉害。
不知道怎么回事,孩子又发热了。
“热,七、七爷,热……。”田桃虚弱的想挣开毛毯。
端木矜澜又赶紧把毛毯拿掉,“好,好,乖。”
田桃疼得又蜷了蜷身体。
前面路口,有交警在查酒驾。
林特助把车子停下来,测过之后,刚要说什么,被端木矜澜抢先。
“车里有垂危病人!需要马上送医院!”
一位交警骑上摩托车,“快!我来为你们开路!”
林特助也很紧张,少奶奶垂危了?这么严重?少奶奶只是吃了有镇定作用的止疼药啊。
车子停在最近的医院门口,被快速送进急救室。
林特助对交警表达了感谢,赶到急救室门口。
端木矜澜正焦急的守在那里。
“七爷!少奶奶一定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端木矜澜声色沙哑的“嗯”了一声。
林特助忍不住心疼七爷,七爷担心少奶奶,是真的快碎了。
终于,田桃被推出急救室,推回病房。
端木矜澜坐在病床前,心疼的摸摸小甜桃发白的脸颊,温柔安抚,“小乖乖,好了,别担心了。”
医生在旁边轻声汇报,
“七爷,您爱人是,”
“嘘!”端木矜澜制止嗓门有点高的医生,指指门口。
端木矜澜和医生走到门口,小心关上门。
原来,田桃是感冒加经期,引发的急性肠胃炎。需要住院一周。
端木矜澜回到病房,护士正在给田桃扎输液针。
田桃已经醒来了。
端木矜澜赶忙走过去,握住田桃的另一只手,心疼的轻抚她的脸颊,“乖桃桃,要疼一下,不怕。”
田桃努力笑着,“嗯,老、老公。”
胃部腹部隐隐作痛,她浑身无力。
孩子爱害羞,平时脸颊绯红可人,现在疼得惨白,端木矜澜更心疼了,恨不得替她疼。
如果疼痛能转移到他身上就好了。
林特助看着七爷,七爷是真的快心疼死了。
护士扎完针记得要提醒什么的,却被端木矜澜的颜迷住,一时想不起来。
要不是今晚特殊,京圈太子爷怎么会光顾他们这小医院?听说是因为近。
明早就要把那位平民少奶奶转到端木集团旗下医院了。
啊,她也是三生有幸,近距离见到全网磕的这对cp了。
这个夜班上的值。
不过,刚才是要提醒家属什么来着?她挠着头发回想着,走出病房。
田桃在药物的作用下,昏昏沉沉的,眯了过去。
端木矜澜发现药水很凉,特意搓热手,起身,捂在输液袋上。
好让液体流进小甜桃身体里时,不那么凉。
他看到床头柜的盘子里放着另外两袋液体,便拿来,放在大衣里兜,贴身暖着。
这样,一会儿换药袋时,药水就是温的。
林特助看在眼里,心里动容:
我们七爷真是爱惨了少奶奶啊。洁癖不顾了,还那么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