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在心里默默失落,“是,晚一步,晚一生啊。不过,假如我们家七爷有一天和我小嫂子,”
端木矜澜语气坚决的打断,“永远不可能有那一天!”
他此生唯她一人,至死不渝。
这是端木家家训!
也是他的恋爱观、婚姻观!
一辈子时间太短,根本不够他宠的,哪里还会搞离婚那种无聊的事。
他舍不得伤她分毫。
温颂打量端木矜澜,“我们家七爷完了,恋爱脑生成百分之百了。”
心里也暗暗叹息,端木矜澜从来一言九鼎。
他从不沾染男女情,外界传他半太监他从来懒得辟谣。
一旦沾染,必定是一生。
自己应是永远没机会了。
另外,评委席上,一个年轻的钢琴家向田桃走过去的方向侧目。
是她,他实习那年秋天,她刚升高二。
如果不是她在那次车祸中救他,就没有今天的他。
只是后来,他家在和端木集团的商战中落败,他父亲被抓,他被家里连夜送到国外深造。
今年,他硕博连读顺利毕业,成为新一代钢琴明星。
父亲被放出来,大哥掌家,家里生意也重回正轨。
他打听到她现在就读的大学。
寒假开学,他就是他们系的钢琴教授。
而她,却已经成了仇人儿子的娇妻。
在他看来,端木矜澜狠厉狡诈,绝非良人。
网上言论未必是真相,她未必真的过得幸福、开心。
他要把她从火坑里解救出来。
她居然真的听取了他的建议,选择了在大学学钢琴。
她,从前拼命救他,又听了他的建议,是心里有他的证据。
他不能辜负她,也要救她出火坑。
田桃在卫生间隔间冲水时,听到门外有搬东西的声音。
接着,隔间的门就被堵住了。
她转身扭开按钮,用力推门,怎么都推不开。
“是谁在外面?”田桃问。
门外响起两个熟悉的声音:
“田桃,才一年多不见,就忘了我了?”
“原来你考到京市,就是为了勾搭有钱人,嫁进豪门,我倒是佩服你的手段了。”
“高中时勾搭最帅的实习男老师,不惜舍身救命。不知道拿下京圈太子爷,是用了什么肮脏手段。”
“一年多不见,还像高中时一样不要脸!”
“想和我们一起参加全国钢琴大赛,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也配?”
“你就配在厕所里待着,下水道的肮脏东西!”
田桃环顾四周,不慌不忙,“不知道下水道的脏东西和谁说话呢?”
一个嘴快的女生脱口而出,“和你!”
另一个女生及时捂住了嘴。
嘴快的女生马上意识到被耍了。
“你?!还像高中时候一样贱!四处兼职,吊有钱人!你不要脸!活该克死你爸,克病你弟!克得全家家破人亡!”
田桃合上马桶盖,拎起旗袍的裙摆,踩到窗台上,翻到隔壁隔间。
从隔壁隔间走出来。
拿出地上水桶里的拖布,拎起半桶脏水,在对方发现她时,已经冲脸泼了过去。
“你你你你!你干嘛?”
“你你、你怎么从那里出来了?!”
两脸懵怔。
田桃最不怕这种霸凌,淡定的看着他们,走去洗手。
“高中时候就霸凌不了我,现在还想霸凌我?!我可不是软柿子,任你们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