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咸鱼”的城西惊魂“打工”虽然成功,但也元气大伤,在二十倍“温和怨气”的滋养下才慢慢恢复光泽。林闲看着屏幕上那条抱着“怨气云团”大快朵颐的小投影,心里沉甸甸的。一次压制就如此勉强,下次呢?地脉紊乱点可不止城西一个!
那个醉醺醺的干瘦老头,成了他重点“关照”对象。几瓶好酒(搜刮来的库存)下肚,老头的话匣子彻底打开。
“…钉子?…嘿嘿…可不是…随便…插的…”老头醉眼朦胧,抱着酒瓶,唾沫横飞,“…得…钉在…地脉…的‘眼’上!…那地方…金贵!…以前…都有…主儿的!”
“主儿?什么主儿?”林闲追问。
“…山神…河伯…土地…精怪…”老头掰着手指头,又灌了一口,“…再不济…也是…年头久了…成了气候的…老物件…老树…老井…”
“…它们…占着…地脉的眼…收着…散碎的…地气…也算…半个…租客…”
“…房东…要收…整块的…大租…就得…把它们…赶走!…或者…摁下去!…再插上…自己的钉子!…”
老头凑近林闲,酒气熏天,压低声音(虽然周围很吵):“…你们…那条…咸鱼…钉在…哪儿?…嘿嘿…我猜…是…市中心…那栋…最高的…烂尾楼…底下?”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也可能是酒光):“…那地方…以前…可是…‘鬼市’的…入口!…下面…压着…不得了的…东西!…房东…好手段啊!…用条咸鱼…就镇住了…”
鬼市入口?压着不得了的东西?林闲听得心惊肉跳!咸鱼钉在火山口上?
“那…钉子松了…或者…像现在这样…咸鱼沉睡了…”林闲试探着问。
“…钉子松了…下面的东西…不就…想冒头了?”老头嘿嘿冷笑,“…钉子…要是…彻底…没了…嘿嘿…那乐子…可就大了!…房东…收不到租…是小事…下面…那些…被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租客…老债主们…出来…要账…那才…是…大麻烦!”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个寒颤,抱着酒瓶缩成一团,嘟囔着:“…要账…要命喽…跑…都…跑不掉…”
老头突然毫无征兆地醉倒在地,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林闲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被冻结。
他原本以为那咸鱼只是房东用来装饰的奇怪物品,但现在看来,它似乎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难道这咸鱼不仅仅是一颗“钉子”,还是一种“封印”?
林闲的脑海中闪过各种荒诞的念头,他不禁开始怀疑起房东的真实意图。也许房东一直在用这咸鱼镇压着某些恐怖的存在,而这也是他能够顺利收取地租的原因之一。
然而,现在这颗“钉子”竟然松动了,那么被封印在下面的东西……会不会就要挣脱束缚,破土而出了呢?
一想到这里,林闲的心跳愈发剧烈,他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正从脚底升腾而起,逐渐吞噬着他的全身。这就是房东所说的“大的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