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既已如此言说,想必是经过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后的决定,我等自当毫无异议,全力拥护!”
“确是如此,沈凡师弟既已加入斩岳峰,那必然是有过人之处、非凡实力。倘若他能成为我寒风社的一名旗主,对我社而言,定是如猛虎添翼,实力大增!”
……
然而,就在众人皆顺从薛寒舟之意时,一道极不和谐、充满挑衅的声音陡然响起。
“不过是个五行杂灵根的废物罢了,也妄想担任旗主之位?”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沈凡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方才对自己不理不睬的那人。
看到此人,沈凡不禁眉头一挑。
只觉此人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究竟在何处见过。
“师弟啊,职位高低岂能仅以天赋论之?天赋卓越者固然值得称道,可那又能如何?沈凡师弟虽天赋稍逊,却能加入斩岳峰,你有这等机缘吗?”
薛寒舟耐心劝解道。
岂料,那人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不可遏:“斩岳峰又算得了什么?能说明什么?难道能掩盖他一品杂灵根的平庸天赋吗?”
听到这话,沈凡顿时眉头紧锁,心中不悦。
此言明显是针对自己,恶意满满,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那个……兄弟……”
沈凡看向那吊儿郎当的男子,试探问道:“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谁认识你啊!少在这儿套近乎!”
那人听到沈凡此言,瞬间炸毛,满脸不屑。
“你以为你是谁啊?也配与我攀谈?”
沈凡并未动怒,只是微微摊手,将目光投向薛寒舟。
“少白!不得无礼!”
薛寒舟眉头一皱,厉声呵斥。
听到“少白”这个名字,沈凡顿时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那个被穆加刑抓到执法堂的亲传弟子吗?
沈凡记忆犹新。
当初段老头被抓之时,天玄宗内进行大整顿,自己也被牵连其中,被抓进了执法堂。
好在有聚宝乾坤碗护身,即便穆加刑亲自审讯,也未发现任何端倪。
而在那次审讯中,与自己一同被审的,便有这位亲传弟子。
当时因冷凝霜卧底事件,此人也被卷入其中。
可他却极为嚣张,毫无惧色。
沈凡记得清楚,这个名叫李少白的家伙,正与冰火宗的一个女孩相恋。
所以,即便面对穆加刑的严厉逼问,他依旧镇定自若,潇洒离去。
沈凡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与这人重逢。
据说,此人亦是薛囚天的亲传弟子。
如此看来,他不服薛寒舟的管教,倒也在情理之中。
李少白猛地站起身来,义愤填膺道:“大师兄,不能因为洪山不幸离世,就如此草率地找个人来顶替他的位置啊!
你若选李斐,我尚可接受,可你就这么随便找个人,让师兄弟们如何能心服口服?”
李少白指着沈凡,满脸不服气地说道。
见此情形,沈凡立刻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即,他赶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箱箱早已准备好的糕点。
“大师兄,师弟初来乍到,许多事情确实需要循序渐进,慢慢熟悉。说实话,师弟自知资格尚浅,这旗主之位,还是让给那些德高望重、实力超群的师兄弟们为好。正如少白师兄所言,师弟不过是个一品五行杂灵根的普通弟子,根本无资格担此重任啊!”
沈凡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糕点一盒盒地递给在场的师兄弟们。
“来之前,师弟实在不知圣子有意将旗主之位相让于我。但师弟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难以胜任。所以,还是请其他师兄来担任此职吧!”
“圣子盛情邀请我加入寒风社,师弟感激不尽。这些糕点,皆是师弟在春农谷坊市托人精心购置的,具有强大的灵力催化功效,对修炼大有裨益!”
说着,沈凡将一盒盒糕点逐一分发下去。
正所谓“烟酒开路,人情说事”。
沈凡在宗门内早已深谙此道。
所以,在山水坊市之时,他便购置了大量礼盒。
话说回来,这些东西即便在平日里,也都是市面上的奢侈品,难得一见。
如今,沈凡却如不要钱般一盒盒地送出。
寒风社在场的弟子们,皆满怀期待地望着沈凡,心中激动不已,盼望着这些珍贵的礼品能送到自己手中。
“来来来!人人有份,莫要着急!”
沈凡殷勤地跑来跑去,为在场的每一位寒风社弟子都送上了一份。
然而,唯独……
当沈凡走到李少白面前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师兄,我是按照寒风社师兄弟们的人数准备的糕点,没想到竟少了一份。这样,我这就派人去准备,即刻送到您的洞府上!”
“滚!谁要你的东西!这种破烂玩意儿也配拿来送人?”
李少白对着沈凡怒目而视,大声怒喝。
看到李少白如此暴怒,沈凡微微一笑,露出无辜之色:“这位师兄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觉得我送的礼物太过廉价,入不了您的法眼?”
“怎么会廉价呢?”
这时,一个身着与薛寒舟相似服饰的男子笑着附和道。
“这可是春农谷的复气筑基礼盒,一盒便要几百灵石呢,对于炼气期的弟子而言,有着极为显着的修炼效果!”
“有些人啊,可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就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啊~”
沈凡循声望去,只见这男子面带微笑,对自己极为亲切。
见此情形,沈凡心中便已明了,此人与那李少白之间,定是存在着一些内部矛盾。
不过从服饰上来看,应该都是薛囚天的亲传弟子。
薛寒舟,李少白,还有此人,都是薛囚天的弟子。
虽然同处于寒风社,却有着一些矛盾。
李少白恼羞成怒的道:“一个礼盒就将你们这些人收买了,脸呢?”
然而,那人却道:“这是礼盒的问题吗?这就是你对沈凡师弟的个人意见!不就是你小舅子死了吗?这旗主的位置,还不是有能者居之?”
李少白怒喝道:“你可以坐旗主的位置,他也可以坐旗主的位置,但就是这小子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