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的表情极其复杂,愤怒、痛苦、思念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逆子!你居然敢召唤我!”
“爸,我想你了。”老大眼中含泪,“这些年我一直想见你一面。”
“想我?”王强冷笑,“你要真想我,就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大愣了一下:“爸,我做的都是为了咱们的基业。”
“基业?”王强怒极,“我生前最后悔的就是走上这条路,你不但不悔改,还变本加厉!”
“可是爸…”
“别叫我爸!”王强暴怒,“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王文趁着父子争吵的机会,悄悄对王强使了个眼色。他要利用这个机会,让王强看清老大的真面目。
“王强前辈。”王文开口道,“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儿子利用辣椒威胁我,强迫我和你签订契约。在他眼里,辣椒只是工具,你也只是他达到目的的手段。”
“胡说!”老大急忙否认,“爸,别听他胡说,辣椒是我给你找的儿媳妇,我怎么可能…”
“儿媳妇?”王强冷笑,“她现在在哪里?”
老大顿时语塞,因为此刻的辣椒正被绳子绑着,脖子上还有血痕。
王强看到这一幕,彻底爆发了:“畜生!这就是你对待儿媳妇的方式?”
“爸,这…这是有原因的…”老大慌了。
“什么原因能让你如此对待一个无辜的女人?”王强怒不可遏,“我在阴间这些年,还以为你至少懂得尊重她,没想到你连这点人性都没有!”
老大脸色铁青,知道解释不清楚了。他索性撕破脸皮:“行,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不装了。没错,我就是利用她威胁王文,利用你来控制王文,怎么样?”
“你…你这个逆子!”王强气得浑身发抖。
王文趁机说道:“王强前辈,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他从来没有把你当父亲看待,只是把你当成工具。这样的人,还值得你保护吗?”
王强沉默了很久,最终点头:“你说得对,契约的事…”
“慢着!”老大突然打断,“爸,你要是敢毁约,我就立刻杀了这个女人!”
他举起匕首,对准辣椒的心脏。
王强被威胁住了,愤怒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老大冷笑,“是你们逼我的!王文,现在立刻和我爸重新签订契约,以后每个月都要召唤他十次,让我们父子好好叙旧!”
王文心中暗骂,这老东西果然狡猾。但看着辣椒脖子上的匕首,他只能妥协:“好,我答应。”
“那就开始吧!”老大兴奋地说。
王文假意点头,开始重新绘制符阵。但他手法巧妙,看似在加强契约,实际上是在解除之前的束缚。
“阴间契约,以血为媒,以魂为证…”王文念着咒语,暗中对王强使眼色。
王强会意,配合着王文的动作。表面上看是在签订新契约,实际上是在解除旧约束。
老大在一旁看得兴奋不已,完全没有察觉其中的猫腻。
就在契约即将完成的时候,王强突然消失了。
“怎么回事?”老大大惊。
“契约解除了。”王文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什么?!”老大这才意识到被骗了,“你们竟敢骗我!”
他气急败坏,一刀刺向辣椒。王文急中生智,抓起地上的铁链猛地一甩,正好打在老大的手腕上。匕首脱手而出,插在墙上。
“杀了他们!”老大怒吼。
十几个打手一拥而上,王文虽然脚上还有镣铐,但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依然能够应付。他抓起墙上的刑具,左冲右突,一时间倒也不落下风。
但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他身上还有伤。很快,王文就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制服。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喊杀声。
“铁拳帮来了!”
“青龙会也到了!”
“还有白虎堂!”
原来是那些被王文“教训”过的帮派联合起来,趁着这个机会来报仇了。
老大脸色大变:“怎么可能?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总部在哪里?”
王文冷笑:“因为我早就把消息透露给他们了。你以为我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你…你早有预谋!”
“没错,从你抓辣椒的那一刻起,我就在准备这一切。”王文一边应付打手的围攻,一边说道,“你树敌太多,现在到了清算的时候了!”
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近,老大的手下开始慌乱。有的跑去应付外敌,有的还在围攻王文,一时间乱作一团。
王文趁机冲到辣椒身边,割断了绑着她的绳子。
“快走!”
两人刚要逃离,老大突然挡在门口,手里重新拿起了匕首。
“想走?门都没有!”他眼中满含恶毒,“既然保不住基业,那就同归于尽!”
王文护住辣椒,冷冷道:“你已经完了,何必拉着无辜的人陪葬?”
“无辜?”老大狞笑,“这个世界上没有无辜的人!都给我死吧!”
他举起匕首就要扑过来,但就在这时,一支箭矢从外面射进来,正中他的胸口。
老大低头看着胸前的箭矢,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他踉跄几步,最终倒在地上。
“王老大!”门外传来铁牛的声音,“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各帮派的人马蜂拥而入,将地牢团团围住。王文和辣椒被推到一边,眼看着老大被乱刀砍死。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但王文心中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铁牛走到王文面前,拱手道:“王兄弟,多谢你的情报。要不是你提前通知我们,我们也不会知道老大的老巢在哪里。”
“不用谢我。”王文淡淡道,“他作恶多端,这是他应得的下场。”
其他帮派的头目也纷纷上前致谢,都说王文是义薄云天的好汉。但王文心中清楚,自己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保护辣椒。
夜色渐深,各帮派的人陆续离去。王文和辣椒相依而坐,看着满地的尸体,心情五味杂陈。
“总算结束了。”辣椒轻声说道。
“是啊,结束了。”王文点点头,但心中却知道,对他来说,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