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爵夫人是在半个月后彻底痊愈,醒来后虽然精神不济,但好在没再出现失魂症的情况,只要后续好好修养,也就能恢复以往荣光。
随着老伯爵夫人的痊愈,姬乐雯母女也要准备离开前往都城了,虽说距离帝国学院考核的日期还有很充裕的时间,她们也不好真的卡着时间点赶过去。
对于母女俩,伯爵府上下皆是不舍,可也知道姬乐雯能去帝国学院是件好事,恰好老伯爵也能一路同行去都城皇家述职,倒也减弱了些许离别的伤感。
老伯爵出行自然是件大事,前前后后又花费了近三天的时间才安排好,要不是老夫人一再表示自己身体已经无碍,老伯爵还真不想离开。
索性心里也不舍女儿和外孙女,老伯爵最后还是如期陪同娘俩一起前往都城。
一路上,有着大部队从旁护卫,很少有没眼色的人上来寻事,哪怕是萨琳安排好的杀手,也一直没能找到暗杀的机会。
等终于来到都城,姬乐雯也不禁有些感叹,果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是只有娘俩赶路,恐怕这一路上的暗杀不会少。
另一边,萨琳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杯盏,尤其是在得知吉城那边的消息后,更是暗恨不已,只是这事她虽是幕后黑手,但真正顶在前面是洛斯,她要保持自己的形象,自然不能表现出来。
“母亲,我怎么听说那个姬乐雯要进入帝都学院?”一日午时,席薇满脸不高兴的来到萨琳的房间,语气很是愤慨。
“哼,来就来,还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核,就算进了帝都学院,和你这个光明团的正式成员也是不能比的。”萨琳倒是不太在意,之所以安排杀手,并非顾忌帝都学院学生的身份,只是想要趁机除去那对碍事的母女。
在萨琳眼中,自家女儿自然是无人能比的,尤其是席薇如今已经是光明团的正式成员,前途不可限量,可不是光有个帝都学院学生身份所能比拟的。
“可是,帝都学院里的都是权贵子弟,还有皇家成员,万一...”席薇咬咬唇,没好说的太过直白,但她的担忧确实显而易见。
“放心,这帝都学院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再则,没有靠山支持,就算进了帝国学院,也不会入了那些贵人子弟的眼。”萨琳对这些贵族子弟的劣性根太了解了,她不认为仅凭嫡女那个性格能在帝国学院待的稳。
席薇虽然觉得有些不稳妥,可想到自己在光明团的近来受到的重视,也觉得比起一个帝国学院的学生,她的赢面更大,至少越哥哥为了自己退婚,就能说明一切。
说起席薇成功被选入光明团预备役后,跟随着光明教会来到都城不久,就入了一位大教主的眼,不但成功转正,更是被大教主守卫直系教徒带在身边培养。
而闫越为了席薇,也不顾家族长辈的意见,毅然决然的选择陪同她一起来到都城,哪怕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开始,他却也甘之如饴。
对比那对被父亲遗忘在老宅的母女二人,席薇是真的觉得自己比她们要幸运很多,也应该比她们过得要好才配得上她的天赋。
也就是姬乐雯不知道这人的想法,否则肯定会不屑的嘲讽回去,即便姬父对待亲生女儿和原配妻子多渣,那也改变不了原主正统的姬家大小姐的身份。
更不用说,若非前世萨琳隐在暗处多番设计,原主母女的结局未必会有那么惨,说不得萨琳母女还能不能继续过上平民百姓羡慕的富贵日子。
西罗帝国的都城位于艾斯大陆的东南方,在这个帝国与王朝林立的大陆,西罗帝国的势力足可以排进前三。
都城的繁华程度也不愧庞大帝国的底蕴,高大的城墙以及守在城门口的几队护卫兵,来往的民众大多都会下意识的避开这些眼神凛冽的卫兵。
“都城到了,你们母女俩先跟着我一起住,咱们伯爵府在都城也有府邸,等我回吉城后,你们也别搬出去,就住在自己家方便。”原想提一下那个人渣女婿,可老伯爵到底不想平白让大家生气,便也就干脆忽略此人,权当女儿已经丧夫。
“嗯。”兰茵倒是没有拒绝,她原本是打算先在都城住一个临时住所,也从未考虑过去找已经变心的丈夫。
不过眼下父亲让她会娘家的宅子里居住,她自然也不会倔强的拒绝父亲的拳拳爱女之心,当下欣然接受。
已经到了都城,姬乐雯入学帝国学院的事情就要提上日程,算算时间还有差不多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要开始考核。
这期间,姬乐雯打算先收集一些往年帝国学院的考题,了解过往都会考核什么内容,总要做足准备,才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有了老伯爵帮忙,母女俩的小日子也过得轻松。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不久后洛斯从宠妾口中得知妻女也来了都城,原是想要过来拜见岳父大人,却是遭遇了老伯爵毫不留情的驱赶。
洛斯受了老伯爵的刁难,当然了,这是在洛斯眼中算是刁难,心情自然不算美妙。
而惯会落井下石趁机打压正夫人母女的萨琳,自然不会错失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只要她的枕头风吹的够勤快,总有一天能够顺利上位。
萨琳从来都不甘心只做个宠妾,哪怕洛斯对她在宠爱,可在外人眼中,她始终都上不了台面。
这次来到都城,也是借着大多数人都不了解她的真实情况,又有个有出息的女儿,这才能让她有机会混迹贵妇人的圈层。
可随着兰茵母女的到来,萨琳也担心自己宠妾的身份瞒不住,到时候她不敢想象那些贵妇人贵女眼中会是怎样的鄙夷神色。
她很聪明的掩饰住心中的野望,在洛斯面前,她从来都是个自强自立,却很需要保护的纯洁白莲,所以哪怕是吹耳边风,借机挑拨夫妻俩的关系,也不会把话说的太过直白让对方察觉出任何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