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振算得上是位正人君子,哪怕面前之人是他一心恋恋的白月光,但还是能够坚持坐怀不乱。
他深爱着对方,却不愿意在对方不清醒的时候做这些逾越的事情,更怕看到对方清醒后可能出现的后悔神情。
好在姬乐雯也不是真的想和衡阳王发点什么,所以一番试探后便及时止损,目的达到了就成,也试探出了衡阳王是真的对原主深爱不移,之后想要借他实施计划也能更容易一些。
偏殿外,玉妃和衡阳王妃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坐实姬乐雯身为皇后淫秽皇宫之事曝光,即便不能直接弄死对方,也要将其从皇后的宝座上拉下来。
在玉妃的刻意引导下,祁承远被人带着进入偏殿外,这场算计他倒是没有参与其中,只不过在得知可能有后妃秽乱皇宫,哪怕再如何不喜欢那些后妃,心中也是怒火滔天。
一群人来到偏殿外,祁承远压抑着怒火示意侍卫将殿门踹开。
殿门一开,众人便快步进入,果然见床榻上有两个正在纠缠的人。
玉妃几人原本脸上得意的笑容,在看清床榻上的人时,顿时消失。
原以为是被她们算计的皇后和衡阳王,没成想只不过是两个不知名的宫女和侍卫。
“怎么回事?”玉妃低声对身边的大宫女问道。
“奴、奴婢也不知情,明明被送进去的就是皇后娘娘。”大宫女唯唯诺诺的有些害怕的低头回答。
“废物!”玉妃怒声轻斥。
反观此时的祁承远,心底倒是狠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他的后妃就行,至少没让旁人看了笑话。
“给我拉下去杖毙。”祁承远厉声吩咐,随即一甩袖袍直接转身离开。
其余人见状也跟着离开偏殿,而早一步被送回寝殿的姬乐雯,已经服用了解药,正在浴桶里泡澡放松。
后半夜,衡阳王府书房里。
“今晚的事情是你做的?”祁振看向衡阳王妃的眼神冷漠中透着一股厌恶,以他的手段,想要查清楚宴会上的小动作并不是什么难题。
“王爷这是在说什么?臣妾听不太懂。”衡阳王妃自然不会承认,哪怕祁振已经查到她的头上,只要她不松口,那么对方就不能对她如何。
只可惜,衡阳王妃还是太过自信了,若是她算计的是旁人,或许衡阳王不会关心,但偏巧她设计的是皇后,他的心尖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她。”手上一个用力,祁振手中的杯子被瞬间捏碎,可见他此刻心中的怒火有多重。
衡阳王妃原本还想继续装下去,只是听完这话,她的表情也立马跟着露出怨恨,“凭什么?祁振,你该明白,我才是你的王妃,那个贱人早就抛弃你入宫了!”
“她为什么会入宫,你以为我不清楚吗?”祁振嘲讽一笑。
固然当初是先皇赐婚,可为什么偏偏选中的是姬乐雯,这其中不仅仅只是为了制衡镇国公府,还有几方的算计,自然也少不了衡阳王妃的手笔。
“呵呵呵,哈哈哈~”衡阳王妃先生轻轻笑随后演变成了大笑,“祁振啊祁振,你当真是可怜的狠,你以为那个贱人就是真的喜欢你吗?”
祁振闭上双眼缓缓舒出口气,“隐月,把王妃送去常秋园,对外宣称王妃染病,需要长期在府中修养。”
一句话,便定了衡阳王妃被圈禁的结局,毕竟为他生了嫡子,不好直接让人病逝。
“不,祁振,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王妃,是轩儿的母亲。”衡阳王妃顿时不淡定了,若真被圈禁,那与死何异?
无视衡阳王妃的吵闹,祁振依旧双目紧闭,此刻他脑海里全是姬乐雯的模样,年少时的纯真善良,长大后的温柔娴静,以及晚宴中药时的那股魅惑模样,让他始终无法忘怀。
次日一早,姬乐雯也得到了衡阳王妃突发恶疾要长期在府中疗养的消息,不做他想便明白,估计是被祁振报复了。
“当真是个痴情种,为了原主还真是果决不拖沓,是个合格的合作伙伴。”姬乐雯笑着点评道。
“也就是衡阳王夫妻本就没有感情,不然哪会做的这么绝情。”6861号这段时间都已经熟悉了这些人的关系。
“强求来的感情总归是靠不住的。”姬乐雯摇摇头,多少人是因爱生恨最终闹得打生打死,见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宫宴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皇宫内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新鲜事,今个儿不是哪位后妃为了争宠,在御花园刻意偶遇皇帝,就是某个后妃为了侍寝手段频出。
姬乐雯的日子再次恢复平静,如今润林尚且年幼,很多事情都还不到时候,她现在已经开始为将来铺路,只是不好操之过急,以防被敌人察觉到异样。
暗卫营的规模在不断扩张,和她在上个位面一样,熟悉的流程和有经验的傀儡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
大越朝建立之初重武轻文,直到朝堂稳定后,又加之忌惮那些掌握兵权的大将,便开始颠倒过来重文轻武,镇国公这样在皇帝看来属于拥兵自重的存在,已经在清算的名单上。
按照原主的记忆,镇国公府的覆灭也非一蹴而就,在太子登基前,那些年里,就有很多次对镇国公府的算计,主脉暂时动不了,祁承远便从镇国公府的分支和亲信下手。
检阅完暗卫营送来的几日情报信息,姬乐雯想起明年秋狩时会有一场暗杀,明面上是有人想要刺杀祁承远,实则是他的自导自演,只为借此算计负责秋狩安防工作的凌将军,镇国公手下的一员大将亲信。
“祁承远这招温水煮青蛙玩的相当了得,一步步蚕食镇国公府的势力,难怪原主那一世,能够在顷刻间覆灭整个镇国公府。”要不是对立关系,姬乐雯还真的很欣赏祁承远这样的谋略,可惜她现在就是对方算计的对象,一点也欣赏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