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邪魅一笑,准备学着影视作品中的手段,来个扭头杀,却不料这份手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一扭不但没有要了掠夺者的性命,反而激起对方的反抗。
雷恩不顾对方的肘击,双手用力锁住对方的脖子,十几秒后,掠夺者反抗力度变小,几十秒后,逐渐没了声息。
但雷恩不敢松开,直到可能过了又两三分钟,胳膊发酸,他才松开手臂,任由对方的身体瘫软倒地。
“呼,好险。”此时的雷恩心有余悸,满头大汗,先前装作掠夺者进入别墅就已经很勉强,而到了大厅之内灯火通明,要不是那些人醉心于筹码之间,只要一眼就能认出他不是同伴。
现在又差点被撞破形迹,这短短几十米的距离,真是惊险万分,不过好在是进来了。
雷恩平稳一下呼吸,擦了擦头上的汗,把厕所的门打开一条门缝,确认走廊没人,他偷偷摸摸的走了出去,一路摸到楼梯边,上到二楼,根据掠夺者指的位置,雷恩在二楼找到一间杂物间。
走到门口,发现门紧紧锁着,左右一看无人,他从空间背包中取出一些东西,然后直接把门收入空间中。
“我不去当小偷真是可惜了。”雷恩一边把门放在一旁,一边自侃一句。
这是雷恩最近发现空间背包的妙用,只要空间内可以容纳,而物体是独立存在,那他就可以直接收入空间中,他还做过实验,哪怕是被螺丝固定的某个零部件,他也可以把这个零件从一个整体里收走。
有了这个能力,任何保险箱对雷恩都是毫无意义,除非有人把整个保险箱焊死。
走入储物间中,屋子内泾渭分明,里面靠墙是一些陈旧的家具,看灰尘的情况,已经放置了很久,而靠门的这边,除了雷恩和巴塞托斯的随身物品,还有一些箱子和袋子。
雷恩打开一个袋子一看发现其中是全是金币,左右一看,唉,没人,那他自然是不客气了全部收入空间背包中,当然他也还了礼物。
就在他欣喜的时候,一阵吉他声传来,雷恩顿时一惊想要把门安上,自己藏在储物间里面,但是拆下来简单按上去难,连接合页的螺丝还在门上,他没有工具也没有时间,便只能去别的房间躲藏,幸好对面的门并没有关。
他窜了进去,打着亮光找到一片布不知道盖着什么,便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居然盖的是钢琴,他小心翼翼挪动身体,让布外看不出异样,连忙关掉灯光,因为门被打开了。
“把他放在这里吧!你们立马去查查是谁偷走了我的钱。”怪音客面色有些不愉,因为刚才过来时发现对面的储物间的门不知道被谁拆了,而且原本在那里的钱财也被人偷走,只留下一些食物,以及一顶野营帐篷。
虽然对于钱财他不是很在意,但下面那么多人还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摸了进来,他很不爽。
随着几个手下的离开,屋内只剩下,怪音客、马塞尔、以及躲在钢琴下的雷恩。
“哎,让你见笑了。”怪音客对着躺倒在地的马塞尔说道。
而马塞尔躺在地上,闭目不言。
怪音客笑道:“你不用装了,我根本没有用多少电量,你早就该醒了。”
见装不下去,马塞尔从地上爬了起来,胆怯的后退,不料却碰倒了被布盖着的钢琴,发出清脆的琴音“铛”。
怪音客露出“和善”的笑容,语气温和的说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在这片废土上能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不容易。”
可是脸上那恐怖的妆容,却还是带给马塞尔很大的压迫感,他见怪音客靠近,不自觉后退几步,让开了钢琴。
怪音客走到钢琴前,掀开盖布,手指在钢琴上划过,一串清脆的琴音接连响彻,他带着笑容,闭上眼睛,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来回跳跃,似乎没有担心站在一旁的马塞尔。
琴音优美,空灵惬意,马塞尔却没有心情欣赏,因为在他的视角中,雷恩正在钢琴后,双手抱腿蹲在地上,冲他比出一个“嘘”的手势。
这是何等的一幅地狱构图,他左手边是在钢琴前肆意挥洒的掠夺者,他的右手边则是缩在钢琴后墙角中的猎人队友,此时他无比怀念鹤。
“救救我,鹤小姐。”
……
而巴塞托斯此时正在干什么呢?
他正在车底,而不在车里。
是的,这两位难兄难弟虽然各自一方,但却做出了同样的行为,本来他过来是准备拆掉所有战车的车轮和履带,这样他们逃跑的时候就不用担心被战车追。
可不巧的是,他刚找到停放战车的地方,就有两个野鸳鸯来这里私会,他来不及逃跑,只能钻到战车底下。
“哎呀,哥哥,你快点脱嘛~”
“我的好弟弟,你不要着急,让我康康你的。”
要命的是,两道声音都是男声,让巴塞托斯恨不得自戳双耳。
就在巴塞托斯以为两人就要准备做出什么不可名状之事时,那个被称为弟弟的人说道:“好哥哥,咱们到战车里去吧~”
“诶嘿,好好好,我这就打开战车。”
巴塞托斯眼前一亮,这两人居然带着钥匙,这可是个好机会,要是能够抢来钥匙,那岂不是瞬间让双方优劣倒转。
可还不等巴塞托斯从车底爬出来,对方便钻出战车中,舱门一关,立马发出不可描述之声,他只能强忍着恶心,坐在战车舱门外等着,等着这两个基佬出来,他一定要两人好看。
……
月亮西沉,天蒙蒙亮了起来,整个阳光城街道上人烟稀疏,一道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一路小跑,穿越在市井之间。
鹤面露欣喜,来到了巴塞托斯的家,准备给他们分享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可惜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应。
鹤疑惑的走下了楼,回头看向二楼窗户,原本皱着的眉头逐渐松弛,她一跃而起,落在了巴塞托斯家的窗台上。
脸左贴右贴观察屋内的情况,却发现两人的床铺上被子叠的整齐,显然昨晚根本不在家。
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昨天来他家吃饭的时候,马塞尔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雷恩和巴塞托斯却一直阻止他说话。
“难道……”鹤一个翻身落在地上,脑海中闪过各色的念头,“难道巴塞托斯这个混蛋带雷恩去了那种地方。”
“是鹤吗?”一道温婉的声音打断了鹤的臆想。
鹤转过头去发现是亚克西医生家的梅丽莎小姐,想到这位是巴塞托斯的女友,便问道:“玛丽莎你知道巴塞托斯和雷恩去哪了吗?”
梅丽莎从诊所内走出,先是帮鹤掸了掸裙子上的灰尘,然后摇头道:“我不知道他们去哪了,但是昨天巴塞托斯回来拿衣服的时候,好像提到了,卡伦和掠夺者。”
“哦!!!”鹤嘴巴化作一个o型,完全没有把卡伦和掠夺者听到心里,反而脑海中不断闪过“回来拿衣服”这几个字。
梅丽莎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顿时脸红透了,转头跑回了诊所。
“卡伦、卡伦。”鹤一边重复着卡伦的名字,一边红着脸眼中全是呆滞的朝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