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紫音瞪大美眸。
惊诧、娇羞、憋屈——
但更多的是愤怒。
这混蛋太强词夺理了,什么叫说话真打击人,难道她说的不是实话吗,自个玻璃心还能怪她?
“你什么你,不爽憋着。”感受着手掌上的余温,秦炎挑挑眉。
该说不说。
紫音无愧是习武的。
皮肤的紧致感与弹性没得说。
“紫音,你先出去吧。”司徒婉儿也不忍心好姐妹紫音屡屡受欺负,只好摆手把她支开。
“是,娘娘。”
紫音咬牙回应。
逃也似的快速离开。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这时,司徒婉儿再次开口:
“秦侍医,即是合作,那本宫也谈谈本宫的条件。”
秦炎露出诧异表情。
“难道娘娘还有附加要求?”
“附加要求……本宫从头到尾有提过条件吗?”
“当然,合作嘛,都是互利互惠的:1.娘娘希望怀上身孕,于是臣冒险以身入局;2.娘娘担忧臣手无缚鸡之力,意外被害,会连累娘娘,于是臣不畏艰辛准备习武。”
秦炎煞有其事掰扯,“以上就是臣与娘娘的合作事项啊,如今娘娘还提要求,不就是附加要求?”
“……无赖!”
司徒婉儿气得红唇微抖。
有这么解释的吗?
简直就是强盗逻辑。
司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本宫的金针控穴术,你何时才愿解开?”
“交换条件呢?臣说了,合作都是互利互惠的。”秦炎笑问。
“你想要什么好处?”
“暂时还没想到。”
嘭——
听着秦炎耍赖式的回答,司徒婉儿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榻上:
“不提好处,不提时间,秦侍医,你还要以此威胁本宫多久?”
可纵是司徒婉儿再气,秦炎依旧面带浅笑,幽幽回了一句:
“暂时还没想到。”
“……”
司徒婉儿突然好想咬人。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混蛋啊。
自己当初怎么就选了他啊。
秦炎看着因情绪激动而导致轻纱脱落露出胴体的司徒婉儿,不禁又有些口干舌燥,“娘娘,合作事宜既然已谈妥,咱是不是该实施计划了?顺道加快借阳求子进程。”
“去死。”
“欲仙欲死吗?”
“……”
————
药藏局。
当秦炎拖着疲惫身体回来已是寅时,距离天亮只剩一个多时辰。
他却不急着入眠。
先是烧水将身上黏糊糊的汗迹冲洗干净,适才躺回硬榻。
脑海想着今日之事——
特别是与司徒婉儿的交锋。
过程很惊险。
所幸结果是完美的。
但万事开头难,如今他已然拿捏住司徒婉儿,就等于在皇宫中拥有了立足的原始资本,借助这原始资本再步步为营,迟早能完成自己的崇高理想。
秦炎摸了摸胸膛。
那里正是嗜心毒蛊蛰伏处。
“梦姨……下一个就是你。”
秦炎勾唇冷笑。
司徒婉儿说她没有相应解药。
这样也好。
他终究要会一会那梦姨,看看她有多大的能量,能否为己所用。
再就是武功的事。
秦炎翻出紫音给的羊皮卷。
上面果然是一套剑法,配有十八幅小人动作图及相关文字介绍。
十八招分拆九十种变化。
秦炎看得入迷。
不时以剑指进行比划模拟,还学得有模有样。
劈、挑、刺、捣……仅用一个时辰就将十八招给烙印在脑海中。
这是秦炎的天赋。
也是一种病,在医学上称之为【超忆症】,患者过目不忘。
秦炎前世能称为医学泰斗,和这个特殊的病不无关系,否则就那数以万计的药草都记不住,更遑论记那厚如山的无数医药典籍知识?
没想到穿越后,
他把这病也带了过来。
清风吹拂进房内。
秦炎发现天已经朦朦亮了。
见状,本就处于亢奋状态的他也懒得再睡觉,盘膝端坐,继续迎着朝霞开始特殊呼吸法。
吸气呼气,循环往复。
下丹田的气感也越来越强烈。
开始有气流涌动。
又一个多时辰。
秦炎睁开深邃星眸,眸光神采奕奕,好似根本没通宵未眠过。
天色已亮。
秦炎起身洗漱,吃早餐。
搞定好自己的卫生。
秦炎来到曹浩德房间。
“你要借剑?”
曹浩德身上还缠着白绷带,在听闻秦炎的要求后,眼皮子直跳。
“秦侍医,你可知刀尖斧戟一类的可都是皇宫管制品,老夫虽为药藏郎,却也不敢乱了规矩啊。”
“木剑也行。”
秦炎知晓曹浩德没撒谎,便选择退而求次。
“这个老夫倒有。”
曹浩德先是点点头,又狐疑的看向秦炎,“秦侍医,你要木剑作甚?你该不会是想要习武吧?”
“有问题吗?”
秦炎不置可否。
反正他来来回回就清宁宫与药藏局赶,真开始习武的话,也很难瞒得住曹浩德,还不如坦然承认。
曹浩德暗暗冷笑。
心中不屑。
还有问题吗……
您贵庚啊还习武……
曹浩德一时间都分辨不出这小子是装傻还是真傻?
这年纪习武无异于浪费时间。
除非有什么武林高手灌顶、服用天材地宝等特殊机遇。
但这和曹浩德没关系,甚至他恨不得秦炎乱搞,最好修心法内功,搞得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所以曹浩德很爽快就拿了木剑给秦炎。
秦炎把玩着木剑。
剑长三尺,质感光滑。
除了材质外,
倒和真的铁剑没太多区别。
“曹大人,你会武功吗?”
“小时候练过几年,可惜天赋有限,再后来选择从医就弃了。”
“哦,那曹大人可愿指导我一些基础?”秦炎眼神一亮。
在与司徒婉儿的计划实施前又不太方便过去找紫音。
虽说曹浩德也仅会些三脚猫功夫,是半吊子,但是有人指导总比自己摸索强。
“老夫……”
曹浩德本想拒绝。
但转念一想。
指导人习武难免会练招式,没准还能借机光明正大教训教训对方呢?恰好自己也没什么事做。
念及此。
曹浩德露出满含深意的笑容:
“老夫本事务繁忙,可谁让秦侍医开了这口呢,老夫纵然是再忙也得给此面子不是?”
“如此先谢过曹大人了。”
秦炎自然有捕捉到曹浩德眼底的那抹阴寒,但他也不惧。
想伺机报复?
你也得有那机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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