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6k+】
耍宝的吵闹结束了,几人直接进入正题。
小桥静流脱下了羊毛衫外套,系上来栖晓的围裙,站在烹饪区里,开始处理一些食材。
这个女孩是“贤妻良母”的典型,她在空荡荡的家里,可以照顾好自己甚至父亲的生活,可见其家政能力的高分。
一场庆功宴在几人的商议下,还是抛弃了精致复杂的料理,毕竟来栖晓的厨房想进行蒸炒炖炸之类的烹饪十分困难。
房车上的小火锅就很不错,简单,且也相当有氛围。
剑崎葵兴致冲冲地拆着啤酒的外包装。
来栖晓将小客厅里的矮书桌微微移动,在桌上铺好了一张防火清洁毯,又把卡式炉的包装拆开,放在桌上,从厨房里拿来一口锅。
“咔咔咔!”
他拧开火,往锅里倒了些清水,等待着水沸腾。
白石琴音交叠双腿站着,她手里攥着一瓶可乐,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来栖晓的小小凶宅。
外界的雨声变得稀稀疏疏,窗外的电线在风中微微晃动,点点的液滴在黑色的线条上汇聚,最后闪烁着荧光,于晦暗的天色下直直坠落。
白石琴音看见了邻居家的阁楼,一抹暖色的灯光从阁楼里散开。
“你家比我想象的干净很多。”白石琴音放下可乐罐子,从手腕上摘下一条尼龙发圈。
她利落地扎起自己的头发,雪白的鹅颈在日光灯下散发出弧光。
白石琴音系好新买的围裙,径直步入烹饪区,从小桥静流手里接过一把厨具小刀。
将买来的鲜肉摆在砧板上,她开始片起了牛肉。
“我经常打扫。”来栖晓让剑崎葵看好火,淡淡回应道:“当然,我觉得更主要的原因在于...”
“这里没有太多杂物,简洁简洁,简单与洁净有时候很难分得开。”
如果在一个小空间里塞下太多的东西,哪怕收拾得再齐整,都很难让人有一种“洁净”感。
来栖晓想了想,走到自己的“卧室”边,一把掀开帘子。
当然,这里的的卧室并不是指一个单独的空间,只是房间的角落,由移门做隔断,垂下的床帘遮掩着的单人床。
(日本很多房子为了减小地震伤害,墙壁都是简单的隔断。)
“哗——”
白石琴音忙碌着手上动作的同时,还瞥了眼来栖晓的床。
蓝床单,黄色绒毛枕头,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薄薄被子。
几人几乎是临时起意来他家,他没有任何时间提前收拾好家。
“房间整洁无异味...”白石琴音心想他不是一个对生活质量有高要求的人,但对生活环境有一定坚持。
“学弟...你床下的箱子里面是什么?”剑崎葵突然眼神一凝,盯着来栖晓床下一堆堆的瓦楞纸箱,面色狐疑地问道。
“绝大多数都是书。”
“还有一些是最近新到的快递。”来栖晓平淡的嗓音传来。
少年直起身,从床头找出一页纸,用手机拍好照。
这是他写的食谱。
白石琴音的手差点抖飞了,她急忙把头埋低,眼睛直勾勾盯着砧板上的肉,抿着嘴唇不做言语。
“啧。”剑崎葵的笑容很微妙。
小桥静流正在用清水冲洗蔬菜叶,这段对话她当然听在耳中,但她却没有回头,而是微微睨了一眼身旁的女孩。
略长的头发随意扎成马尾,黛青色的涓流好像在她身后流淌,白石琴音身上的慵懒依旧难改。
轻描淡妆的侧脸魅力十足。
而现在,染上红晕的耳垂,微垂下的眼眸,纤长的睫毛却打着颤。
她直视手上的动作,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白石琴音。
美丽,娇艳,比所有的动画片女主角更像女主角,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就足够让人展开十分癔症的想象。
或许,她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刻意与别人保持了敬而远之的距离,也让他人认识到她不太好相处的一面。
否则...
小桥静流心想,超级美少女之类的头衔,一定会非常招蜂引蝶。
白石琴音不是一个活泼俏皮的女孩,所以突然间变成娴静温雅的贤妻良母,似乎也没有惊人的反差感。
可一个懒洋洋的姑娘愿意为了人扎起头发,认认真真地备菜做菜,又何尝不是一种十分‘可爱’的诱惑呢?
真幸福呢。
小桥静流酸溜溜地在心里哼哼了两声。
“快递里面不会是...”剑崎葵好奇地问道。
于是,小桥静流便看见自己身旁的女孩脸上开始出现迷人的颜色。
嘴唇柔软晶莹,因为蠕动嘴唇的动作,所以这种晶粉色变得愈加迷人。
小桥静流非常失礼地想着,她终于亲眼见到【媚眼如丝】的眼神究竟是什么样的。
来栖晓还在忙,嘴里敷衍着剑崎葵的问题:“明知故问。”
“能让我看看吗?”剑崎葵看热闹不嫌事大。
“笃!”菜刀用力剁向了砧板。
室内死寂了片刻。
小桥静流洗好了蔬菜,又开始用小刀将豆腐切片。
剑崎葵不开玩笑了,她扭过头,按照火锅底料上的包装说明,往锅里倒入红油汤底。
“我在想如果你们要在这里休息的话...”来栖晓让一切尽可能恢复女孩羞恼前的正经。
“需要毯子。”说着,来栖晓走向自己的衣柜,当着女孩们的面,十分坦然地拉开柜门。
“...”
来栖晓冬天的毯子都叠放在了一起,现在这个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微寒。
“我的床可能只能挤下两个人。”
“必须要有人打地铺。”
来栖晓头也没回,他准备先把要用的被褥毛毯收拾出来。
然而,就在他准备抽出毛毯的刹那——
“哒...”
两声轻轻的脚步声却突然响了起来。
来栖晓莫名感觉有些惊悚,于是扭头望了一眼后方。
“学弟...”金毛学姐笔直地站了起来,冰蓝色的眸光直勾勾地落在了衣柜的某个栅格里。
白石琴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厨房,她攥着片肉的利刃,用相当森然的眸光死死盯着来栖晓,表情里冰冷大于难以置信,但总之就是非常“黑化”。
“能告诉我,你的衣柜里...”她举起刀,指着来栖晓的脑门——
不,准确说,是来栖晓脑门旁边的衣柜栅格。
“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白石琴音眼眸深邃,冷然问道。
来栖晓不明所以地扭过头,很快,他看见了一个非常该死的包装盒。
“...”
杰士邦。
来栖晓还能说些什么呢?
难道要问他,为什么不把“小一号”、“完全用不上”的避险装置放进自己的面板空间?
见鬼,因为根本用不了啊!
随身带着有什么用?
就像营销号里的‘生活小妙招’那样,吃饱了没事干拿来当做应急水囊吗?
“送的。”来栖晓用坚定的视线回报白石琴音,从柜子上取出安全气囊,说道:
“买一些非常性感的【衣服】,总会有很好心的店家附赠客户可能用得上的东西。”
来栖晓冲白石琴音歪了歪头,笑看女孩霎时水润的眼眸,还有十分美味的震撼、羞涩神情瞬间荡漾,继续说道:“正因为是送的。”
“所以尺寸才小了一号。”
“我根本用不上。”
怎么兜兜转转又是这个话题?
how old are you?
今天到底重复提了几次了?没完了是吧?
白石琴音啐了一声,咬着牙,果断溜回小桥静流身边。
她心中羞恼自己:为什么当初热血上头和他订下这种赌约,害得自己现在被狠狠攥住这处要害,被他长驱直入、气势如虹、直捣黄龙地使劲欺负。
女孩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于是瞥了身旁的小桥静流一眼。
她发现小桥静流的脸颊怎么有些泛红呢?
而且...还偷偷往来栖晓的方向瞄。
来栖晓手里攥着安全装置,他心想一招鲜吃遍天。
这个话题对白石琴音就是必杀。
但是,以后一定要收敛点。
万一给她整脱敏了,那来栖晓的乐子一定会少很多。
无他可不想白石琴音穿上女仆装却露出“无趣”、“解脱”、“嫌弃”的表情,那可太无聊...
等一下,怎么有点...
来栖晓压抑住心里的想法,他皱了皱眉。
莫名,他感觉有人在暗戳戳看自己,偏过头,果然很快发现了小桥静流的小眼神。
忘了还有你了。
这位更是罪魁祸首之一。
白石琴音都遭打击了,你还想跑?
来栖晓心生一计,微笑着问道:“静流,你好奇吗?”
“好奇是哪个擅作主张的店家疯狂地推销他家里的宝贝产品,而且还把这玩意送到我这来?”
小桥静流被这番‘黑话’激得又恼又羞。
她抿着嘴唇,软弱无力地跺了跺脚,那天在路灯下男孩的嗓音又开始在脑中回荡,皮肤的微微发痒卷土重来。
这一次,甚至因为在别人面前提起这种尤其隐私羞耻的事,那种瘙痒感好像开始往了不得的地方蔓延去了。
小桥静流嘴里发出细若蚊蝇的娇嗔:“这种东西!”
“谁想知道!”
剑崎葵扭头,看了看假装忙碌的白石琴音,又瞄了瞄面色霞红的小桥静流。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眸光闪烁,低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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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材很快就备齐了。
少年们席地而坐围着红油火锅。
窗外雨声莎莎,天色昏暗,雨水就像是被吹散的珠帘,细密地打在玻璃窗上。
来栖晓将肥牛卷放入锅中,他看见蒸腾的热气缓缓向上蔓延,将几个女孩的面色都渲染得极其红润鲜活。
“学弟,你向后边挪挪。”桌下,剑崎葵探出腿,用自己的脚丫点了点来栖晓的腿。
来栖晓照做了。
白石琴音咀嚼着丸子,因为热气腾腾的火锅就在面前,所以惹得她额前浸出一抹浮汗。
见状,来栖晓将纸巾递到她身旁。
“谢谢。”白石琴音眯着眼,用余光注视少年修长的手指。
“不是经常吃川菜吗?怎么这么容易流汗?”来栖晓挑着眉打趣道。
白石琴音的耳尖都有些发红,她翻着白眼,面庞正对来栖晓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埋怨道:“体质问题。”
“虽然能吃辣,但容易流汗。”她看着来栖晓的眼中透着微光,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运动就不会。”
这是什么奇怪体质?
总感觉有些...色气?
是错觉吗?
来栖晓眼里闪烁着名为求知欲的光彩。
小桥静流慢悠悠地从锅中夹起一片蔬菜,放在自己的小碗中,低声淡淡道:“好像的确有这种奇怪的体质哦。”
小桥静流光是吃蔬菜,脸上就洋溢起了幸福的色彩。
来栖晓总有种看见“穷的吃不起菜”的穷人女孩的感觉。
但这完全是一种冒犯。
不是对小桥静流的冒犯。
而是对穷人的冒犯。
来栖晓想了想,还是伸出公筷,给她夹了一片牛肉。
“...”小桥静流没有言语,而是用深邃的眸光盯着来栖晓。
“知道什么是填鸭式教育吗?”来栖晓与她对视,说出了令女孩有些汗颜的话。
“自己吃,或者,别人塞给你吃。”
小桥静流嘟着嘴。
“别说吃饱了这个借口。”来栖晓收回视线,说道:“留点吃蔬菜的肚子给肉食,也不至于瘦成现在这样。”
来栖晓想,一定要给小桥静流养的白白胖胖。
瘦竹竿真不行。
对他,对本人,都不好。
剑崎葵手里攥着啤酒罐子,一手托腮,用饱含笑意的目光扫视着面前的学弟学妹们。
很亲密,很松弛,也很...糜烂。
是哪个小王八蛋说我们社团不是糜烂的神人社团来着?
我早说了,糜烂的根源就是你这个拥有后宫男所有“硬件”和“软件”,当时却死不承认的嘴硬dk。
现在,回旋镖疼吗?
想到这里,金毛心中微微一动,她抬了抬自己的小脚丫,微笑着说道:“学弟,你的肥牛再不吃,就要像雪花一样化掉了哦...”
说完,她便微微转过头,看向窗户。
雨水的丝絮在窗户上绽开,而点亮的路灯却给这些交织的愁绪添了暖色的流光,任其在玻璃上水雾四溅蔓延。
窗户上也能看见四个人的影子。
在室内的日光灯照耀下,人影似乎有些交错重叠,感官在此时被一种极其温馨的体会所蒙蔽。
温馨。
是的,温馨。
外面下着雨,而室内却很温暖,一边吃着火锅,一边打情骂俏,说着笑话,想着未来。
剑崎葵鼻息嗅到了食材的香气,红油火锅逸散而出令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还有一股青苹果般的清香,不知从何来,但在油腻的餐桌上,却莫名解腻解渴。
剑崎葵还嗅到了一股更为清淡的果香...像是柑橘,而这种香气不属于任何人,因为这是男孩家沐浴露的味道。
如果非要说香气属于某个人,那也只能是盘膝坐在她对面那个少年。
剑崎葵凝视着窗户中的倒影,她看见男孩不自然地动了动腰,他垂落在身侧的手腕上,有一抹淡淡的痕迹,正在左右往复地擦拭着...
是白色,是尤其白皙的白色。
因为倒映在玻璃里的浅薄缺色,才会显现成轻描淡抹。
那是什么呢?
剑崎葵的笑容散落在火锅的腾腾热气里,俏脸微微发红,她的脚,依旧在桌子下方作怪。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
一直如此!
说了那么多!又感叹了那么多!
到头来,还是这个撩人、作怪的金毛小魅魔,她藏在桌下的小脚一直在蹭来栖晓的小腿!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因为室内的温馨里,唯独她觉得被“排挤”了!
男孩,女孩。
学弟,学妹。
他们互相之间说着话,互动着,道出只有他们懂的谜语,脸上洋溢着青春的表情。
唯独她,像个局外人。
真讨厌。
剑崎葵不想这样。
所以她用这种方式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也是肆意妄为地宣泄自己心中的贪念。
没错...她本就是一个小疯子。
剑崎葵抿着小麦饮料,保持一手托腮的姿势,挪移开自己的视线,将柔情蜜意的双眸停留在来栖晓平静的面庞上。
“!”
窗户玻璃的倒映里,那只纤长有力的手终于对某人的小脚丫达到了忍耐的极限。
于是它果断地攥住了顺滑紧绷的纤维,死死禁锢住了她作怪的动作。
剑崎葵勾起嘴唇,用瓶罐遮掩自己的脸色。
来栖晓,从不让剑崎葵失望。
“知道吗,来栖君。”小桥静流面无表情地从锅里夹出熟牛肉,将肉片送入嘴中,用自己的牙齿将肉的纤维撕碎。
“在你给我上完那一节课后。”
“我就很紧张周围的情况哦——”
“挺好的。”来栖晓一只手攥紧了金毛想要抽离的白丝小脚,又给小桥静流添了一块肉,淡淡说道:“我希望你知道,什么是警惕心理。”
“同样,你也要清楚,有些时候,不是一味的松开手,就能解决某些麻烦。”
来栖晓的视线与一对戏谑的眸光对视,淡淡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
白石琴音眨了眨眼睛,然后用裹着白色长筒棉袜的脚踹了踹来栖晓的侧臀。
她这是蓄意报复,没看见这只巨型‘布偶猫’牙关正咬的紧紧的吗?
小桥静流细密的齿印留在一块豆腐上,她摇了摇头,不得不承认来栖晓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喝酒吗?”剑崎葵的眼睛就像是洁晶的染色蜂蜜,甜味正在从中弥漫而出。
大抵是来栖晓攥着她的脚,开始还击她刚才的调戏了吧。
“有机会喝酒当然要喝。”白石琴音撇着嘴,说道。
几人拿起啤酒罐,一一开罐。
来栖晓将酒举起,伸到众人面前,环顾一圈,欣赏着女孩们的表情:“希望这样的庆功宴能一直继续下去。”
是庆功宴,也是展望未来的新篇章。
“我在想,这样会持续多久?十年后?”剑崎葵歪了歪头,不知道是喝了啤酒,还是被热气晕染,总之她的脸上荡漾着一抹难以见到的酡红:“还是一辈子?”
“你们觉得呢?”来栖晓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白石琴音与小桥静流。
“这样一直下去,似乎不错。”白石琴音没有拒绝,而是认真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未来太远,但一点一点,总会走到。”小桥静流微微晃动着啤酒罐,微笑道:“只要努力做好眼下的一切,就会收获一个不会后悔的将来。”
来栖晓点了点头。
在这种类似‘成长的烦恼’、‘未来的迷茫’的思考上,他想的不多,而切身实际去完成的事,却很多。
做英雄?
不,做自己。
“敬,未来。”
来栖晓伸出啤酒罐。
女孩们脸上挂着不同程度的微笑,伸出手,啤酒罐相互触碰。
来栖晓灌了一口啤酒。
在咕咚咕咚的火锅,与升腾的热气中,他看见了剑崎葵灿烂、明媚的笑脸。
学姐眼波流转,眼眸中含着一股撩人的波光,从始至终都在看着来栖晓。
在场的人,有两个女孩都和来栖晓关系暧昧。
她,剑崎葵,又是什么人呢?
来栖晓这样问自己。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
就像刚才说的一样,一起“敬未来”。
来栖晓看向剑崎葵,两人好像并肩站在了一起。
他们心照不宣地没有说话。
学姐和他的关系并不像静流、琴音。
没有水到渠成,也没有英雄救美,这只是一点暧昧的萌芽,距离真正的开花结果,可还有一段时间呢。
而且,屑屑的金毛,神秘的金毛,总让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来栖晓心里静静思索着。
“可以松开手了吗?”白石琴音将啤酒一饮而尽,借着酒意,冷冷地瞪着来栖晓不安分的爪子。
他的手,还在娇小玲珑的白丝小脚上握着!
警惕归警惕,有脚摸真得摸。
抱歉,这脚好像能玩一年。
来栖晓有些疑惑地想到,为什么学姐的脚,手感会这么好呢?
就像是隔着云团触碰温热的,蓬松的表面下躲着令人爱不释手的绵软。
手指总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天鹅绒的旋涡里,感受着柔和触摸下,绷起的肌肉悄悄勾成紧张的月牙。
来栖晓突然有一种错觉,他是不是在触碰一只小小的白鸽?
柔软的触感就像是鸽子的羽翼,温热的指尖仿佛触碰到它的身躯,而某人时不时的反抗与下意识动作,又像是不安分的雏鸟正在挣扎。
和手捧着一只探出巢穴的鸽子无甚区别。
来栖晓沉思着,手指在纤薄柔顺的纤维上动了动,试图更认真感受肌肤与温度带来的柔和触感。
剑崎葵只觉得,男孩的掌心触碰到‘白鸽’时,有一股微妙的电流沿着白色的绒羽,随着织物柔顺的线条,向她蔓延而来。
金毛学姐面带微笑,可她的心,却在渐渐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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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栖晓面色一厉,果断放下手里的啤酒罐。
也同时松开了“白鸽”。
金毛学姐果断将雏鸟带回自己的身边,面颊微红,一手托腮,微笑着欣赏男孩陷入修罗场的窘境。
来栖晓一手攥着绵软,一手攥着细腻,脸上表情有些无奈:
“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动脚踹!”
...
青春少年正是如此。
有些浮夸,有些吵闹,有些不着调,也同样邪性。
在严肃与松弛的气氛中随时切换。
本质上,他们都是没心没肺的疯子。
自私,幼稚,期待爱,又有趣。
——
——
星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