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光明为难的接着说到:“二哥,我说临走前跟那边放了句狠话,今天还会再去,当时是怕他们不让我走,但我只想着赶紧跑,真没想着再去呀。
我再去估计就没好果子吃了,而且我就会玩炸金花,别的我也不会呀,现在心里有点突突。我觉得就算要去,也必须得有一个打配合的,但是呢带一个人过去的话多少得有点说法吧,还得了解赌场上的事,否则太突兀了,关键身手还得好,靠我一个人够呛啊。
对了,你是我亲舅哥吗?你不怕我折里面?那帮人动起刀来可不含糊呢。我可是你亲妹夫呀~~!”
桑熊根本不为所动,熊光明的身手他是了解的。把自己的人梳理了一遍,身手好的有的是,但懂赌场里的事的一个也没有,而且行动队的人都狠呆呆的,那气质,不提也罢!动起手来都是嗷嗷往前冲的,平常装个路人什么的倒还行,这种细活可干不来,只能带着熊光明去找局长想办法了。
今天听魏副局长汇报完之后,局长也觉得这个赌场背后八成有东西可挖,所以才抽调桑熊来干这事。
又听桑熊报告完新计划之后局长当时就急了:“桑熊,这就是你的计划?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让你闹着玩的?为什么要把熊光明同志牵扯进来?如果出了意外,你考虑过后果吗!”
熊光明差点就给局长点666了,桑老二是真不行,莽夫一个,什么玩意啊,你的人不是猛吗,拉上几百个冲上去给他们全突突了不就得了。
“局长~~!这不是恰逢其会吗?强攻的话咱们只有不到5分钟的时间,我猜测这个赌场肯定有暗道。而且离城外很近,熊光明是我妹夫,身手相当好,而且思想过硬。
曾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单独降伏过两名高级迪特,我相信,只要他能拖住3分钟,我就有把握一个人也跑不了。局长,你就帮我找一个符合条件的人就行。机会难得呀!不能给他们反应的时机,否则再想挖出来这帮人可就难了。”
桑熊你个王八蛋!你这是想换妹夫吧,要不是肩膀被紧紧搂着,熊光明这会已经跑到楼下了。
局长摸着下巴合计了好一会,然后就开始打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连拍桌子带骂人的,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就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抽烟。
他不发话,熊光明跟桑熊也不敢走,突然局长把烟头往地上一摔,拿着电话一通摇,转接了两次之后打到了部长那里,把情况详细一说,嗯嗯两声,然后电话那边好像开骂了,足足3分钟之后局长突然站直了说了两声‘是!’就放下了电话。
“呵呵,妥了,部长答应帮着给军方打招呼了,这次要没有大鱼,那可就丢人喽。”如释重负的局长坐下来端起杯子开始喝茶。
桑熊附和着讪笑了两声,熊光明觉得这事有点失控呢,早知道不举报了,自己苟些日子就得了,这事闹得越来越大了。
过了10几分钟,局长想着部长招呼已经打完了,正打算向军方求助找特殊部门的调一个过来呢,突然看着桑熊就不说话了。
“局长您这是看我干吗,不会让我去吧?先不说我这形象,关键咱不懂赌场里的事啊。”桑熊一脸纠结,不明局长盯着他看干嘛。
“桑熊~~~!你姓桑祖籍东北的吧,你爹是不是叫桑占魁?以前在娄氏钢厂打铁的?”
局长紧走一步揽住桑熊肩膀急切的问到。
“啊~!是呀,档案上清清楚楚的,打听我爹啥事?”
“你这样,你把你爹喊来,我跟他聊聊。”
熊光明看着局长高深莫测的模样也有点不明所以,再耽误耽误都该吃中午饭了,不行以后找机会再说吧,今天厂里有炖肉,一个月才能赶上一回。
“局长,找我爹?这~~能告诉我原因吗?”
“说了你也不懂,这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就去吧,把你爹接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呵呵,他要不想来,你就说小光头有事求他。”
小光头?看了看局长有点地中海迹象的脑袋。。。。熊光明也纳闷找桑老蔫干啥,这他能帮啥忙,还不如他自己去呢。
就那几头烂蒜,老的老,弱的弱的,什么玩意八臂佛~大胖子一个走道都费劲,一拳一个全让你们丫重生圆了赌神梦。。。。
过了不到一个点,桑熊开着车把桑老蔫接了过来。
一进屋局长就抓着桑老蔫的手一通晃悠,热泪盈眶的,什么桑大哥,桑同志,老哥哥,那好话一套一套的,熊光明恨自己怎么没拿着纸笔,谁说那个年代的干部刚正不阿,这马屁拍的够熊光明学一辈子的了。
局长拍了足足五分钟的马屁,最后才说到重点:“组织上又要麻烦您了,请您出山!”
听的熊光明跟桑豹都一头雾水。
桑老蔫被拍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一看就相当受用,看着迷茫的哥俩,哼了一声,大刺刺的往沙发上一坐,局长都得小心翼翼的只半个屁股坐在一边,桑老蔫伸出两根手指,局长烟就到了桑老蔫手指中间,然后紧跟着就是火柴擦响的声音,桑老蔫烟到嘴边时候,火柴已经递了过来,连头都不用低,看都不看吸了一口烟就着了。
熊光明人都不好了,这也太自然了吧,无缝衔接!局长要是没十年伺候大哥的经验,这火柴都跟不上这么快。
“行了小光~~,小管啊你就别跟我这扯那些没用的,这事肯定不简单吧,详细跟我说说情况,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既然国家不嫌弃,那我就再拼一把。”
这时候魏副局长把事情详细的跟桑老蔫又说了一遍,熊光明眼见着老丈人看他眼神就不一样了,加上时不时提问细节,熊光明的补充说明,桑老蔫听完之后,站起来冲着管局长一抱拳,“告辞!江湖路远,以后再不相见!”
管局长一把就拉桑老蔫苦苦哀求到:“老哥哥,你拉兄弟一把行不行?弟弟我这脸都丢尽了,刚被部长骂了一顿,好不容易答应我帮着联系特殊部门的人,可我张不开嘴打这个电话啊。
上个月刚吹出去的牛,这就被打脸了,要不也不能麻烦您啊,就这一次行不行?放心,就是一帮开赌窑的,主要是怕走漏风声,背后指定有大鱼,要不不可能这么严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小管,这可不是表面上那点事,这年头敢开这么大场子的,可不单单开个赌窑那么简单,我这俩小子不懂里面的道道,你还不知道?刚解放几年啊,想想以前能干这买卖的都是什么人?下手最黑的就是这帮人,不是当哥哥的不帮你,信息太少了,我怕耽误事啊!再说你这脸又不值几个钱,丢人也不是一次了,要不我帮你宣传宣传,省的你拉不下来脸。”
管局长赶紧去捂桑老蔫的嘴,哀求到:“你说你老提当年干啥玩意啊,谁还没年轻过,人不轻狂枉少年。俗话说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您这刚多大呀,正是拼搏的岁数!
放心,那几个人的信息我昨天就派人摸底去了,肯定打听的清清楚楚的。一会甭管事成不成,中午在我这吃点,我跟您说啊,我这食堂的厨子炒菜不行,但是晒得酱那是一绝!您尝尝就知道了,一会让他炸一盆鸡蛋酱,要是味不对,大逼兜你随便扇我。”
管局长有一套啊,又哄着老丈人坐下了,烟续上一根,眼巴巴看着桑老蔫。
“这样,你俩先出去,我跟管局长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