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方秋刚忙着打针输液，返回值班室的时候，在走廊看到位坐着轮椅的男人。
那位手雷训练把自己腿炸伤的张牧。
张牧四处张望着似在寻找谁的身影，刚失落低下头准备掉转方向，听到如小太阳般温暖地声音：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一抬头，张牧对上程方秋的温柔到极致的眼眸，他脸上不受控制的泛起红晕，“温……温医生。”
程方秋笑了笑：“我不是医生，我只是护士。”
“程，程护士。”张牧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完全不敢直视程方秋，说话结巴像是在掩饰内心嗯紧张。
他在内心做了各种纠结，刚开口：“程护士，你有……”
忽然，不远处有人叫程方秋的名字。
程方秋：“如果你有事随时喊院里的护士。”
下班后。
程方秋在家属院门口碰到静姐家的儿子，小皮猴，朝他招了招手，说：“小皮猴，你一个人回家啊？”
小皮猴笑呵呵的走到程方秋腿边，抬起头乖巧地喊了声：“漂亮姐姐好，我妈妈去了食堂工作，爸爸还在部队，所以我一个人回来了。”
海岛军区有防御线，不会出现有拐卖儿童的情况，到了放学时间要么家长来接，要么孩子自己回家。
家属院的家长们都不担心的。
程方秋伸手揉了揉小皮猴的头，想起家里有糖，笑眯眯地说：“要不要去阿姨家吃糖果啊？”
“要！”
小皮猴立马答应。
反正他回了家爸爸妈妈还要很久才回来。
程方秋牵起小皮猴的小手，许是他在学校里和几个朋友玩疯了，身上还有点脏兮兮的，走进院子里。
小皮猴瞪大了眼珠子，他左左右右的到处观望，这间院子就比学校操场小一点：“漂亮姐姐这是你的家吗？”
程方秋眼眸弯了弯：“嗯啊。”
她和小皮猴属于是各论各的，小皮猴叫她漂亮姐姐，她自称阿姨。辈分这个东西不能乱。
程方秋先带小皮猴洗了洗手，拿了几颗糖给他，眼珠子一转，故作严肃地说：“不能一次性全吃完，只能一天吃一颗，不然会长蛀牙的，很疼很疼的。”
小皮猴听到‘很疼’两个字，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把糖全部还给程方秋，说：“那我不吃糖了，我不要长蛀牙，我怕疼。”
程方秋捧腹大笑。
她终于懂了哄骗小孩子的心情。
太好玩了。
她把糖果重新塞回了小皮猴的手里，笑着说：“那你也可以把糖果分享给其他几个弟弟妹妹啊。”
静姐家的儿子岁数最大，其次是琴姐家的双胞胎，莉姐家的儿子最小，刚到上幼儿园的年纪。
“嗯嗯。”
忽然，小皮猴注意到客厅里大大的电视机，八十年代的电视都非常大，他伸手指了指，问：“漂亮姐姐，这是什么啊？”
“电视机。”
说着，程方秋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她记得这个点在播动画片。彩色画面映入眼帘，一只散发着七色光芒的小鹿出现。
程方秋认出是《七色鹿》
小皮猴被七色给迷住，眼睛都看呆了。
糖是陆沉渊知道打了结婚申请后买的喜糖，他结婚的消息没有到处说，只有几个战友知道。
糖也是分享给他们的喜悦，剩下的就放在电视机的旁边。
程方秋缓缓开口：“小皮猴你可以坐在沙发上看，离的太近伤眼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