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片寂静，只有脚链铃铛还在欢快地响着。哪吒舔了舔嘴角的血痕，混天绫突然收紧；孙悟空转动着头上的紧箍，眼底闪过危险的光；杨戬收起折扇，三尖两刃刀擦着地面滑过来。棠姒晃了晃脚链，笑得比天边的晚霞还肆意：“来啊，让师父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疯！”
棠姒喘着粗气，脚链铃铛随着剧烈的心跳声叮叮乱响。她看着面前三个眼底翻涌着暗潮的家伙——哪吒正慢条斯理地舔舐嘴角的血痕，混天绫像活蛇般在他指间游弋；孙悟空把玩着头上的紧箍，眼底跳动着危险的火苗；杨戬则将折扇轻轻敲打着掌心，三尖两刃刀泛着冷光。
“怎么？”棠姒故意挺了挺被哪吒咬得青紫的锁骨，挑衅地扬起下巴，“还想继续？当本公主的宠物，可不是光靠咬和捆就能胜任的！”她突然伸手揪住哪吒的衣领，在他唇上又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道：“尤其是你，三坛海会大神，咬上瘾了是吧？”
哪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随即反客为主，混天绫缠住她的手腕，将人狠狠抵在墙上：“棠姒，别太得意。”他咬着她的耳垂，吐字带着灼热的气息，“上次在蟠桃园，你被我捆在桃树上，哭得嗓子都哑了，现在倒学会咬人了？”
“放开！”棠姒挣扎着，脚链铃铛撞在墙上发出清脆声响。余光瞥见孙悟空正似笑非笑地靠近，她突然抬腿踹向哪吒膝盖，趁他吃痛松手的瞬间，转身扑向孙悟空，一把揪住他衣领：“泼猴！尾巴扫我腰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孙悟空反手扣住她手腕，拇指摩挲着她腕间混天绫留下的红痕：“小师妹说哪里话，我这不是想帮你活络筋骨？”他突然低头，在她锁骨处的牙印上轻轻吹气，“不过小师妹这一身‘勋章’，倒比蟠桃宴的琼浆玉露还诱人。”
“诱人？”棠姒突然笑出声，脚链铃铛震得满室嗡嗡作响。她一把推开孙悟空，转身扑向慢悠悠摇着折扇的杨戬：“表哥，你说是不是？上次把我泡在忘川，是不是就想看我狼狈的样子？”
杨戬不躲不闪，任由她揪住衣领，折扇挑起她下颌：“表妹这模样，确实比南天门的晚霞还好看。”他突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含糊道：“尤其是被混天绫缠住时，拼命挣扎的样子，比哮天犬看见肉骨头还可爱。”
“够了！”棠姒猛地推开三人，脚链铃铛发出刺耳的声响。她叉着腰，像只炸毛的小兽：“本公主玩儿够了！都给我滚出去！明天还要去取经，别在这儿折腾！”她伸手扯下孙悟空头上的紧箍，随手扔到一边：“戴着这玩意儿，哪像我堂堂大唐长公主的徒弟！”
哪吒挑眉：“就这么放过我们？”
“少废话！”棠姒抓起玉净瓶作势要砸，“再不走，信不信我用这甘露把你们腌成蜜饯！”
看着三人不情不愿地离开，棠姒一屁股坐在软榻上，摸着身上各处的牙印和红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脚链铃铛轻轻摇晃，她喃喃自语：“想戏弄本公主？等取完经，有你们好看的！”
棠姒突然出声：“等一下！”
哪吒的混天绫还缠在她脚踝上晃悠，杨戬折扇正挑着她一缕发丝，闻言三人齐刷刷回头。棠姒赤脚踩在软榻上，脚链铃铛随着晃动发出细碎声响，她伸手扯断哪吒缠在肩头的混天绫，指甲在对方锁骨处划过：“孙悟空留下，还有两个——”她突然俯身咬住杨戬耳垂，含糊不清道，“滚出去。”
“凭什么？”哪吒眼底翻涌着暗潮，混天绫瞬间缠住棠姒的腰将人拽到身前，滚烫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咬痕上，“我先到的。”他故意用犬齿碾过棠姒锁骨处未愈的伤口，引得对方痛呼着踹他膝盖。
棠姒反手揪住哪吒发带，在他唇角狠狠咬出血痕：“就凭本公主乐意！”她又转头冲杨戬挑眉，伸手捏住对方下巴：“表哥不会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吧？”
杨戬折扇轻敲她掌心，突然低头含住她指尖：“表妹这招过河拆桥，学得倒是快。”他松开手时在棠姒腕间留下个浅浅牙印，混着混天绫的红痕，倒像特意勾勒的纹样。
待两人不情不愿地离开，孙悟空慢悠悠晃到棠姒跟前，指尖划过她颈间凌乱的齿痕：“小师妹这一身，倒像是被妖怪啃过的烂桃。”
棠姒突然掐住他腰侧软肉：“烂桃？”她猛地拽过孙悟空衣领，在他喉结处咬了一口，“信不信我把你这泼猴的毛全薅下来做掸子？”她翻身将人压在榻上，脚链铃铛震得满室嗡嗡响，“你上次用尾巴缠我腰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
孙悟空反手扣住她手腕按在枕侧，低头在她锁骨处游走：“小师妹这么说，倒显得我不解风情了。”他突然含住棠姒肩头咬痕，含糊道，“不过若是小师妹喜欢，下次我用金箍棒把你捆在云端，看遍三界晚霞如何？”
棠姒一脚踹在他心口：“想得美！”她翻身坐起，脚链铃铛撞出清脆声响：“悟空啊！你要不叫如来再把你压进五行山里。”孙悟空挠挠头：“为何？”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棠姒扯着他耳朵，脚链铃铛晃得人眼花，“叫你去就去，我还想再玩儿一次拔那个条子！”她又狠狠踹了孙悟空一脚，“顺便让如来给你治治这双不老实的手！”
孙悟空揉着被踹的地方腾空而起，临走前还不忘在棠姒腰侧掐了一把：“小师妹等着，等我回来，定要你好看！”
云雾翻涌间，孙悟空落在灵山脚下。如来金身泛着柔光，见他到来微微颔首：“泼猴，此番所为何事？”
“把我压回五行山。”孙悟空双手抱臂，眼底闪过狡黠的光。
如来眉心金砂微动：“你既已得自由，为何……”
“少废话！”孙悟空突然逼近，金箍棒抵住如来莲台，“老子乐意！上次压了五百年，这次本大圣要压足十万八千年！”他挑眉，“怎么？如来怕了？怕我在山下悟出比七十二变更厉害的法术？”
如来轻叹一声，掌心金光大盛：“既如此，老衲便遂你心愿。”
巨山之下，孙悟空感受着熟悉的压迫感，指尖轻轻摩挲着袖中暗藏的一缕棠姒发丝——那是方才被踹飞时，他悄悄从她衣摆扯下的。他勾起唇角，喃喃自语：“小师妹，五行山困得住俺老孙的身，可困不住这颗想逗你玩儿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