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尘埃落定。
重要的文件资料也找到了,就藏在储尸柜中。
邵司令安抚的抱了抱赵兰花:“剩下的事不用管了,你们回家吧。”
……
赵兰花被带走这些天,虽然宋局长尽力瞒着,但还是有不好的声音传了出来。
几个人对着赵兰花指指点点。
时樱想上前理论,铁简文一把拉住她:“樱樱,你先带着你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赵兰花这几天待在监狱里,身上都臭了。
时樱也就不说什么。
等赵兰花洗漱结束后,时樱陪她吃了个饭,就收拾行李买票。
已经耽搁了三天时间,她不能再留了。
赵兰花“啊”了一声:“这怎么刚一回来就要走?”
时樱:“耽搁了几天了,魏场长还在那边等着我。”
也不知道铁简文说了什么,反正时樱出门时,那些异样的目光全没了,只剩下浓浓的敬畏。
上火车后,时樱美美的睡了一觉。
只是,她不知道,她刚走,就立刻有个意想不到的人登门拜访。
……
京市。
施父提上公文包,客气的点了点头,与同事道别。
在施父走后,周围的同事聊了起来。
“这施家可真让人羡慕啊,儿子是军区医院长,闺女年纪轻轻也是日报社的记者编辑。”
“诶,听说这次调动升迁,老施的可能性很大,他这个人兢兢业业,工作这么多年也没什么差错。”
“能从政工组调到科教组当组长,以后咱们单位,就是老施说了算喽。”
现在教育部撤销,取而代之的就是科教组,其中职务最高的是组长和副组长。
身后的讨论钻入耳中,施父的腰杆不由得挺直了几分。
就在这时,前方一人挡住他。
施父定睛一看,来人正是审查组的季组长。
人逢喜事精神爽,施父说:“季组长,真是好久不见啊,前两天我还正念叨你呢。”
季组长目光复杂的瞅他一眼:“确实好久没见了。”
话语间并无施父预期的热情回应。
施父自认为哥俩好的套话:“这次是谁犯什么事儿,怎么让你亲自下场了?”
季组长仍然沉默的看着他。
不知道为啥,施父心里咯噔一下。
身后的几个同事也赶了上来,纷纷打着招呼:“这不是季组长吗?您怎么来了?”
季组长回了一声:“执行公务。”
审查组能执行什么公务?
不就是抓人吗?
教务组的同志连声说:“行,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其中一个和施父熟络的人怼了怼他:“你这喜事将近,不请我去饭店喝两杯?”
施父露出一个笑脸:“行,今天我做东。”
几人说笑着正要离开,季组长拦在了施父身前:“你不能走。”
施父以及周围的人都是一愣。
季组长亮出了证件:“施副组长,你儿子顶替常同志上大学的事,证据确凿,现勒令你停职接受检查。”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施父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与慌乱。
季组长加重了语气:“施副组长,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身旁的两名审查员上前一步,一左一右的按住施副组长。
同样的的一幕,还发生在施母的单位。
同一时间,施家人全部被带走,接受调查。
有邵家使劲,判决下来的很快。
施父和施母全部革职查办,因为其性质恶劣,被判死刑。
施家其他人也被连累,撤职的撤职,施家女儿更是被一脚踢出了报社。
施承祖更不用说了,顶替大学名额,偷盗专家资料,监守自盗。
虽然是被人威胁,但这不是他脱罪的理由。
当天晚上,他和陈丽仙就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在时樱在睡梦中时,一声枪响结束了两人的生命。
行刑时,邵司令守在一旁,冷眼看完了全程。
下了火车。
时樱直奔五七干校。
路上,她一直在考虑一件事。
她的藏拙,是对的吗?
经过这次危机,时樱发现,有些事情还真不是耍小聪明能解决的。
最好的方式,就是有足够的能力。
一味的藏拙只会让她像个上窜下跳的猴子。
所以,这一次,她不打算再只做简单的猪瘟疫苗。
搭车来到五七大学。
时樱放下行李,就直奔实验室。
贺江流上下扫视她两眼:“耽搁了这么久,可算来了。”
“今天只剩下半天时间,你是想现在开工还是从明天开始?”
时樱:“从现在开始吧,不用等了。”
贺江流:“那赌约?”
时樱言简意赅:“继续。”
实验室现有的人员陆续撤出,魏场长带着两个技术员匆匆赶来。
魏场长搓着手:“需要我帮忙吗?”
时樱:“您就帮我们打打饭,做好后勤工作。”
魏场长摸摸鼻子。
他一个场长,会不会有些大材小用了?
好吧,他确实也不懂这方面的知识。
时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
在这五天中。
时樱带着三个技术员,几乎睡在了实验室。
魏场长看着三人几乎是迅速消瘦下去,短短时间脸颊上的肉就空了,心疼的不行。
他自掏腰包,每天给他们从外面带饭,顿顿加肉加餐。
贺江流看着几人的拼劲,对时樱也有了极大的改观。
不管时樱人怎么样,但她的研究态度绝对没得说。
距离约定的六天时间,还剩一天时间,贺江流也不着急了。
他一直让人打探着实验进度,几人还在起步研究探索阶段。
听说他们在搞什么细胞的体外培养,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搞得出来?
话又说回来,六天时间够干什么呢?
贺江流还是没忍住说:“年轻人,就算做出了点成绩,也得脚踏实地,不能刚学会跑就想飞吧。”
时樱打了个哈欠:
“贺务长,也不用您这么关心我们的实验近况,等明天我弄好了,叫人通知你。”
时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们熬夜,贺江流也跟着熬夜。
果然恨比爱长久。
贺江流挂着两个黑眼圈:“时同志,别是在我走开后,你再找其他人帮忙吧?”
时樱直接对他道:“那行,等吃完饭,你跟着我去实验室里盯着。”
贺江流心动了。
就这样,他跟着时樱进了实验室。
刚一离近,时樱就指着门口的小凳子:“贺务长,您还是别靠的太近了。”
“不然,我的技术泄露,头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您。”
贺江流不可置信的看着时樱。
让他在门口蹲着,那像话吗?
时樱却不管他,戴上了口罩。
贺江流想走。
孙亚楠跑过去,咔嚓一下把门反锁上了:“贺务长,明天出成果之前,我们这扇门不会打开。”
“您就在里面好好呆着,我怕您泄密。”
贺江流:“……”
好好好,一群小崽子。
他阴着脸,一屁股坐到门口的凳子上。
晚上。
孙亚男已经有些沉不住气了:“时技术员,我都这几天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就是在这反复实验。”
“都五天时间了,当时约定的是六天时间,现在时间可能不够了。”
时樱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