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签吧，签了你就是正式工，到徐慧珍那里当公方经理都行。”
陈雪茹在一旁不停催促，恨不得替他签。
“我不签了。”
听到蔡全无这话，陈雪茹急了。
看他要走，赶紧追上去。
“这个时候别犯傻，媳妇马上就要到手了，大好的前途也有了。”
虽然条件很诱人，但蔡全无还是走了。
留下他们三个一脸懵。
马主任气愤地质问陈雪茹到底怎么回事？
蔡全无回到小酒馆继续干活，下午照常上课。
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苏烨也没闲着，他找到了弗拉基米尔和他的女朋友。
让他们在报纸上宣传一下小酒馆的扫盲班，
就是要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搞的就是知名度。
很快这事传开了，很多高层都知道了。
……
几天后，徐慧珍照常在小酒馆里忙活。
“徐慧珍，快叫蔡全无准备一下，今天有大领导来检查，千万别出错。”
居委会主任一脸严肃，徐慧珍就知道是大人物来了。
她突然想起苏烨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主任，上次我跟你说的让他当公方经理的事……”
徐慧珍知道主任的心思，主任想了想。
“行，你先让他好好准备，看他的表现。”
徐慧珍笑着点头答应。
蔡全无讲课还是没问题的。
等居委会主任走后，徐慧珍赶紧跑进小酒馆，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蔡全无。
他的好日子快来了。
蔡全无好像早有预料，一点也不惊讶。
他想起了苏烨那天晚上对他说的话。
没想到几天后真的有领导来检查！
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着蔡全无还是那副呆样，徐慧珍没趣地走了。
反正只要他今天下午把课讲好就行。
苏烨看到新闻后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人来。
他早早来到小酒馆等着开始。
到了三点钟，上面的领导就来了。
他们对这家小酒馆进行了详细的检查。
还夸赞了徐慧珍办的大食堂也不错。
外面的陈雪茹一脸不满，她嫉妒徐慧珍竟然被领导表扬。
还有那个蔡全无！
如果不是他反复无常，哪会有今天这件事。
越想越生气，陈雪茹一脚踢在墙上，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绸缎庄。
到了四点，平时上课的人都准时来了小酒馆。
大家像往常一样上课、回答问题。
“徐经理，我们可以把学员们的作业拿出来，让这些领导看看他们的学习成果。”
范金有看到徐慧珍被表扬，心想蔡全无肯定也被看中了，心里有点痒。
这时候必须表现一下。
万一被领导看到自己的本事，就不需要再靠徐慧珍了。
“好！那你快点做！”
徐慧珍同意后，范金有立刻行动起来。
他把学员们每次上课后的练习题都拿了出来，摆在显眼的地方。
蔡全无确实准备充分，今天的表现非常出色。
苏烨看着台上的蔡全无，还好没有让自己失望。
这一步接一步，只要哪一步出错，整个计划就全完了。
“好！”
领导一拍手，下面的人也跟着鼓掌。
看得出来，蔡全无今天讲得非常精彩。
市里的领导也在台上说了几句，还给大家普及了一些知识。
最重要的是表扬了徐慧珍办的这个扫盲班。
“从大家的作业里能明显看出每个人的进步。”
“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
领导点名的时候，范金有差点跳起来，可惜人太多，根本看不到他。
徐慧珍办事一向很公事公办。
她做事，好处肯定不会少。
“这是我们店里范金有做的，就在那边。”
领导顺着徐慧珍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在人群中看到被挤得几乎看不见的范金有。
“没想到小店里面还有这么能干的人。”
“这个办法不错！”
被夸奖的范金有顿时精神起来了，挺直腰板，眼睛盯着前方。
领导也对他的表现连连称赞。
徐慧珍在一旁只是笑着，没说话。
大家把领导送出了小酒馆。
热闹的气氛更显得绸缎庄冷冷清清。
陈雪茹想调走蔡全无的计划也落空了。
她在店里咬牙切齿地听着，心里恨得直痒痒。
“你们先回去等着，今晚我开个会。”
“小酒馆的所有员工都必须来。”
居委会主任趁着领导不在，赶紧过来跟徐慧珍说了几句，又急匆匆地走了。
等他们走远后，大家才回到小酒馆。
“徐老板，今天这么大的场面。”
“是不是该请大家喝一杯？”
苏烨在下面起哄，其他人也跟着喊。
徐慧珍今天真的很高兴。
听到大家的欢呼声，她拍了拍手说：
“好！今天我请客，全部免单。”
这下气氛一下子活跃了起来。
刚才领导在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发牛肉。
正好，现在喝酒也有下酒菜了。
原本上完课就要走的人今天也留下来了。
徐慧珍看着苏烨一个人喝酒，端着酒壶和特制的咸菜走了过去。
“牛！还得是你。”
徐慧珍真心夸赞苏烨。
这本来就是预料之中的事，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蔡全无还没当上公方经理。”
“你觉得还有戏吗？”
徐慧珍有点担心，怕陈雪茹那边又搞什么鬼。
苏烨放下酒杯，看着徐慧珍说：
“今晚等着看吧。”
虽然只说了一半，但她还是相信苏烨。
听他的没错！
大家热闹了一会儿，苏烨准备回家。
蔡全无当上公方经理是顺理成章的事，根本不用操心。
“今晚我来找你。”
徐慧珍朝苏烨眨了眨眼，一脸娇羞。
两人心里都明白她要干什么。
苏烨点点头就走了。
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先去厂里一趟。
这时候还不知道丁医生有没有走。
这几天她总是在学习后多待一会儿。
应该还没走吧。
还想跟她亲热一下呢。
苏烨加快了脚步……
一看自行车棚里还停着几辆车。
刚一进屋，就看见了令人震惊的一幕。
梁拉娣正和几个工人一起喝酒。
看她摇摇晃晃的样子，明显已经醉了。
“拉娣姐，你慢点喝。”
梁拉娣晃着身子已经站到了桌子上面。
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大声地唱着：
“我站在高岗上……”
苏烨第一次看到梁拉娣这个样子。
心里觉得好笑。
下面的人却紧张地看着。
万一出事，南易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南易这时候已经回了四合院。
根本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苏烨？你不是走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苏烨回头一看。
“我正找你呢，正好你来了。”
苏烨快步走到丁秋楠身边。
“找我？那走吧，去我办公室。”
临走前，苏烨回头看了一眼梁拉娣。
看到下面那些男人。
他知道厂里没人是正经的。
梁拉娣一个醉汉在那里不安全。
“梁拉娣怎么了？下午找我还挺正常的。”
丁秋楠顺着苏烨的目光看向梁拉娣。
一脸疑惑。
“你先过去，这拉娣阿姨自己喝醉了，我先送她回去。”
“免得南易叔担心。”
苏烨说完也不等丁秋楠答应就走了。
看着苏烨去扶梁拉娣，她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还是乖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等着。
“你怎么喝这么多！”
苏烨扶着梁拉娣，往四合院走去。
……
她已经完全认不出人了。
“南叔，出来一下。”
南易正在家里做饭，听到喊声赶紧走出来。
“怎么了？喝这么多。”
两个人一起把梁拉娣扶回去。
南易道谢后，苏烨就回厂里去了。
“咚咚咚……”
苏烨敲门，丁秋楠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今天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苏烨怀疑梁拉娣喝酒跟丁秋楠有关。
坐在椅子上的丁秋楠慢慢站起来。
一步一步走到苏烨面前。
开始拉扯他的衣服。
“她下午来看病，嗓子不舒服。”
“我让她多喝水，火气太大了。”
“我们俩又聊了一会儿，然后一起出去钓鱼，就没了。”
丁秋楠两手一摊，一脸无辜。
要是现在这样说，简直像个白莲花。
但苏烨偏偏就喜欢！
苏烨大概猜到梁拉娣可能是吃醋了。
他喜欢看她们为了自己争抢。
两个小时后，大家陆续离开轧钢厂。
苏烨算着时间，娄小娥也该回来了。
好久没让她喂自己吃饭了。
小酒馆那边，居委会主任赶紧跑过来开会。
“上面的领导一直在夸我们这小酒馆。”
“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很努力。”
居委会主任一个劲地夸赞。
徐慧珍带着大家鼓掌。
这些夸奖的话今天听得都烦了。
等大家安静下来后，居委会主任清了清嗓子，准备说更重要的事。
“今天最大的功臣是蔡全无，从今天起，他就是小酒馆的公方经理。”
识相的人都开始鼓掌。
李雅丽在下面皮笑肉不笑地装样子。
“我反对！”
在一片掌声中，范金有又跳出来闹事。
惹得居委会主任也不高兴了。
“蔡全无连正式工都不是，根本没有资格当经理。”
范金有得意洋洋，只要事情搞砸，他就有机会。
徐慧珍有些担心。
这确实是个问题。
蔡全无低着头，一动不动。
“申请表我已经带来了，现在就能签！”
徐慧珍松了口气。
她脑子里全是料事如神的苏烨。
蔡全无惊讶地抬起头。
他庆幸自己听了苏烨的话。
还好没相信陈雪茹的鬼话。
范金有气得指甲掐进肉里。
为了让人闭嘴，居委会主任直接让蔡全无当场签了名。
大会结束后，居委会主任先走了。
“既然大家都在这儿，不如让蔡全无上来讲两句。”
徐慧珍也是想提升蔡全无的威信。
首先得让大家认可他。
蔡全无没有扭捏，走上前去。
“感谢老板娘对我的照顾，我会继续努力。”
“小酒馆的日常管理还得靠老板娘。”
“我就专心拉酒、讲课。”
说了两句话后，蔡全无就下去了。
下面人一阵掌声响起。
“真会拍马屁！”
范金有心里嫉妒蔡全无，连个弯腰的姿势都比自己高明。
他一个人在旁边小声抱怨。
虽然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但没人理他。
大家都明白，范金有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苏烨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娄小娥。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看来她早就回来了。
“今天下午回来的，还给你买了一件大衣，快试试。”
娄小娥兴奋地从箱子里拿出大衣，
拉着苏烨站起来。
“挺合适的！看来我这眼光还真不差。”
娄小娥完全是靠自己的眼睛挑的，
也没问苏烨尺寸。
不得不说，她的眼光确实不错。
还是皮大衣，挡风保暖。
“跟我说说那边的情况。”
苏烨穿好衣服，坐到饭桌前。
娄小娥干脆放下手中的活儿。
“按照你说的，我直接租了五十年，先交了十年的钱。”
“那边的地皮一天一个价，最便宜的也就一千多块。”
“最大的一块是三千。”
苏烨一边抽烟一边分析着娄小娥的话。
看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房地产在这个年代是不会贬值的。
娄小娥把剩下的钱放在桌上。
苏烨大概看了一眼，还有几千块。
这笔钱也算花得值。
“行，接下来就是盖房子的事了。”
这事不急，
等香江那边稳定下来再过去也不晚。
而且一旦开工，就变成一场持久战。
肯定需要有人去监督工地。
到时候娄小娥就得长期待在那边了。
“先吃饭吧，都凉了，要不要再热一下？”
娄小娥怕耽误时间，早就开始做饭了。
“不用，正好。”
苏烨夹起一块鱼肉。
不得不说，娄小娥现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再这样下去，都能赶上南易了。
“吃吧。”
见苏烨没说什么，娄小娥也就不在意了。
她盛了一碗排骨汤放在一旁。
“我喂你。”
苏烨低头看了一眼，味道不错。
里面的玉米应该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香气扑鼻，配上排骨，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