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小三!不要脸的臭小三!
莱昂纳德:啧,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菲尔德:被爱?你?你确定?
莱昂纳德:过程不重要,结果摆在这里了。
……
总长觉得现在的气氛怪怪的,小年轻的事情就应该把空间留给两个小年轻去解决,他站在这反倒更奇怪了。
他一是长辈,二是领导,还是保持距离吧。
男人尴尬的笑了一笑,随即装模作样的看向手环,“呀,你姐给我发信息我没看到,我就先撤了。”
说完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他脚步匆匆就往外走去,顺手还给门带上了。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谁也没先开口,就这么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旁边的凳子上。
几分钟前门外还站着一个刚被劝退的。本来做宣教的是其他工作人员,顾鹤屿也不知道怎么的,一听到楚洵两个字就主动揽过这个活儿。
其他人看到是顾鹤屿开口,都抱着我懂我懂的了然态度。
他刚到门口就听到那一句“莱昂纳德现在是我的专属哨兵了。”
莱昂纳德?囚岛监狱那个sss级人鱼哨兵?作为十四位sss级哨兵之一,他的名字自带一种压迫感。
听起来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他不是应该在囚导监狱吗,怎么会忽然来到中央星还与楚洵绑定了专属关系。
这则消息听在他耳朵里只有两个重点,一是楚洵并不介意多哨兵,这代表他也有机会。二是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强大。他想“接近”她更难了。
原本只有一个菲尔德,现在又多出来一个莱昂纳德,头疼。
总长出来时正巧与他面对面,走之前找借口支开了他。
“难怪他用一个幻境把我困在楼下,难怪那么强大的幻境只是用来困住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原先想不通的事情在此时茅塞顿开。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失败。
若是莱昂纳德真起了杀心,他根本无法从困境里活着出来。
菲尔德想到自己在上一个幻境里做出的选择,那个选择就像是一根刺卡在喉咙口,让他很多话想说又不敢说不能说更没资格说。
“很多事情我也不想瞒你,我收下他的原因有很多,他给出的理由我也无法拒绝。
你知道的,我想要报仇,但是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在我真正动手之前,我会和你解除专属关系尽量不把你拖入泥潭。
我想做的事情太危险带来的伤害也太大了,你有家人有朋友有你牵挂的人和事情,我理解。当然,如果你想现在走也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想要下手的是王储是未来的皇帝,无论她会不会成功都是谋逆的大罪。
她和莱昂纳德是利益交换,两人因为利益站在同一条船上,生死绑在一起共同面对结局。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菲德尔立马从长长的话里找到了重点。
短短两个字像是从心田席卷而过的飓风,带着不俗的破坏力与相伴而来的恐慌感。
“检查的结果很好,你只是身体有一点点虚弱。”菲尔德有些急切地开口,说出来的话像是说给楚洵听的,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启明医疗是整个星际里医疗行业的龙头老大,他们拥有最先进的技术与最精细的设备,他们给出的结果一定是权威的。
楚洵在坦白和说谎之间选择坦白一半说谎一半。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让面前的人知道自己为了报仇也为了晋级,毅然决然地赌上自己的性命。
“你知道我的秘密,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她,更知道我是怎么变成她的。浴火重生逆天而为是有代价的,短寿就是所需要付出的代价。
我的身体情况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所谓的经验深厚的医者和精密的仪器都无法探测。
我也想过慢慢筹划靠自己的能力报仇得到自己想要的,可事实上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一年两年三年?我是真的怕自己死在仇人之前。”
房间里的空气在少女话音落下的瞬间骤然凝固,仿佛被抽成了真空一般让人感觉到窒息。
菲尔德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
她在说这段话时声音平静的像是在讨论窗外的天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少女的脸颊上还带着健康的红润,柔顺的长发乖巧地披在肩上,看起来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此时脸上带着笑意,用最平静的态度跟他说,我活不久了。
她说的话像是一把匕首,毫无征兆的狠狠地捅进男人的心脏,并且在里头狠狠的搅动着。
菲尔德脸上的血色褪去,嘴唇惨白,看起来比病床上的人还要虚弱。他根本无法压下内心的惊涛骇浪,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与惊愕,“你,你说什么?”
他开口,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又干涩又嘶哑,带着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颤抖。
“我说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活不过三年。”破晓在吸收莱昂纳德的精神力后有重新估算过她们的寿命。
一声刺耳的尖锐摩擦声打破了病房里的寂静,男人像是触电一般猛地从椅子上弹起,动作迅速的像是一阵风。
握紧的拳头发出嘎嘎的声响,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双眼通红的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那双大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背上的青筋凸现,那颗为她而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菲尔德还想说什么,张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急促的喘息声在过分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沉重。
通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病床上的人,眼神中复杂的像是破碎的万花筒。质疑,控诉,哀求,痛苦,愤怒,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一定还有办法的,对吗?”
难道短暂拥有的代价就是从此以后永远的失去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他宁愿从未拥有,他宁愿一直远远地看着他心中那轮挂在天空之上的皎皎白月。
比起他,楚洵更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