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之味的芝士焗龙虾确实不负盛名,金黄拉丝的芝士裹着弹嫩的虾肉,安寒知吃得眼睛都眯起来,暂时把“精神补偿”背后的“剥削条款”忘了个干净。
——直到被林叙白半揽半抱地带回公司附近的高级公寓,
玄关感应灯“啪”地一亮,他才后知后觉品出资本家“翻倍补偿”里那点危险意思。
灯没开全,客厅角落的落地灯投下一圈融蜜似的暖黄光晕,
将偌大空间切割成明暗交织的私密领地。
背靠微凉的入户门板,安寒知被林叙白的气息笼罩了。
那吻落下来,却耐心得出奇,一点点描摹他的唇线,
舌尖还追着他嘴里没散干净的咸鲜奶香。
“咚、咚、咚……”
安寒知心跳撞得厉害,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林叙白腰侧的衬衫料子。
“资本家……”
气息交换间,安寒知声音有点发飘,
“这算钓鱼执法了吧?”
“嗯?”林叙白喉间滚出模糊气音,唇滑向他颈侧,牙齿不轻不重蹭过喉结,
安寒知喉头一紧,浑身过电般哆嗦了一下。
“不是你要的‘精神补偿’?”
林叙白声音带着点戏谑。
掌心温热的触感探进安寒知宽大t恤下摆,
精准地在他腰侧皮肤打圈摸索,像点燃引信,滋啦啦烧起一串火星。
安寒知闷哼出声,身体老实巴交地弓起贴向热源,嘴上还不服输:
“……补、补偿的是我!你…你这分明是收费服务!”
尾音被堵回了唇齿间,只剩下呜咽。
纠缠着的两具身体跌跌撞撞挪向卧室,衣服褪潮水般散落在地毯上。
林叙白把人压进蓬松柔软的床垫深处,灯光有点晃眼,安寒知刚抬手想挡,手腕就被他精准扣住,按在了枕头上方。
动作却停了。
林叙白撑起身,拉开床头柜抽屉,里头发出轻响。
安寒知眼尖,瞧见他摸出一个深蓝色丝绒方盒,盒盖一弹
——里面躺着的东西线条流利陌生,在床头暖光下幽幽反着点冷色。
边上还躺着一小管安寒知认识的、透明的液体。
安寒知心漏跳一拍,耳根腾地烧起来,下意识就想蜷缩身体:
“…又来这套…”羞恼归羞恼,林叙白的重量和气息重新覆盖下来时,他绷紧的神经又软软地松了。
吻落下,封住所有嘟囔,温热气流扫过耳廓:“别分心。”
冰凉的触感贴上,安寒知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冷气!
旋即,水波似的酥麻感从深处晕开,温柔又霸道地冲刷席卷。
感官像被揉皱的纸,彻底失灵。
他脖颈无力仰起,破碎的音节刚溢出唇缝,就被林叙白俯身吞了下去。
探索变成了彻底的掌控。
不知过去多久,浪潮终于退去。
安寒知浑身骨头都化成了软泥,丁点力气都榨干了,小猫似的蜷在林叙白怀里。
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只有偶尔一点点满足的抽噎,胸膛还带着微喘。
林叙白低头,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卷发黏在额角。
“资本家…”安寒知声音哑得不像样,还带着浓重鼻音,嘟囔抱怨,
“…剥削完了还…有售后没有…”
声音渐小,人已经迷糊。
林叙白胸膛震动,低笑起来,又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发。
手臂小心穿过安寒知膝弯和后背,把人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花洒温热的水流像细密的雨丝,
安寒知迷迷糊糊,脑袋枕着林叙白结实的肩膀,水流让身体放松,也让腰背被过度使用后的酸胀更清晰起来。
林叙白动作轻柔地把他洗干净,用蓬松大浴巾一裹,又抱回床上。
拧开光线柔和的床头夜灯,林叙白拉开抽屉拿出个白色小药膏管。
光线下,安寒知白皙皮肤上的点点红痕清晰可见,腰臀连接处更是微微泛着红肿。
他眼神专注,挤出点冰凉乳膏抹匀在指尖,
“嘶…冰冰凉…”安寒知缩了一下,吸口气。
紧接着,林叙白带着热意的手掌就覆了上去揉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让他绷紧的肌肉一点点松开。
“嗯……”安寒知舒服地长长叹了一声,无意识把脸往枕头里蹭了蹭,彻底瘫软。
林叙白把红肿的地方都仔细涂抹均匀,才关上夜灯。
黑暗中,只留下墙角地脚灯一点微弱的光晕。
他躺下,把人重新捞回怀里,拉好薄被盖好。
安寒知几乎是本能的,脸一埋就拱进林叙白的颈窝,呼吸很快变得绵长均匀,睡沉了。
林叙白低头,黑暗中感受着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安寒知安稳的吐纳轻轻拂过皮肤。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安寒知微卷的发梢。
窗外,城市灯火无声流淌。
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只剩下两人相贴的体温,和安稳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构筑着最密实的避风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