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狗惊讶的来回打量明诛。
随之而来的便是不屑。
一个女娃娃,也能做皇鳞卫的副指挥使,看来如今的皇鳞卫大不如前了。
崔老狗紧绷的神经松了松。
他向来是瞧不起女子的,在他眼中,女子跟他脚下的蝼蚁没什么区别,只用一根手指就能碾死。
他嬉笑着用刀柄点了点明诛,“小姑娘,你是来给狗爷我送菜的?”
崔老狗的眼神邪恶,眼底却还藏着戒备。
他与皇鳞卫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净字号的厉害,虽看不上明诛,却也不敢放松戒备。
净字号的号主是个中年汉子,是誉王亲手提拔的,闻言大怒。
“胆敢羞辱我们郡主,我看你是活腻了。”
“不用跟他废话,直接抓起来交给郡主处置就是。”天枢冷声道。
在明诛救下战必归的同时,天枢已经将她与周嬷嬷带了过来,此时崔老狗手中再无依仗。
他手下的那几个同伴只是三流打手,不过几招便被制服。
最后只剩崔老狗。
净字号号主也不是吃素的。
之前没抓到崔老狗,只是因为他太会躲,身手却是远远不及的。
净字号号主几个起落,便擒住了他,并卸了他的手脚。
“您看该怎么处置他?”
明诛手中把玩着一直匕首,蹲在被堵住了嘴还在呜呜叫唤一听就是在骂人的崔老狗身边。
“听说你酷爱折磨女子,将她们私密的地方划烂,再浇灌盐水,欣赏她们痛苦挣扎的样子。”
明诛的匕首在崔老狗脸上拍了拍,笑不达眼底。
“我虽不理解,但尊重你的喜好。”
她挥手让人将崔老狗压在地上,成大字型仰天状。
明诛拿着匕首在空中抛了两下,走到崔老狗身侧,带笑的双眸瞬间森寒。
她握紧匕首,用力朝崔老狗左胸口刺下。
“噗呲——”利刃入肉,伴随着崔老狗压抑的闷哼。
明诛笑靥如花,在崔老狗终于变得恐惧的眼神中,手腕翻转,左胸上巴掌大的肉块落地。
“怎么样,刺不刺激?”明诛似是好奇问道。
崔老狗瞳孔骤缩。
眼前女人皮肤细嫩,眉眼如画,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猎物。
可他却丝毫不觉兴奋。
他没想到,有一天会在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这种令人恐惧的疯狂!
他呜呜的怒吼、挣扎,可明诛那毛骨悚然的笑容如影随形般在他眼前晃着。
“呜呜呜......”他拼命挣扎,眼中的恨意滔天。
明诛像是很欣赏他的表现,匕首落在他右边胸口。
只是这次她不似方才那般凶狠,而是缓慢的划破他的皮肉,一点点将皮肉分离。
跟方才手起刀落相比,这种凌迟的手法更能让人细细感受痛苦,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里。
崔老狗疼晕过去好几次。
明诛面无表情的让人把他弄醒。
“贱人,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决斗!”
明诛让人把他口中堵着的东西拿下来,崔老狗谩骂出生。
“你这个小贱蹄子,骚浪贱货,放开我!”
天枢忍不住了,上去就要割他的舌头。
却被明诛拦下。
她露出森白的牙齿狞笑道:“这就受不了了?那些被你残忍虐杀的女人和孩子,受到的伤害可不止这一点。”
说罢,明诛握着匕首的手用力,往崔老狗的腹部一路划去。
“别急,还有更刺激的。”
刀尖所经之处,绽开片片血花。
眼看匕首距离下身越来越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崔老狗挣扎的更厉害了。
不知是疼痛又或是恐惧给了他力气,四个净字号的人竟有些按不住他。
净字号号主有些看不下去了,捂着脸跟天枢蛐蛐。
“天号主啊,你快去拦一下,郡主金枝玉叶,怎能......碰那种秽物。”
他不是第一次看明诛杀人,但这么残酷的手段还是第一次。
同为男性的净字号号主虽也痛恨虐杀成性的崔老狗,但还是为明诛的手段渗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天枢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自从看到那女子被折磨的惨状,明诛心中就憋了把火,不让她出了这口气,憋坏了可如何是好?
“玉衡号主若是怕了就转过头去。”
玉衡瞪眼,他那是怕吗,他是怕吓着郡主!
玉衡抬头,刚好看到明诛眼也不眨的割下了崔老狗的孽根。
然后不知从哪掏出一兜盐,一点一点的全都撒在了他的伤口上。
比他家年节时腌咸肉撒的盐还厚。
崔老狗疼的整个人都哆嗦了,眼泪混着冷汗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明诛就笑嘻嘻的在旁边看着,崔老狗痛苦的呻吟声犹如困兽,听得人心底发寒。
不过几息,便疼晕了过去。
玉衡啧啧两声。
能把刀口舔血的老狗折磨到晕厥,郡主也不是啥好人。
明诛把匕首扔给玉衡,吩咐道:“人带回去送到业字号,让人把他的肉给我一点点片下来,每割一刀便撒一把盐。”
她又看了眼崔老狗同伙。
“其他人也一样,注意点别弄死了。”
她不知人死后有没有因果报应十八层地狱。
在她这里,做了恶就要有现世报。
不将那些被残害的女子受过的伤全都讨回来,他们就别想安安稳稳的去死。
玉衡咂了下嘴。
片一刀就要撒一把盐,郡主知不知道现在盐价多高?
用在这些畜生身上简直浪费。
但他还是老老实实把几人五花大绑带走了。
大不了回头找开阳号主报账。
明诛收拾完崔老狗,爬上了天枢临时准备的马车。
周嬷嬷跟战必归并排躺在马车上。
见明诛掀帘进来,周嬷嬷眼中划过一抹防备。
“明诛郡主?”
周嬷嬷是见过明诛的,以前她家小姐跟姑爷还活着的时候,明诛经常去他们大房的院子里玩。
明诛也认识周嬷嬷,冰冷的脸色倏的柔和下来。
“周嬷嬷,许久不见。”
她知道周嬷嬷现在如惊弓之鸟,可能不会完全相信她。
但她也不急,先是从后面拿了条毯子给她跟战必归盖上,又往车内的炭盆里加了些炭火。
“周嬷嬷放心,我是战家的外孙女,也是阿鸢的表姐,我会护着她的。”
她没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就这么淡淡的表达出自己的立场,周嬷嬷却红了眼。
她突然想起小姐还怀着小小姐的时候,出门散步时,明诛总会挡在她大舅母身边,生怕她被人冲撞了。
那时候郡主还时常往战家跑,跟几位战家舅舅谈笑嬉闹。
特别是老国公的小儿子,年岁与郡主相差最少,最是喜欢逗郡主玩,两人感情是最好的。
后来他们一个个战死,郡主突然要出门游历,去国公府的次数也少了。
直到老国公跟她小舅舅一年前也战死,她就再也没去过国公府。
周嬷嬷理解,郡主是怕触景伤情。
“郡主,老奴求您,看在以前老国公跟大爷还算照顾您的份儿上,帮帮阿鸢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