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路的修建比预想中顺利。萧烈带着村里的壮丁开挖路基,烧火棍的火焰能软化坚硬的岩石,一棍下去就能劈出平整的断面;石凡则把咸菜缸的碎瓷片混着酸汤灵脉,铺在排水沟里,瓷片泛着蓝光,连蚯蚓都绕着走,再也不怕虫蛀;琴九的棉弦在空中丈量路线,弦音能感知地下的灵脉走向,确保路面刚好修在灵脉最旺盛的地方。
灵谷的弟子们送来一车车净灵石,灵石敲碎后铺在路基底层,与守界印的灵脉一接触,就化作淡蓝色的光带,在土里缓缓流动。云烬和灵谷主则站在高处指挥,看着灵脉路像条银色的带子,在两村之间慢慢延伸,路边的星海稻和静心谷种子刚种下,就冒出了嫩绿的芽。
“这条路修通后,从青石村到灵谷只需半个时辰。”灵谷主望着远处的谷口,眼里满是期待,“以后孩子们可以互相串门上学,咱们的谷种和稻种也能当天交换,再也不怕误了农时。”
张伯拄着拐杖来送饭,竹篮里装着酸豆角炒饭和灵脉酒,饭香混着酒香飘得老远。“歇会儿吃口饭!”他给每个人递上碗筷,“我特意多加了灵谷的静心谷粉,吃了有力气,还不烧心。”萧烈扒着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张伯的炒饭比星海里的烤肉还香!”
修路到一半时,路面突然冒出股黑气,黑气里钻出行行小字,是黑煞宗的诅咒:“断你灵脉,绝你烟火,守界人必遭天谴!”萧烈气得举棍就打,黑气却像活的似的散开,沾到路边的稻芽上,芽尖顿时枯萎。
“是残煞气!”云烬皱眉,从怀里掏出净灵石,往黑气里一扔,灵石发出蓝光,黑气顿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化作白烟消散,“黑煞宗的余孽还在搞小动作,但翻不起大浪了。”他让琴九用镇魂笛吹奏净化曲,笛音流过之处,枯萎的稻芽重新变绿,连土里的灵脉光带都亮了几分。
灵脉路终于在秋收前修通了。路两旁的星海稻和静心谷已经成熟,金色的稻穗和翠绿的谷穗在风中摇曳,灵脉光带在路面下流动,像条发光的河流。通车那天,青石村的马车装满腌菜和星髓米,灵谷的牛车拉着静心谷粉和净灵石,在路中间相遇,车铃声和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格外热闹。
孩子们在路边放风筝,风筝上画着守界印和镇魂笛的图案,风筝线缠着棉弦,弦音随着风筝飞向天空,与守界屏障的光罩产生共鸣,在空中画出七彩的光纹。张伯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看着来往的车马,烟杆敲得石头发响:“这条路啊,修的不是石头,是人心,是灵脉连着的烟火气。”
云烬站在路中央,守界印的灵脉光带从他脚下延伸,一头连着青石村的老槐树,一头连着灵谷的万灵母树。他突然明白,最好的守护不是孤立的屏障,而是相通的灵脉,是流动的烟火,是两村人手心相握的温度。
萧烈和石凡在路边比试谁的车跑得快,琴九坐在树下,用棉弦记录着灵脉路的灵纹波动,指尖流淌的弦音里,满是安宁与希望。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灵脉光带交织在一起,像幅温暖的画。
路通则脉通,脉通则烟火长。 这句藏在车铃声里的话,随着灵脉路的延伸,飘向了更远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