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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安全”房间内,熏香袅袅,试图掩盖残留的血腥气和紧张氛围。厚重的门扉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却隔不断门外若有似无的监视气息。穆之和阿月相对而坐,面前的茶早已凉透。

“田中真吾……”阿月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怜月故事里的恶魔,幕府的若年寄。他在这盘棋里,到底是什么角色?南田秀英的走狗?还是……另有所图?”

穆之的目光落在紧闭的门扉上,仿佛能穿透那厚重的木板,看到外面潜伏的耳目。“南田秀英以老中之尊,行此血腥勾当,必然需要强大的盟友或爪牙来分摊风险、处理脏活。田中真吾,位高权重,身处中枢,又是‘中立派’,表面不偏不倚,暗地里正是做这些事的最佳人选。”他顿了顿,声音更低,“怜月攀咬他,未必是空穴来风。但她的目的……绝不单纯。”

“那枚暗器……”阿月想起那幽蓝的寒光,心有余悸,“是针对怜月的。说明她擅自来找我们,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要么是南田要灭口,要么是田中真吾怕她泄密……或者,是第三方势力,不想让水无姐妹的秘密被我们知道太多?”

“都有可能。”穆之眼神锐利,“这邀月楼,比我们想的更复杂。水无姐妹是棋子,是筹码,也是……钥匙。解开这盘棋局的关键,或许就在她们身上。我们必须……”

他的话被门外突然响起的、有节奏的叩门声打断。

叩、叩叩。

声音沉稳,不疾不徐,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

穆之和阿月瞬间警觉,交换了一个眼神。兔娘刚走不久,这又是谁?护卫?还是……?

“孤公子,阿月姑娘,深夜叨扰,还望海涵。”一个温和儒雅、略带磁性的男性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语调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仪,“在下田中真吾,幕府若年寄。听闻二位今夜在邀月楼受了些惊吓,特来探望。”

田中真吾?!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两人耳边炸响!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位在怜月控诉中扮演着恶魔角色的若年寄大人,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穆之迅速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示意阿月戒备,自己则起身,脸上瞬间挂起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受宠若惊,快步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织田裕二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田中真吾。他年约四十许,面容清癯,蓄着精心修剪的短须,身着低调奢华的深青色直垂,气质儒雅内敛,眼神温和中透着洞察世事的精明。他身后只跟着一名气息沉稳、眼神锐利如鹰的随从,显然身手不凡。

“田中大人!”穆之躬身行礼,姿态恭敬,“您大驾光临,在下惶恐!快请进!”他侧身让开道路。

田中真吾微微颔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迈步而入。他的目光在房间内快速扫过,掠过翻倒的茶具(穆之故意未收拾)、破碎的窗户(已被临时用木板遮挡,但痕迹犹在),最后在墙角那枚已被取下、但钉痕犹在的位置停留了一瞬,眼神深邃难明。

“方才听闻兔娘禀报,说楼内竟有宵小作祟,惊扰了贵客,还伤了窗棂。”田中真吾在主位坐下,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和愠怒,“实在是我邀月楼护卫不力,让穆公子和阿月姑娘受惊了。在下已严令彻查,定要揪出那无法无天的狂徒!”

“田中大人言重了。”穆之坐在下首,姿态谦卑,“些许意外,无碍的。只是……不知怜月姑娘可寻到了?方才那暗器来势汹汹,着实令人担忧。”他巧妙地将话题引向怜月。

田中真吾端起阿月重新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动作优雅从容。“怜月姑娘……”他放下茶盏,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惋惜和无奈,“唉,那孩子,性子柔弱,怕是受了惊吓,被护卫发现时已然昏厥。南田老中甚是怜惜,已亲自将她接回别苑静养了。穆公子不必挂怀。”

“被护卫发现时已然昏厥”?“南田老中亲自接回”?

穆之和阿月心中冷笑。这分明是南田秀英在得知怜月擅自接触他们后,立刻派人控制了她!所谓的“昏厥”和“静养”,不过是囚禁的体面说法。田中真吾这番话,既是告知,也是警告——水无怜月,在南田秀英的绝对掌控之中,你们碰不得。

“如此便好,有南田大人照料,怜月姑娘定能无恙。”穆之顺着他的话应道,随即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试探,“只是不知……那刺客是何来路?竟敢在南田大人和您坐镇的邀月楼内行凶,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田中真吾的目光落在穆之脸上,那温和的眼神仿佛带着穿透力,似乎想看清穆之内心真实的想法。他沉默了几息,才缓缓开口,声音压低了少许,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意味:

“穆公子,阿月姑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一种密谈的氛围,“今日之乱象,绝非偶然。这枚暗器……”他指了指墙角钉痕的方向,“手法阴狠,淬毒见血封喉,非寻常刺客所为。其目标……恐怕也并非仅仅是怜月姑娘,而是意在搅乱局势,浑水摸鱼!”

穆之心中一动,面上不动声色:“搅乱局势?大人的意思是……?”

田中真吾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忧国忧民的神色:“孤公子初来京都,或许不知。如今幕府之内,暗流汹涌。织田裕二大人锐意进取,功勋卓着,这本是社稷之福。然,其手下黑鸦组织行事,却日渐骄横跋扈,排除异己,手段酷烈,已引得朝野侧目,人心惶惶。长此以往,恐非国家之福啊。”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南田老中身为幕府柱石,肩负维持幕府稳定之重任。他设立这修罗场,虽有失仁恕,初衷却是为了提供一个……可控的宣泄之所,避免那些亡命之徒在京都街头掀起更大的腥风血雨。同时,也是为了……制衡某些过于膨胀的力量,维系幕府各方势力的微妙平衡。此中苦心,非外人所能尽知。”

穆之静静听着,心中冷笑更甚。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血腥的角斗场美化成“可控的宣泄口”,将铲除异己的刺杀包装成“维系平衡”?这位田中大人,颠倒黑白的功夫着实了得。

田中真吾似乎并未察觉穆之的腹诽,继续道:“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人,并不想看到这种平衡。他们希望京都彻底乱起来,希望幕府分裂,希望……火中取栗!”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今夜之事,便是明证!刺杀怜月,意在激怒南田老中,甚至可能……是想嫁祸于人,挑起南田老中与织田大人之间不可调和的冲突!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

“大人认为……是何人所为?”穆之顺着他的话问,心中却在快速分析:田中真吾这番话,表面是在分析局势,暗地里却是在撇清自己与暗杀的关系,同时将矛头指向了“第三方”——一个希望京都大乱的、模糊的敌人。这既是为南田秀英开脱,也是在试探穆之是否知道更多内幕。

“幕后黑手,藏得很深。”田中真吾摇了摇头,脸上露出凝重,“但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孤公子,阿月姑娘,”他再次看向两人,眼神变得无比诚恳,“你们在调查的事情……恐怕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神经。你们,很危险。”

来了!穆之精神一振。这才是田中真吾深夜来访的真正目的!警告?拉拢?还是……设下新的陷阱?

“危险?”阿月适时地露出担忧的神色,“田中大人,我们只是……”

“我知道。”田中真吾抬手打断了她,目光炯炯地看着穆之,“穆公子非池中之物。你入京都不过数日,便能抽丝剥茧,查到黑鸦,查到邀月楼,这份洞察力与胆识,令人钦佩。也正因如此,你们才更危险!那些躲在阴影里的人,不会允许真相被揭露。”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南田老中那边……因怜月之事,此刻对二位恐怕多有疑虑。但田中不才,身为幕府若年寄,既知二位心怀正义,又身陷险境,实不忍见义士蒙难,真相永埋。”

他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诱人的蛊惑:“穆公子,阿月姑娘,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穆之挑眉。

“不错!”田中真吾眼中闪烁着精光,“揭露真相,铲除奸佞,还京都一个朗朗乾坤!你们有追寻真相的勇气和智慧,而我……有你们需要的资源和渠道,以及……对幕府阴暗面更深的了解。”

“大人想如何合作?”穆之不动声色地问。

田中真吾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非金非玉的令牌,轻轻放在桌上。令牌上刻着一个复杂的徽记。“此乃我私人信物。持此令牌,可调动我在京都部分隐秘力量,获取一些……不那么容易得到的消息。”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穆之:“作为合作的诚意,也是第一步,我需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南田老中在邀月楼深处,有一间密室。”田中真吾的声音如同耳语,“密室之中,藏有一本关键的账册。那上面……详细记录着修罗场这些年来的巨额赌资流向,以及……他通过‘月蚀’铲除异己的名单和证据!其中,必然包括针对黑鸦组织的行动记录,甚至……可能涉及水无姐妹被胁迫的关键契约!”

穆之和阿月心头剧震!账册!这简直是直指南田秀英心脏的致命证据!

“拿到它!”田中真吾斩钉截铁地说,“只要拿到那本账册,南田秀英的罪行将昭然若揭!水无姐妹的冤屈也能得以洗刷!届时,我便可联合朝中正直之士,向南田老中发难,救出水无姐妹,并以此为突破口,彻查织田裕二及其黑鸦组织!京都之乱,可平矣!”

他的话语充满了激情和正义感,描绘的前景无比诱人——救出苦命姐妹,扳倒幕后黑手,还天下以清明。

然而,穆之心中警铃大作。这太顺利了!太完美了!田中真吾主动送上关键线索和助力,要求他们去盗取足以扳倒南田秀英的致命证据?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尤其在这种步步杀机的漩涡中心。

“密室?”穆之面露难色,“南田老中的密室,想必守卫森严,机关重重。我们二人……”

“守卫和机关,我会提供详细的布防图和破解之法。”田中真吾似乎早有准备,“时间紧迫,南田老中因怜月之事,此刻心神不定,正是最佳时机!就在明晚子时!我会设法引开部分守卫的注意。你们只需按照我的指引,潜入密室,取走账册,交给我即可。事成之后,我保你们安全离开邀月楼,并全力支持你们揭露一切真相!”

他站起身,将那枚令牌推向穆之,眼神充满了期待和不容拒绝的意味:“穆公子,这是唯一的机会!为了水无姐妹,为了那些枉死的冤魂,也为了京都的未来!望二位……莫要犹豫!”

田中真吾离开了,留下那枚冰冷的令牌,和一室沉重的寂静。

阿月看着桌上的令牌,又看向穆之,眼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穆之,他……可信吗?这会不会是陷阱?让我们去送死,或者……成为他扳倒南田秀英的棋子?”

穆之拿起那枚令牌,入手冰凉沉重。他摩挲着上面繁复的徽记,眼神深邃如渊。

“陷阱,是肯定的。”穆之的声音异常冷静,“无论他是真想扳倒南田,还是想借刀杀人,或者两者皆有。让我们去盗取账册,风险全在我们,而他坐收渔利。成功了,他得到扳倒政敌的利器;失败了,我们就是替死鬼,他完全可以撇清关系。”

“那我们……”

“但这也是机会!”穆之眼中精光爆射,“一个……接触核心秘密的机会!账册或许是真的,那确实是南田秀英的命门!田中真吾想利用我们,我们……何尝不能利用他提供的‘便利’?”

他站起身,走到破碎的窗户边,望着外面邀月楼幽深如迷宫般的重重楼阁。

“明晚子时……修罗场……密室……”穆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既然水已经被搅浑了,那我们就……潜到水底去看看!看看这邀月楼最深处,到底藏着什么妖魔鬼怪!看看这田中真吾和南田秀英,究竟在唱哪一出双簧!”

他转身,看向阿月,眼神坚定而充满斗志:“准备一下。明晚,我们去闯一闯这龙潭虎穴!不过,我们要拿的,可不仅仅是田中真吾想要的那本账册!”

暗夜的邀月楼,阴谋的网已经张开。田中真吾抛出的橄榄枝,裹着剧毒的蜜糖。而穆之和阿月,已决定成为主动咬钩的鱼,不是为了那虚假的承诺,而是为了刺破这黑暗迷城最深处的脓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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