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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癞子被投入顺天府阴冷潮湿的死牢,喊冤叫屈之声日夜不绝。他梗着脖子,唾沫横飞地赌咒发誓,坚称自己昨夜整晚都泡在“快活林”赌坊,掷骰子、推牌九,赌坊老板和好几个常客都能给他作证。然而,当赵铁山带着衙役杀气腾腾地冲进“快活林”核查时,赌坊老板和那几个被点名的赌客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个个眼神躲闪,言辞含糊,支支吾吾,既不敢拍胸脯说刘癞子确实整晚都在,也不敢公然否认得罪这位黑鱼帮的小头目。

“大人!这帮龟孙子肯定串通好了!”赵铁山回来复命时,气得满脸通红,“刘癞子是黑鱼帮的爪牙!快活林就是他们的窝点!那些人哪敢说实话?巴不得糊弄过去!”

“那小蝶的指认呢?”穆之端坐案后,指尖轻叩桌面,声音沉稳,“一个聋哑孤女,与刘癞子素无瓜葛,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凭空捏造,栽赃陷害于他?”

“这…”赵铁山被问得一滞,张了张嘴,却答不上来。是啊,小蝶图什么?

穆之眉头锁得更紧。刘癞子的不在场证明虽因赌坊人员的含糊其辞而显得脆弱,但小蝶的指认同样并非铁板一块。那幅炭笔画像终究模糊粗糙,且是孤证。此案…疑点重重,远未到水落石出之时。

“婉儿,”穆之转向一旁安静侍立的婉儿,“小蝶…情绪可好些了?可曾再回忆起什么细节?”

婉儿轻叹一声,秀眉微蹙,摇摇头:“小蝶还是吓得不轻,缩在角落里,问什么都不肯回应,只是紧紧抱着那个布娃娃。不过…”她顿了顿,目光转向一直沉默伫立在窗边的阿月,“阿月姐姐似乎…有些特别的发现?”语气中带着询问与期待。

阿月清冷的眸光从窗外沉沉的暮色中收回,缓缓扫过众人,最终落在穆之沉凝的脸上。她樱唇轻启,声音如冰泉击石,清晰而笃定:“刘癞子…可能不是真凶。”

“什么?!”赵铁山和林远同时惊呼出声,满脸难以置信。

穆之眼神骤然锐利如电:“阿月,何出此言?”他深知阿月绝非无的放矢之人。

“画像。”阿月莲步轻移,走到那面斑驳的土墙前,纤纤玉指精准地点在那幅炭笔人像上,“络腮胡,鹰钩鼻,刀疤。特征鲜明,指向性极强。但…太刻意了。”她的指尖沿着那道描绘出的刀疤线条缓缓划过,“这道疤…位置、形状、弯曲的弧度、甚至末端细微的上挑…与刘癞子脸上那道真实的疤痕…几乎分毫不差。小蝶…一个从未见过刘癞子真容的聋哑孤女,在极度惊恐的状态下,仅凭门缝中匆匆一瞥…能将一个陌生人的面部特征,尤其是如此细微的疤痕细节,记得如此精确?分毫不差地复刻出来?这…违背常理。”

她转过身,清冷的目光如同月光般笼罩着整个房间,继续剖析:“而且,据小蝶所述,凶手行凶后,曾背对着她藏身的门缝方向,蹲下翻找抽屉。她并未看清凶手在抽屉里拿了什么。那么…凶手正面暴露在她视线中的时间…应该非常短暂。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光线昏暗(深夜),距离较远(隔着门缝),一个惊恐万状的孩子…如何能捕捉到如此清晰、甚至堪称‘完美’的面部特征?更关键的是…”她话锋一转,清冽的目光如同冰锥,直刺向站在角落、依旧努力维持着“悲恸”表情的张森,“凶手明知门外有人窥视(小蝶起夜开门可能发出声响),为何不立刻灭口,消除隐患?反而留下一个如此清晰的目击者?这…符合一个穷凶极恶杀人犯的行事逻辑吗?”

一连串精准、冷静、直指要害的质疑,如同兜头浇下的冰水,瞬间熄灭了赵铁山和林远心中因“人证”而升起的笃定,让他们浑身一凛,冷汗涔涔!是啊!这画像…完美得近乎诡异!这目击过程…顺利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精心导演着这一切!

“郡主的意思是…”林远咽了口唾沫,迟疑地问道,“小蝶…在撒谎?或者…被人教唆利用了?”

“小蝶不会撒谎。”婉儿立刻反驳,语气斩钉截铁,“她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而且聋哑!她比划时,眼神里的恐惧是真实的!她浑身发抖的样子骗不了人!她确实看到了凶手行凶!”

“她看到了凶手,”阿月缓缓颔首,清冷的眸光中闪烁着洞悉的光芒,“但…她看到的那个‘凶手’,未必是真正的凶手。”

“你是说…有人伪装?!”穆之眼中精光爆射,如同利剑出鞘!

“对。”阿月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寒意,“有人…刻意伪装成刘癞子的模样——贴上络腮胡,戴上鹰钩鼻的面具,甚至画上那道标志性的刀疤!然后,故意在行凶时,选择让小蝶能看到的角度,让她‘看清’这些特征!目的…就是嫁祸给刘癞子!”

“嫁祸?!”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谁?!”赵铁山急声追问,手已按在了刀柄上。

阿月没有立刻回答,她清冷的眸光如同最精准的探针,缓缓转向站在角落、此刻脸色已有些发僵的张森:“张森,”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昨晚…给李氏送柴火时…可曾见到小蝶?”

张森被点名,身体不易察觉地一颤,连忙挤出悲容,摇头道:“没…没有!那时候…天都黑了,小蝶那丫头…应该早就睡下了!”

“是吗?”阿月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一丝讥诮的弧度,“李氏遇害时间,仵作初步推断在子时前后。你戌时离开…中间隔了近两个时辰。这两个时辰…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我送完柴火就回家睡觉了啊!”张森眼神闪烁,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大人!您…您不会怀疑我吧?我和翠花…我们…我们情投意合啊!我…我怎么会害她?!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啊!”他捶胸顿足,试图用夸张的情绪掩饰内心的慌乱。

“情投意合?”阿月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步步紧逼,“那你可知…李氏那个破旧木柜最底层的抽屉里…藏了什么?”

“藏…藏了什么?”张森一脸茫然,仿佛真的毫不知情,“不就是…就是些针头线脑…破布头烂棉花吗?能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不。”阿月不再看他,缓步再次走到墙角那个掉漆的木柜前,蹲下身。这一次,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被拉开的抽屉底部。她伸出戴着薄纱手套的纤指,轻轻捻起抽屉底部铺着的那层发黄、油腻的旧油纸一角,对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仔细查看。油纸的褶皱缝隙里,残留着一些极其细微的、深褐色的…粉末状物质!

“婉儿!”阿月唤道。

婉儿立刻上前,动作娴熟地取出随身携带的精致小镊子和洁白的瓷碟,小心翼翼地刮取油纸缝隙里残留的粉末。

“这是…”婉儿将粉末置于鼻尖轻嗅,又用小指甲极其谨慎地挑取微末,置于舌尖轻轻一触(尝味辨药),随即秀眉一扬,肯定道,“不是朱砂!是…是雄黄粉!纯度相当高!”

“雄黄粉?!”穆之眼神骤然一凝!雄黄,剧毒之物!民间多用于端午驱蛇避虫,亦可入药,但用量稍有不慎便足以致命!李氏一个靠浆洗缝补度日的贫苦寡妇,抽屉里藏这么多高纯度雄黄粉做什么?!

“张森!”穆之声音陡然转厉,如同惊雷炸响,“李氏为何藏有如此大量的雄黄粉?!你可知情?!”

“雄…雄黄粉?!”张森脸色瞬间煞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我…我不知道啊!这…这…可能是…可能是她买来…驱…驱虫的吧?对!驱虫!我们这福源巷…又脏又破,老鼠臭虫多得很!买点雄黄…也…也正常!”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驱虫?”阿月站起身,清冷的眸光如同冰锥,直刺张森心底最深处,“雄黄粉价值不菲,远非李氏这等贫寒之家日常舍得购买之物。她将如此贵重且剧毒的物品,随意藏在如此显眼、伸手可及的抽屉里?不怕自己或他人误食?不怕被贼人惦记?”

她步步紧逼,字字如刀:“更关键的是…小蝶亲眼所见,凶手翻找抽屉后,拿走了东西!如今抽屉空空如也!那包雄黄粉…不见了!凶手…拿走了雄黄粉!一个上门讨债、凶神恶煞的泼皮,杀人后不抢掠钱财(李氏也确实家徒四壁),反而拿走一包看似不值钱、实则剧毒的雄黄粉?这…合乎情理吗?!刘癞子脑子有病,专偷毒药?!”

张森被这一连串逻辑严密、咄咄逼人的质问轰击得哑口无言,身体筛糠般颤抖,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嘴唇哆嗦着:“我…我…我怎么知道…可能…可能是刘癞子…他…他失心疯了!或者…或者那根本不是什么雄黄粉…”

“是不是雄黄粉,本官自有定论!”穆之声音冰冷如铁,“倒是你!张森!你的供词…前后矛盾,漏洞百出!你说你戌时离开后回家睡觉…可有人证?!”

“没…没有…”张森声音发颤,几乎站立不稳。

“你说李氏家中绝无贵重财物…那这价值不菲的雄黄粉…从何而来?又为何被凶手特意拿走?!”

“你说你与李氏情深意重…为何在她遇害后,你悲痛欲绝之余,却连她抽屉里藏了如此要命的东西都毫不知情?!”

“还有!”阿月突然开口,声音清冽如刀锋出鞘,直指要害,“小蝶画完那幅画像后,曾无意识地…看了你一眼!那眼神…绝非看一个熟悉的邻居叔叔!而是带着一丝…困惑?甚至…恐惧?张森!你在害怕什么?!你怕小蝶认出什么?!”

这一连串如同重锤般的致命质问,狠狠砸在张森早已摇摇欲坠的心理防线上!他脸色惨白如金纸,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个字,豆大的汗珠如同雨下,瞬间浸透了衣领!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

“我…我…”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涕泪横流,“大人…我…我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冤枉?”穆之冷笑一声,霍然起身,“来人!将张森拿下!严加看管!没有本官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赵铁山早已按捺不住,如狼似虎般扑上前,将烂泥般的张森死死捆缚!

“婉儿!”穆之沉声下令,“仔细检查张森的衣物、双手!尤其是…指甲缝!看有无雄黄粉残留!林远!立刻带人搜查张森住处!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那包失踪的雄黄粉!”

“是!师兄!”婉儿和林远齐声领命,神情肃然,转身疾步而去。

阿月则再次走到蜷缩在角落、依旧瑟瑟发抖的小蝶面前。她蹲下身,目光柔和,用手语温柔而清晰地比划:“小蝶,好孩子,别怕。告诉姐姐…昨晚…你看到的那个人…除了胡子、鼻子、疤…他的背影…他的身形…走路的样子…像不像…你认识的…张森叔叔?”

小蝶抬起惊恐的大眼睛,看着阿月清澈而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被捆缚在地、面如死灰、如同丧家之犬的张森。小脸上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和挣扎的犹豫。她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小小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在阿月无声的鼓励下,她颤抖的手指,如同背负着千斤重担,缓缓抬起…最终,带着决绝的恐惧,指向了瘫软在地的张森!然后,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点了点头!

无声的指认,却如同惊雷,在寂静的堂屋内炸响!真相的迷雾,在这一指之下,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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