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太子殿下”这几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
还没等我回应,琅嬛便皱起眉头,警觉地问道:“既然皇太子已经归位,为何之前毫无消息?你们妖族行事向来诡秘,这次突然邀请,到底有什么目的?”
小猫妖急忙解释:“太子殿下此前一直潜心修炼,不问世事。孚闲镇一事发生后,殿下听闻同胞惨遭屠戮,痛心不已。得知是您出手惩治了凶手,殿下对您敬佩有加,这才决定邀请各位。”
郝毅白双手抱胸,目光如炬:“即便如此,我们贸然前往妖族领地,一旦发生冲突,后果不堪设想。”
小猫妖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会的!殿下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对各位无礼。若有冒犯,严惩不贷!”
我看着小猫妖可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要不…我们先去看看?毕竟人家一片诚意,就这样拒绝,似乎不太好。要是到了妖族领地,感觉不对劲,我们再离开也不迟。”
琅嬛皱眉扭头,与郝毅白无声对视一眼,无奈地点点头。
见我们答应,小猫妖破涕为笑:“太好了!我这就回去通报。明日一早,我会在此等候,带各位前往妖族领地。”说完,小猫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我提笔在纸上“唰唰”写下几行大字,【我妹妹她姑姑家的孩子的朋友的外甥的…邻居家的猪下崽了,我们要前去庆贺,万分抱歉,不能前去妖族领地,勿怪!勿念!】
琅嬛和郝毅白一左一右探头看着,郝毅白掰着手指头也数不清是哪个亲戚,琅嬛直接笑出眼泪。
找了根树枝,粗的一端插在地上,树杈上挂着这张纸。
“好啦,别笑啦,咱们该跑路了。”我说着,顺了顺挚友的背。
我们连夜疾行,远离了与小猫妖约定的地点。
月光在树影间斑驳洒落,偶尔有夜枭的啼叫划破寂静。
郝毅白警觉地留意着四周,手中紧握着剑柄,低声道:“这么做,妖族不会善罢甘休。那张纸条,保不准会激怒他们。”
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先顾眼下,谁知道去妖族领地会碰上什么麻烦。要是卷入他们的纷争,想脱身可就难了。”
琅嬛附和着点头,脸上还挂着因那张纸条泛起的笑意:“就是,说不定这三花皇太子另有打算,不去是对的。”
“我敢打赌,现在妖族的三花皇太子一定不是我们遇到的那只皇太子。”我说着,脚下更快了。
“你是说…妖族现在的那只是假的!”琅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的?”郝毅白很疑惑。
“猜的呗~”我指着前方说道,“猫的嗅觉太敏锐了,我们右拐走水路再转陆路。”
“好!”琅嬛和郝毅白异口同声道。
我怪异的看了他们一眼,这未免太统一了。
有猫腻?
目前只得暂时先放下活络的心思。
我们拐入一条蜿蜒的溪流,溪水潮气太重,寒意瞬间蔓延全身,月光洒在水面,泛起粼粼波光。
前行片刻,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猫叫声,在幽静的山谷中回荡。
“不好,他们追上来了!”郝毅白低声警示,手中的剑愈发握紧。
果不其然,透过稀疏的灌木丛,我看到几双幽绿的眼睛正朝着我们逼近,为首的正是那只被我们爽约的小猫妖。
“快!上岸后朝东边的密林跑!”我当机立断,拉着挚友加快脚步,我们刚踏上岸边,猫妖们便如黑色闪电般从水中一跃而出。
小猫妖愤怒地嘶吼:“你们竟敢戏耍我!”
郝毅白挥舞长剑,剑气如匹练般扫向猫妖群,暂时阻挡了它们的攻势。
“我来断后,你们先走!”他大喊道。
我和琅嬛转身冲进了东边的密林,没有丝毫犹豫。
林子里树木参天,枝叶交错,月光很难穿透,我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身后不断传来郝毅白与猫妖缠斗的声音。
林子里地上都是树叶,加上空气中很是潮湿,琅嬛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只身形巨大的猫妖从树上跃下,利爪直奔她咽喉。
“小心!”我大喝一声,抽出腰间短刃,飞身挡在琅嬛身前。
猫妖的利爪擦着我的手臂划过,衣服上留下一道浅浅痕迹。
我看了又看,还好衣服没破,只是脏了。
那也不行!
我挥出短刃,刺向猫妖脑袋,直接结果了它。
“你没事吧!”琅嬛关切地问道,眼中满是焦急。
“我没事,快走!”我顾不上衣服上的划痕,拉着她继续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打斗声渐渐消失,我们却不敢停下。
当晨光初露,我们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前停下脚步。
此时的我们浑身潮湿,我靠在洞口,喘着粗气,思索着下一步计划。“看来我的猜测没错,妖族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这背后一定有蹊跷。”
琅嬛皱着眉给我包扎伤口,“会不会和那个假的三花皇太子有关?”
我点点头:“很有可能。他们急于邀请我们,说不定是想利用我们达成某种目的。”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郝毅白的身影从晨雾中缓缓出现,他衣衫褴褛,身上是挂了彩的。
“可算找到你们了!”他疲惫地说道。
暂时成功摆脱了猫妖的追击,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郝毅白接着说:“我在打斗时听到猫妖们的交谈,是玄清宗主通缉的你们。
他已经不惜将手伸向妖族了,估计在魔族也下了通缉令。
你们到底干了什么?若只是简单的叛变,他没必要和妖魔两族联手。”
“也没什么,就是让玄清宗主掉了个小境界而已。”我说的含糊其辞,眼神飘忽,伸手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宗主可是化神期修士!你说掉一个小境界而已?!你说得倒是轻巧!他怕是没个几百年…怕是修不回来了。”
郝毅白无语的看着我,“不愧是你,真会作死。”
“师兄,谬赞了!”我颇为不好意思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