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我给你上药。”
江汐宁废了好大劲都不见渡鸦兽人松手,耐着性子安慰道。
“别怕,我不是坏人,我们之前见过的,你还给我换蜂蜜了,可以想起来吗?”
小雌性温柔的声音闯进耳中,驱散了脑海内的昏沉。
若隐若现的香气萦绕在四周,离渡再也控制不住,卸了力度,沉沉陷入昏睡中。
“雌主,热水准备好了。”
墨白搬着木桶内的热水放到床边,一脸好奇地看着江汐宁的动作。
天气严寒,热水没放多久就变温了,江汐宁找了块布在水中浸湿,缓缓擦拭着渡鸦身上冻伤的皮肤。
全程避开了他的伤口,单独用系统兑换的特效药抹在了撕裂的地方。
“这个看起来不像是自己弄伤的,雌主,他是不是是被别的兽人打了呀?”
墨白看得龇牙咧嘴,仿佛受伤的是自己,一个劲往江汐宁身上缩。
江汐宁低低嗯了声。
渡鸦背上有一条条的红肿痕迹,像是鞭子打出来的。
可问题是他为什么要任由别人打自己?
鸟类兽人有翅膀,想逃跑的话随时都可以飞上天,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翅膀呢?
正想着,手中突然一松,沈灼华取走了江汐宁手中的棉签。
“小雌性,我来帮你吧。”
狐狸兽人笑得格外温和,学着江汐宁的模样轻柔地将药抹在渡鸦后背。
江汐宁点了点头,“那就谢谢你了,我正好去煮点药。”
“能帮到雌主就好。”
等到江汐宁走后,沈灼华脸上的笑容顷刻间消失,面无表情地将棉签按下。
动作并不粗暴,但也没有温柔可言。
“沈灼华,你小心点,受伤很疼的。”
墨白小心翼翼地提醒他。
沈灼华看了他一眼,勾唇。
“蠢兔子,你确定要对他好?”
“什么意思?”
“小雌性那么温柔,万一这人醒来之后赖着不走了怎么办?”
声音一出,墨白就变了脸色。
对啊,雌主在兽人之间那么受欢迎,万一渡鸦也喜欢上雌主怎么办?
沈灼华还在继续,“我们可以帮他治疗,但前提是他不能对小雌性产生不该有的想法。”
“嗯嗯,你说得对!”
墨白用力附和,“那还是不要对他太好了,要不再用力一点?”
“算了,还是就这样吧。”
给渡鸦上完药,江汐宁的草药也煮得差不多了,都是从系统空间兑换的,一百积分一副,贵得江汐宁肉疼。
石屋内弥漫着怪异的中药味,几个兽夫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纷纷躲到了窗口,看着锅里黑乎乎的一团发愁。
“这是屎么……不对,这是什么?”
沈灼华轻佻的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拼命扇着面前的空气。
“雌主把好多草放在一起煮了,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墨白鼻头耸动,比起难闻更大的是对那些草的可惜。
他还挺喜欢吃草的,不过只要雌主喜欢,怎么做都行。
江汐宁将熬好的草药过滤掉残渣倒进木碗里,等到不太烫了才询问道,“你们谁有空给他喂一下药?”
渡鸦兽人看上去瘦,力气却是实打实的,她担心自己控制不住。
兽夫们齐刷刷捂着鼻子后退。
尤其是萧烬野,整个人都自闭了,站在门口不肯靠近。
狼兽人嗅觉最灵敏,早在小雌性煮草药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直到现在,他的鼻子已经被彻底侵蚀,脸色比喝了十副中药还苦。
“我来吧。”
寒青凌主动站了出来。
蛇兽人的嗅觉相对没有其他人那么敏感,但接过草药的瞬间,寒青凌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坏雌性,你是要给他喝毒药吗,好苦!”
“这是草药,对身体好的,要不给你也来点?”
江汐宁还真有这种打算,找系统兑换点对身体好的草药,给他们调理一下。
寒青凌吓得瞳孔都缩了起来,连连后退,“坏雌性,我就不用了,给沈灼华喝。”
“我也不要!给云渊。”
云渊的脸苦巴巴的,“雌主,能不能让我多吃点火锅,把草药给墨白啊?”
他虽然爱吃,但一闻到这个草药的味道就想吐,胃口都变没了,由此可见,草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
话题落到了墨白身上,兔兽人不忍见到江汐宁失望的眼神,硬着头皮豁出去了。
“我喝,雌主,把草药给我喝吧!但是……”
墨白话锋一转,红着眼睛道,“如果我被毒死了的话,雌主能不能把我埋到石屋附近,我不想离雌主太远……”
江汐宁被墨白的话打动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
“我怎么可能让你被毒死呢?放心吧,我准备的草药都是没有坏处的。”
墨白沉浸在江汐宁熟练的抚摸中,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如果可以天天被雌主摸脑袋,就算喝一百碗苦苦的中药他也愿意!
寒青凌哼了声。
就会撒娇争宠,说几句话就得了小雌性欢心,这兔子可真好命。
给渡鸦喂药的人可是自己,这么苦的东西拿在手里,他的鼻子都被污染了,怎么不见坏雌性来安慰一下自己?
如果她真的愿意摸自己尾巴的话……
想到某些画面,寒青凌眼下染上一片绯红,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小雌性。
再看看床上趴着的渡鸦,寒青凌撇了撇嘴。
“喂,喝药了,张嘴。”
渡鸦一动不动,嘴唇紧抿着,一条缝隙也不留。
寒青凌扶起他的身子,试图撬开嘴喂药。
然而草药一靠近,渡鸦的牙关咬得更紧了,甚至身子都绷得僵硬,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寒青凌费了极大的力气都没能把药灌进去,反倒是洒出来了一小部分,衣服上晕开点点水渍。
寒青凌顿时不乐意了,作势捏着渡鸦的嘴要强行灌进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