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可能！
要真是这样，还轮得到他白羽来发现？
那这是为什么呢？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白羽这个逼根本没那么高的眼界呢？
他在月考上能打败林风，其实就是撞了大运有了奇遇而已！
金家的底蕴何其深厚，一本小小的二阶技能，早已被研究透彻，他更愿意相信，这是白羽在故弄玄虚，或者是一种独特的、不愿欠人情的傲气。
“行！快人快语，有魄力！”金文昊不再劝说，哈哈一笑，“既然你看中了，我便做主，这本《暗影舞步》原价二百万，算你五折，一百万联邦币！阿四，去给白同学打包！”
“一百万……”苏沐瑶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一本被评价为垃圾的技能书都要一百万，她下意识地拉了拉白羽的衣角，想让他再考虑一下。
白羽却仿佛没感觉，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黑色的晶卡，正是从林风那里赢来的那张。他将其递给早已呆立一旁的导购阿四，淡淡道：“刷卡。”
看着那张熟悉的、代表着林家大少身份的晶卡，阿四和金文昊的眼神同时微微一变。
用林家的钱，来买金家的东西，交好金家的人。
这个白羽，当真是有趣。
交易很快完成。
白羽拿到了那枚封装着《暗影舞步》的晶石，没有再多做停留，对着金文昊拱了拱手：“多谢金少了，告辞。”
说完，便带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苏沐瑶，转身离去。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导购阿四才凑到金文昊身边，低声问道：“少主，这……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放着《百刃归一》不要，非要买个垃圾……”
“不清楚。”金文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捏着下巴，眼神深邃地摇了摇头，“我们之前对他的背景调查，有一条很有意思的结论——此人，巨抠门。”
“这种抠门穷鬼的最大特点，就是天天以为自己撞了一次大运就能一直撞大运，”金文昊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他最好是真有点东西，不然才是真的浪费了那个SSS级兽娘。”
“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阿四忽然一拍脑袋，“之前星竹一中月考的录像，我们分析过。这个白羽在对战时用过一个暗影系的御主技能。您说，会不会和那个有关？”
“那不一样。”金文昊断然否定，“《暗影舞步》这本技能本身，结构简单，根本承载不了任何法则之力的附加，这是常识，更何况苏沐瑶身上有没有‘终末’法则还不一定呢。”
他沉吟片刻，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不过，无妨。
如果白羽真的有什么东西，那也算卖了他个人情。
就算白羽屁都不是，他也没亏多少。
“对了，”金文昊忽然问道，“他接了任务，是准备出城？”
“是的少主，”阿四连忙回答，“我刚才查了一下调查员公会的任务记录，他接的是c级优先任务，调查断魂谷的邪异事件。”
“断魂谷？那个傀儡任务？”金文昊的眉头猛地一皱，“我记得，我们金家派去的三支小队都吃了大亏，他一个新生，带着一个还没成长起来的兽娘就敢去闯？”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又化为无奈。
“罢了，人各有命。我亲自去一趟吧，如果他真的遇到致命危险，能救就救一把。以及，我倒要看看，他花一百万买的这本《暗影舞步》，究竟能舞出个什么名堂来！”
……
轰鸣的灵能悬浮车驶离了金家的地界，穿过层层关卡，最终停在了一座巨大无比的钢铁闸门之前。这里，是星竹市的南城门，也是通往城外荒芜之地的唯一出口。
“身份验证通过。调查员白羽，兽娘苏沐瑶。任务目标：断魂谷。请缴纳城防维护费及人身安全保障协议签署费，共计一万联邦币。”冰冷的电子音从关卡的收费终端传来。
“什么？我们去给他们卖命做任务，还要先给他们交钱？这是什么道理！”苏沐瑶有些生气。
“正常。”白羽一边熟练地支付费用，一边签署着电子版的“生死状”，头也不抬地说道，“因为城墙外的土地、资源、乃至空气，名义上都属于三大家族。在他们的地盘上活动，自然要交钱。”
“别说我们了，我估计一只苍蝇想从这里飞过去，都得被抓去刷两天盘子抵债。”
苏沐瑶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
随着一万联邦币划走，那扇足以抵御兽潮冲击的万吨闸门，发出了沉重的轰鸣，缓缓向上升起。
门外的世界，与门内，仿佛是两个纪元。
没有了高耸入云的建筑，没有了穿梭不息的车流，更没有了那浓郁到化不开的灵气。
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片压抑的灰黄色。
天空被厚重的阴云笼罩，大地龟裂，满目疮痍，残破的建筑废墟如同巨兽的骸骨，散落在荒芜的原野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与腐朽混合的怪味。
一层淡淡的、肉眼可见的薄雾笼罩着这片死寂之地，雾气中，隐约能听到几声非人非兽的、压抑的呼哧声，令人毛骨悚然。
“这里……就是城外？”苏沐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白羽的衣袖，金色的瞳孔中满是震撼。
“对，城外以前好像也都是城市，只是被外神腐蚀变成了现在这样。”白羽点点头，“还有，别试图汲取灵气，城外没有聚灵阵，效率低不说还容易中毒。”
“哦……好。”苏沐瑶好奇地问道，这些知识，学校的课本上可从未提过。
“以前在林家打工的时候，听那些护卫们聊过。”白羽随口编了个理由，将话题引开。
就在这时，前方的薄雾中，几个摇摇晃晃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穿着早已破烂不堪的现代服饰，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色，如同僵尸。
四肢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身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空洞的眼眶里，燃烧着两点猩红的光芒，死死地锁定了白羽和苏沐瑶这两个活物。
“来了。”白羽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苏沐瑶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尴尬的笑容。
“那个……瑶瑶啊，接下来，就得你保护我了。在这种地方，一般来说，死得最快的就是我们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御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