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同学的眼界，确实非凡。”金文昊沉吟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对于白羽，他确实乐于交好。
虽然白羽的天赋只是b级，在他们这种上等人眼中不值一提，但能挖掘出苏沐瑶这样的SSS级神话，还能在那么大的压力下让云浅浅和林风出糗，本身就说明了他的不凡。
更重要的是，白羽在月考中展现出的那份心智与眼界，让他觉得，这是一个值得投资的潜力股。
未来，或许能成为金家的一大助力。
想到这里，金文昊做出了决定：“既然白同学都这么说了，这样吧，你看中了哪本书，我做主，以五折的成本价卖给你。这下，总不算是我强塞人情给你了吧？”
这话听起来诚意十足，既给了白羽台阶下，又卖了个人情，还把生意给做了，一举三得。
然而，白羽却像是没听出他话里的“诚意”，反而挑了挑眉：“五折……就是成本价了？”
金文昊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这小子，怎么跟个泥鳅一样，滑不溜手，半点亏都不肯吃？
他心中腹诽，脸上却不动声色，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白同学有所不知啊。一本后天技能的诞生，何其艰难？”
“首先，我们要组织顶尖的技能研发大师，耗费数年心血去创造和完善。然后，要用昂贵的空白灵晶作为载体进行刻录，刻录过程中还有极高的失败率。”
“刻录成功后，为了防止被破解，还要请擅长阵法的兽娘在上面布下重重禁制。再加上运输、仓储、安保……这些哪一样不是成本？算你五折，我金家都快亏到姥姥家了，纯粹是看在你白羽同学的面子上！”
他一番话说得是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是个亏本赚吆喝的慈善家。
“行吧。”白羽听完，点了点头，自然也是知道了金文昊应该不会让步。
蒜鸟蒜鸟，能赚一点是一点。
不过……
下一刻，他的双眸深处，一抹微不可查的金光悄然亮起。
【破妄之眼，开启！】
刹那间，整个金石阁在他眼中的景象，彻底变了。
那些陈列在玉架上的技能晶石，一枚枚都散发着或强或弱的光晕。
金文昊口中那些价值数百万的二阶、三阶技能，其光芒虽然璀璨，但却显得有些虚浮，其内部的数据流清晰地显示着“价值虚高”、“潜力有限”等字样。
白羽的目光，如同一台精密的扫描仪，飞速地扫过一排排书架。
他在寻找，寻找那道与众不同的光。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书架最底层的一个角落里。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灰扑扑的、毫不起眼的菱形晶石。
它上面积满了灰尘，光芒黯淡，似乎是一块被人遗弃的废品，在周围那些璀璨夺目的技能晶石的映衬下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在白羽的【破妄之眼】中，这枚晶石的内部，却蕴藏着一道凝练到极致、纯粹到极致的金色光芒！
那光芒虽然微弱，却锋锐如神剑，仿佛能刺破苍穹！
一行行金色的数据，在晶石上方缓缓浮现。
【未知技能残篇：《一剑开天》】
【等阶：？？？（潜力超过六阶）】
【状态：核心法则残缺99%，灵力结构崩溃，已报废】
【修复方案：需寻找锋锐系材料进行重构，具体方案如下……】
【当前可用性分析：可解析出一丝‘斩’之本源法则，若由【混沌仙胎·白虎】学习，有极低概率领悟出专属先天技能。】
【综合价值评估：对寻常人而言，价值为零；对【混沌仙胎·白虎】而言，价值极高！】
就是它了！
白羽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但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缓步走到那个角落，像是随意一瞥，将那枚布满灰尘的技能晶石捡了起来，在手里掂了掂，对一脸错愕的金文昊说道：“金少，别的我也买不起，就要这个吧。”
“金同学，别的我也买不起，就要这个吧。”
金文昊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了，他看着白羽手中那块灰不溜秋、连一丝灵气波动都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晶石”，眼中的错愕几乎要溢出来。
就连他身旁那名如冰山般冷峻的巨剑兽娘，也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白羽，你……是不是拿错了？”金文昊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技能晶石，这只是一块被废弃的灵矿残渣，可能是哪个学徒打扫时遗漏的角落，它一文不值啊。”
“啊？这样吗？”白羽故作惊讶地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仿佛才发现自己闹了乌龙。
他随手将那枚蕴藏着惊天秘密的残片揣进了包里，动作自然得仿佛真是扔掉一块垃圾，然后指着旁边书架上另一枚同样黯淡，但至少还有些灵气波动的晶石。
“那这个呢？这个总该是技能书了吧？二阶低等的《暗影舞步》，我看这个标价应该便宜点。”
本来金文昊还想吐槽白羽怎么还随身揣垃圾的，结果就看见白羽拿起了另一块比垃圾好一点的稀有品质垃圾。
如果说刚才白羽是错把石头当宝贝，那现在，他就是从一堆宝贝里，精准地挑出了最没用的那一个。
“白羽同学，你确定？”
金文昊忍不住提醒道，“这本《暗影舞步》，确实是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二阶技能之一，但它之所以便宜，不是没道理的。”
“它的速度加成有限，步法诡异步数不够，灵气消耗却不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除了能让身法看起来酷炫一点，几乎没有任何实战价值，买它的人，大多是些想耍帅的富家子弟。”
他深深地看了白羽一眼，压低了声音，真诚地说道：“白兄，你若真是手头不方便，我金文昊可以做主，无息借你一笔钱，你先挑一本合用的。利息什么的都好说，你以后有空，多来我们金家旗下的猎场接几个清剿任务就行，就当是朋友间帮个忙。”
这番话，比之前导购阿四的推销，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既展现了大家族子弟的魄力与慷慨，又不动声色地将白羽与金家的利益进行了捆绑。
然而，白羽却像是没听懂他的暗示，只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金少好意。我就要这本《暗影舞步》。”
“两百万联邦币，折个半价我刚好买得起，”他迎着金文昊不解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梭哈是一种智慧！说不定是你们没能开发出它的正确用法呢？”
金文昊一愣，看着白羽那双深邃而自信的眼睛，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波澜。
难道这本被无数人验证为垃圾的技能书，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