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月华公主的眼神愈加痴迷。
“我会让您看到羌国的诚意!羌国此来晋国就是想与晋国修好,修兵百年。”
谢蕴章回头看她,唇角带着一丝不屑。“这种话,羌国使臣已经同朕说过。你们羌国当真是来修兵百年的吗?”
“朕只是在道观修行十三年,不是糊涂呆傻十三年!”
“修兵百年,拿你这么一个女人来搪塞朕!这是在羞辱我晋国!”
月华公主突然意识到谢蕴章的话锋不对劲。
“陛下,月华也是羌国最尊贵的公主,容貌身世统统不输旁人。”
“不输旁人?”谢蕴章冷笑一声。“你口中说的旁人是谁?是指朕的皇后吗?”
谢蕴章一甩手就将扇在月华公主的脸上。
“朕的皇后,是朕亲自挑选的,是朕千辛万苦求娶而来的!”
“你一个战败国的公主算什么东西!想与朕的皇后比拟!”
“你也配!”
他这一巴掌把月华公主打懵了。
看着捂着脸发愣的月华公主,谢蕴章的脸上又浮现出那股邪气。
“夏长芦!”
夏长芦紧跑几步。“陛下。”
“有人冒充羌国公主和羌国使团,命骁卫直接将所有人拿下,给羌国送过去!”
夏长芦一挑眉,瞟了一眼一旁的月华公主,整个人莫名兴奋起来。“老奴遵旨!”
“陛下!我不是冒充的!”月华公主没想到谢蕴章竟然会来这么一手。
还没等月华公主上前,就有小太监和侍卫拦住了她。
被按压在地上的月华公主看着离去的高大背影,紧紧咬着唇。
好一个奸诈的晋国皇帝!
她绝对不会放过他!
颜嘉宁听说谢蕴章将整个羌国使团绑了起来,她匆匆来到麟正殿。
看到颜嘉宁来了,谢蕴章放下朱笔陪着她来到床边,让她躺下休息。
“你身子还没缓过来,有事就叫朕便是。”
“现在缓过来了。”颜嘉宁靠在他的身边。“刚才听说你将羌国使团都绑了,准备送回羌国。”
“一个假使团,朕送给羌国,羌国得谢谢朕。”
“假使团?”颜嘉宁一皱眉,担忧的询问:“那羌国发怒怎么办?”
“发怒?羌国能把朕怎么样?”谢蕴章冷笑一声。“他们敢向晋国发兵吗?”
“放心,朕心里有数。”谢蕴章的大手握住颜嘉宁的手。“朕已经得了线报,羌国此次派使团来上京,不是为了救王伯昭,而是想帮助文安造反的。”
“她要造反?”
谢蕴章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现在还不是逼她造反的时候,再等等。等朕再攒攒家底,到时候他们夫妻都跑不了。”
这回颜嘉宁没说什么,抱着他静静地躺着。
一连几日,颜嘉宁都未上早朝。
谢蕴章也好奇她为何会这般虚弱。
“杀的人太少了。”
颜嘉宁半真半假的话让谢蕴章后背一凉。
“得杀多少人?”
原本闭着眼睛的颜嘉宁睁开了一眼,目光异常冷峻。
“杀你一个便够了。若是杀他们,那就数不清了。”
“你要杀朕?”
颜嘉宁的眼神一凛,双臂一挥,立刻锁住他的脖子,整个身体直接挂在他的身上,然后将人扑倒。
红唇贴在他的唇角。
“晚上都杀你千百回了。”
说完双手握住他的双手,束缚在他的头顶。
“今晚再杀一回。”
“妖精!晚上看你往哪里跑!”谢蕴章一歪头正好看到夏长芦刚冒出头就又缩了回去。“进来吧。”
颜嘉宁立刻松开他,从他身上下来。
夏长芦站在门外,翻了几下白眼才进去。
来到窗前,他头都不敢抬。“启禀必须,刑部柳大人来了,已经查到杀冯江的凶手,并缉拿归案。”
“这么快?”谢蕴章一摆手,“让柳宁进来。”
不大一会,柳宁捧着奏折进来。
“臣柳宁拜见陛下,皇后娘娘。”
“平身。”谢蕴章伸出手接过柳宁的奏折,翻看与颜嘉宁一起看。“说说怎么抓到人的?”
“启禀陛下,臣审问过郑午和张氏。他们母子二人都说房门是虚掩的,但卷宗中记载后窗台上有一滴血。臣与推官韩诫便兵分两路查探。韩诫顺着后窗追寻的时候,发现一些异常脚印。”
“那些脚印通往了郑家庄后面的一个破庙。韩诫在破庙里寻到一些琐碎的线索,最后根据这些线索……”
说到这里柳宁微微抬起眼看了一眼二人,然后压低了声音。
“是杜俊彦县令安排人杀的冯江。当初也是杜县令派冯江去找匠人制作假玉玺的。”
一听是杜俊彦所为,谢蕴章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
“杜俊彦可是招了?”
他刚问完就看到奏折上写到,杜俊彦自杀。
“自杀?”
“畏罪自杀?”
“朕头一次听到杜家人有这等气魄!”
说完他冷笑一声,一把合上奏折扔到了一边。
柳宁立刻跪下。“是臣失察!”
“你确实失察!”谢蕴章的声音冰冷。“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将杜俊彦所做的所有假玉玺找出来!不能让那些假玉玺在外流传!”
“是!臣即刻就办!”
“柳大人。”颜嘉宁喊住了他。
柳宁的心扑腾一跳。“臣在。”
“此事你与那位韩诫推官办得不错。虽然让杜俊彦畏罪自杀,但是瑕不掩瑜。本宫与陛下都很是欣慰。但是杜俊彦之事不得外传。”
听到颜嘉宁不紧不慢的声音,柳宁立刻称是。
“最近就有劳柳大人多多费心。还有那位姓韩的推官,本宫想见他。”
等柳宁离开,谢蕴章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揉搓。“那个推官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想打算成立一个洗冤署,旨在为蒙冤者洗刷冤屈。”颜嘉宁靠在他的肩头。“陛下,可否同意?”
“成立一个新的衙门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嘴上说说简单,下面可得忙乎。最重要,银子从哪里来?”
颜嘉宁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比我还会算计。一国之君天天把银子挂在嘴边上。”
“我自己出银子!”
谢蕴章立刻腰板一直。“银子只是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