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亚克一脸不可置信地坐起来,茫然无措地摸了摸自己沉痛的头,“我竟然……没死吗?”
亚克欣喜地看着亚竹,开始慢慢回忆地起昏迷前的事情。
好像是他带着白利哥去找妻主。
结果在裂谷边被什么东西推了一把,然后就掉进了黑裂谷里。
然后谷底大量的黑秽进入了他的精神海,他就失去了意识。
哦,对了!
白利哥!
“白利哥怎么样了?”
“嗯?”白逆下意识地条件反射了一样,随即才意识到亚克这是在叫大哥。
大哥出生早,母亲给他取名叫白利。
后来白逆出生后,只取了小名,打算等他会说话后再取大名的。
结果就在那期间,白逆的父亲意外身死。
为了纪念他,白佩便给这个儿子取名白逆。
白佩,逆影。
白逆收了收飘散的心神,漫心不在焉地说道:“他还没醒呢。”
亚克这才注意到就躺在他身边的白利,紧张地问道:“他怎么了?”
“会有事吗?”
亚克是老师敦厚的长相,脸部轮廓有几分粗犷,身上长着大块结实的肌肉。
明显跟白淇喜欢的样子相反,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
亚竹跟亚克有五分像,只是少了两分粗犷,脸上多了几分纯真稚嫩。
“没事的,哥哥。“
亚竹声音细细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年特有的清脆,“朝笙雌性说了,他晚点就会醒来。”
朝笙……雌性?
亚克看着这一圈兽人中除了白佩以外的那位年轻雌性。
飘逸的紫色长发挡住了她的半张脸,微微露出的下巴和嘴唇线条优美,轻轻晃动的尾巴上金光闪闪。
一看就是个极美的雌性。
他听说过她,是个很疼兽夫的雌性。
雄性兽人之间也会相互攀比,攀比谁的妻主更疼自己。
而白逆虽然已经不在鲸巨部落了,但部落里依然有不少兽人都会聊起他。
听说他嫁了个流放过来的罪雌,但其实那个雌性漂亮又有能力,还特别疼白逆。
白逆有什么要求,她几乎都会满足。
而且也不花心,一直到现在也只娶了那两个兽夫,之后也没见她多娶其他的雄性兽人。
这样的雌性真是少见,位高权重的强大雌性总是花心的,譬如西知,譬如白佩,再譬如许多部落的雌性首领。
那些只娶一两个兽夫的雌性大多没什么本事,因为娶不到更好的雄性兽人了。
便就只娶一两个,给自己省省事。
有些贪心的雌性娶了一堆无用的兽夫,自己的能力没有丝毫增长,还要不断地为她的兽夫繁衍下一代。
自己没有能力压制不住那么兽夫,可能还要反过来被雄性兽人控制。
骄傲的雌性怎么能忍?
朝笙察觉到亚克的视线,歪了歪头,眼睛微微睁大,”嗯哼?”
摄人心魄的美貌从海藻般的紫发中显露出来,亚克不由自主地呼吸停滞,好……好美的雌性。
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羞愧地低下头。
一道冰冷的视线打在他身上,如同看死兽一般看着他。
高大的身子微微向前一步,挡住了亚克和朝笙的视线。
是银絮。
朝笙的兽夫。
亚克羞愧地闷着头,同为雄性兽人,他在他的身上嗅出了危险的气息。
”诶!”
“快看,白利哥哥好像醒了!”
亚竹兴奋地叫起来,他看见白利的手指动了动。
白利紧闭的眼皮抽动,缓缓睁开双眼。
“利儿,你可算是醒了!”
白佩担忧地看着毫无血色、精神萎靡的白利,关切地问道:“利儿,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白利嘴角挂上了苍白而温和的笑意,“我没事,母亲。”
“笙笙!”白佩看向朝笙,着急地说道,“笙笙,利儿醒了就是没事了吗?”
“嗯。”朝笙微微点头,语气认真,“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闻言,白佩这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沉重的心情舒缓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温润的黑眸带上两分厉色。
“利儿,你放心。”
“母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等我找到了他,一定折磨死他!”
白利表情一滞,昏痛的脑子开始浮现起了最后的画面。
“去死吧!”
一股力量从背后传来,他正要回头,便被推了下去。
隐约记得那个兽人好像穿着黄绿色的兽衣。
黄绿色……?
那个声音不就是莲寻吗?
他向白佩证实道:“那个害我们的兽人是莲寻吗?”
白佩听到这个名字,表情冷了一瞬,“对,就是他!”
“对,哥哥。”亚竹跪坐在亚克旁边说道,“就是那个讨厌的兽人害了你们。”
“不过你放心,母亲已经派兽人去抓他了。”
去抓他了?
亚克环顾四周,总算发现了少一个重要的兽人,宽厚的嘴巴张了张,“妻……”
妻主去哪了?
不用想,可能也是去找他了。
不过是将他藏起来保护他。
妻主真爱他啊,哪怕他犯下这么大的错,也一如既往地帮他。
“你是想问白淇吗?”白佩问道,“不知道她去哪鬼混了。”
“可能是去找莲寻了吧。”
亚克落寞地低着头,不发一言。
亚竹瘪着嘴,眼眶湿润,“妻主她又去找他了吗?”
“这次他害了哥哥,妻主还要帮他吗?”
“不管她了。”白佩语气淡淡的,只有微垂的眼睛流露出一丝失望,“她要是再做错误的决定,我就当没她这会女儿。”
随后安抚地对着亚克亚竹说,“你们放心。”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会先让你们分开的。、
“之后我会将你们收为我的义子,只要你愿意的话。”
白佩话音一落,整个冰洞都冷静了下来。
亚克闷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亚竹已经伤心地哭了出来,抽抽搭搭的。
“母亲,如果抓到了莲寻,麻烦也告知我们一声。”
朝笙对着白佩说道,她灿若明星的眼眸中闪着莫名的幽光,嘴角微微勾起,语音略沉,“我们也有笔账要跟他算呢。”
白佩别有深意地看着坐在那昏昏欲睡的白逆,眼中痛意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