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妃真的快要死了吗?怎么会?”
林霜晚愕然。
前世也没听说三皇子妃得了重病去世的消息,难道这一世,因为三皇子失势,想借助三皇子妃去世,以丧妻之痛获得景仁帝心软?
还是特意空出三皇子妃之位,拉拢哪个权臣?
三皇子妃可是护国大将军府的嫡姑娘,难道三皇子就不怕他害死了三皇子妃,护国大将军他们直接率那三十万东北大军反了吗?
“正是你想的那样。”萧以琛看了眼林霜晚的神色,唇角翘起。
“那他们看好的是哪家?”林霜晚眉头微扬。
“苏大学士嫡孙女,苏婳。”
“苏婳?”林霜晚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怎么敢的?她才多大!她还要过两年才及笄!”
“他们是疯了吗?!”
“三皇子妃的娘家兄长周武侯是武将,三皇子妃去世也不能改变他们之间的联系。”
萧以琛冷静分析,“倒是文官这边,傅丞相府没有女儿,而李相的孙女又太小,无法联姻,所以他们就将主意打到苏学士府去了。”
苏大学士因外祖家一事,一直称病不曾入仕。
景仁帝却每逢朝中大事,必召其入宫相商。
民间早有“苏隐相”之称。
林霜晚想起三皇子,一脸厌恶:“那三皇子一看就是好相与之辈,何况那天周嫔寿宴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是哪里来的脸面,还敢算计苏大学士嫡孙女为继室!”
“你见过三皇子?”萧以琛好奇地看了林霜晚一眼。
林霜晚点了点头,将那天在皇宫里发生事情的始未说了一遍。
萧以琛是后来才到来的,事后也从没听林霜晚提过,所以有些东西萧以琛是不知道。
“幸好那天沉云帮我解围了。”
想起当天的情形,林霜晚还有些后怕。
这皇室之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林霜晚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三皇子与周嫔这一回,竟算计到苏婳头上,这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就凭三皇子那等行径,他这辈子都休想成为太子!”
林霜晚瞪大眼睛,这话是随便能说出口的么!
万一隔墙有耳呢!
“只是三皇子妃,年纪轻轻的......可惜了.....”林霜晚叹了口气。
林霜晚与那个爽朗的女子蒋玲珑只有一面之缘,还是因着李长歌的缘故,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没想到没多久蒋玲珑就嫁给了三皇子,困于深宫,如今还被自己的夫君算计去了大半条命,想想都可惜。
萧以琛往嘴里灌了杯冷茶:
“三皇子妃的娘家那边景仁帝暂时不会动,所以三皇子想换妻,景仁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三皇子妃就那样被害死。”
林霜晚听着松了一口气,既然景仁帝会护着三皇子妃,那就不会伤了忠臣的心。
三皇子妃不会死,苏婳也就暂时是安全的。
若是有空她还是要提醒一下苏婳那丫头才行,若是那么个娇软可爱的小人儿,落入三皇子那个变态手中,只怕隔不了多久,就会被蹉磨得香消玉殒。
只是想起景仁帝几个儿子,林霜晚想想都叹气,那老皇帝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只怕是五皇子了。
林霜晚叹了口气,突然想起昨晚没来得及问的话。
“不是有传言说世子抢了三公子治理护城河污水的功劳,前夜陛下召您进宫可是为了此事?”
“当时确实是有听到他在府中说起过接下来的日子会下大雨,护城河淤堵,河水倒灌,吩咐他的手下屯粮屯药。”
“至于我们几个在裴国公府胡闹,皇上罚我们几个去挖护城河淤泥一事。”
“却是傅丞相提议,从头到尾都以我们无关,所以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抢功劳一说。”
“他这样在坊间散播流言,连御史大夫都不曾驻足一听,也就骗骗普通老百姓而已。”
萧以琛转了转指间板指:“至于皇帝召我进宫,是查问嘉敏......裴明月一事。”
“景仁帝将那事怪到你头上?”林霜晚心中提了一口气。
“那裴明月疯婆子咬死与她滚作一处的是小爷!”
萧以琛想起当时的情形就觉得晦气,一脸厌弃恶心模样。
“也不知她哪里来的脸面,竟敢闹到太后跟前,乞求太后给她做主,否则就一头撞死在永寿宫。”
那裴明月莫非是得了失心疯不成?!
做出那等有辱皇家名声的事情,竟还敢闹到皇上跟前?!
林霜晚都要被裴明月的操作震惊了!
看过癫的,没看过像她那么癫的!
“放心,那疯婆子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碍眼了!皇上夺了她的爵号,贬她为庶民,赐以成郡王一辈子为妾。”
“那......”林霜晚欲言又止。
她想问长公主知道后心里会不会怪罪他们啊,刚刚建好的同盟,难道就这样翻船了?
“长公主那,我们静观其变。”
萧以琛安慰林霜晚,他相信以长公主的魄力,不会因一个养女而与他们翻脸。
更何况,错不在于他们!
萧以琛看着林霜晚蹙起的眉头,下意识就想抬手替她抚平眉心。
实际上,他也这样做了。
只是指尖刚碰到肌肤的瞬间,萧以琛和林霜晚都愣住了。
四目相对,怔在当场。
半晌,林霜晚:“世子?”
“既然不是听涛院闹出事情,夫人因何事忧愁?”
林霜晚眉头又是一拧,她总不能和他说,她在偷偷地查当年的明国公灭门一案,其中的证人都死了吧?
她看着萧以琛收回去的手,“世子,你是嫌弃我还是身体有何不适?”
萧以琛有些不明所以,他不明白林霜晚这些话是从何说起。
“我并没能嫌弃你,也没有任何不适,你听哪个乱嚼舌根了?打杀了便是!”
林霜晚咬了咬唇:“那世子昨天晚上为何睡下了又离开?”
“我以为世子嫌弃我了。”
林霜晚说到这里,不知不觉带了点小委屈。
萧以琛有苦难言:“我不是......我没有....”
他哪里敢说昨天晚上他离开是因为怕吓着林霜晚,才回自己的院子泡了个冷水澡,最后还去了书房看了一夜的卷宗。
“我没有嫌弃你,只是睡下后又想起还有公务倘未完成,便又起来去忙了。”
“后来忙得太晚,怕吵到你歇息,就直接歇在书房了。”
“那您今晚可是歇在这里?”林霜晚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