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现在也懒得和封北尧掰扯,给奶奶上完坟以后。
她就彻底和封家的人划清所有界限。
封北尧沉默不语。
叶无忧连争吵都不想和他争吵。
彻底变成了无话可说的陌生人。
他静静注视着叶无忧,还是有点不甘心放手。
封铃一向不喜欢叶无忧,离婚的事情她自然乐意见得。
此刻有机会拉踩一番,她又岂能错过。
“你和我哥离婚,以后可别哭着回来找我哥原谅,这样我还真的看不起你我妈说得也对,我哥找啥样的女人找不到?”
叶无忧往后一仰,看着封铃,脸色冷淡,“你哥这样的男人,只有温岚才会把他当成宝,因为与臭味相同,那我就在这里祝福你,将来结婚也能找到你哥这样的男人。”
封铃脸色变得也不好看,现在叶无忧的嘴巴跟抹了毒药似的,说不过她。
封北尧出来打圆场,“多少说两句吧,等一会还要给奶奶上坟。”
叶无忧站起来,看向老爷子,“爷爷,我已经吃饱饭了,先出去在车上等你们。”
老爷子点头,“好,你去吧。”
叶无忧略略含笑,拿过手提包和遮阳伞,挺直腰板,一步一步,走出封家大门。
她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华丽的新中式的别墅。
心中含着前所未有的释然和松懈。
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是封家的儿媳妇,不受任何人的脸色。
她刚想离开,封北尧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拖到车的那里。
叶无忧甩都甩不掉,“放开我!你别在这里发神经,我和你已经离婚了,从此两不相欠!”
封北尧攥着她的手臂,靠近她,语气冷得没有一点温度,“什么两不相欠,你我之间就应该注定折磨,你想用冷淡来惩罚我,那你已经做到了。”
叶无忧厌烦不已,“拿开你这双脏手。”
“我不放手,你和沈亦寒在一起也是被世人诟病,没有结果,就像当初我和温岚一样,没有感情,只是需求,还是各归各位的好。”
叶无忧一咬牙,拼尽浑身力气挥开封北尧,被他这一番无耻的话给气笑了。
她笑得迷离而冰冷,“你都不怕被人诟病找老的,那我找比我年纪小的也是情理之中,各归各位?”
叶无忧不屑地轻嗤一声,“你是怎么把不要脸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的呢。”
封北尧怒吼一声,“叶无忧,你不要挑战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忍耐和耐心,我想和你回头好好过日子,你还想怎样?”
叶无忧无语。
他这是感到尊严受挫。
回头求和,她就应该原谅,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里,还是那么的狂妄自以为是。
叶无忧淡淡的说,“我不想怎样,就只是不想和你复婚罢了,出轨的男人,我要不起。”
大吼大叫从来不是她叶无忧的作风,不想和他浪费口舌去吵架。
可封北尧非逼着她用尽伤人的话去说,把彼此之间诋毁得体无完肤,才肯罢休。
封北尧意识到刚刚的反应太过于激烈,态度缓和下去,有些退而求其次,“无忧,我现在已经明白了我爱你,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的。”
叶无忧倒抽一口冷气,不禁皱眉,“那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封北尧。
他伸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渐渐往上,掐住她的脖子。
强制着她和他对视,额头上的青筋跳动了几下,“叶无忧,你看着我的眼睛,既然之前爱了我那么久,真的能放下了吗?”
叶无忧的头被他按得动弹不得,疼痛不已。
她大脑却是异常的清醒,直视着封北尧,阴森一笑,“放下了!”
这句话她说得坦然,没有丝毫犹豫,或者不舍得。
短短的三个字,却将封北尧的心脏击得粉碎。
连一丝希望都不给他。
“可我现在放不下你了。”封北尧也在和叶无忧较劲,手扣在叶无忧的脖子上往前一拉。
叶无忧脚下失去重心,和封北尧的唇贴在一起。
男人灼热的气息,潮湿地弥漫开来。
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那么肮脏的男人还来招惹她。
她怒到极致,用尽浑身力气推开封北尧,反手便是一耳光甩在他的脸上,“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告你骚扰!整整5年,我给你无数次机会,你却一次一次将我推开,从钢筋掉落事件,你毫不犹豫地选择温岚时,我和你的夫妻情分就已经燃尽了。”
这一记耳光,又快又狠,封北尧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地受着叶无忧的耳光。
脑中噼里啪啦地响,半张脸渐渐麻木。
封北尧深情痛苦地凝望着叶无忧,恍恍惚惚,他想到两个月前,带着温岚参加苏绣展览,钢筋掉落的时候。
他推开温岚,叶无忧被掉落的钢筋砸落后脖颈。
伤透她的心。
“无忧,你听我跟你解释,我和温岚之间签订的有协议,我要和她的公司合作,她给我介绍人脉,我和她就是利益牵扯的关系,没有动真感情,这几年生意不好做,你也是知道的。”
叶无忧抬手打断他,不想听,“不必解释了,我和你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你要是知道错的话就不应该来纠缠我,你给的金钱股份,我都已经接受,释怀了。”
封北尧不死心,“即便这样,你和沈亦寒的婚姻也不会幸福,你们的关系都不被沈家人认可。”
叶无忧淡漠一笑,“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我即使最后不会和沈亦寒在一起,更不会选择你,我也累了疲倦了,想找一个知冷知热的人,自然,沈亦寒不能和你比,你永远都比不上他的用心。”
她说完,再也不看他脸上的表情,豁然转过身去,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直接开车前往老太太的墓地。
等拜完老太太,封北尧才陪着老爷子过来。
叶无忧刚好和他擦肩而过,把他当成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封北尧眼底满是不舍,只能静静的看着叶无忧离开的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