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寒眉宇间闪过温柔之色,看向叶无忧,“婚期定在下个月农历六月初六。”
叶无忧正拿着玻璃杯,喝着红酒,听沈亦寒还这样说都被呛了一下连连咳嗽,“你拉着我去领证就算了,现在连婚期也定了?”
沈亦寒一边拍着叶无忧的背一边说,“对呀,沈太太对我安排得有意见?”
叶无忧放下手里的玻璃杯,“没有,沈先生安排就好。”
沈亦寒满意一笑,看这叶无忧的眼神是说不尽的宠溺,目光又落在陆修远和薛绾绾的身上,语气故作严肃,“我和无忧都不知道,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发展成这样的关系?”
叶无忧这才品味到陆修远这番话的意思,拍了拍叶绾绾的肩膀,“绾绾,你和陆先生是什么时候的事?”
薛绾绾有点难为情,咬了咬下嘴唇,又看向身边的陆修远,“就是,缘分到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试着交往一下,但不会像你们一样直接闪婚了。”
沈亦寒笑着反驳,“我和无忧可不是闪婚,是10年的深思熟虑,我沈亦寒就要娶她为妻,也只认定她是我的妻子。”
说着,他缓缓的握着叶无忧的手。
叶无忧也是反手握住沈亦寒宽大的手掌,“我也是。”
沈亦寒率先举起酒杯,“愿我们这4个人的感情,一直长存下去,不离不弃。”
“你们夫妻两个相信这世间有一见钟情的感情吗?我对绾绾就是一见钟情,从第一眼起,就有心动的感觉。”
陆修远和薛绾绾相互对视一眼,眼底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亦寒在饭桌上一直照顾叶无忧,不是亲自为她夹菜就是为她挑鱼刺,剥虾。
他垂着眼眸,抿唇一笑,“上学的时候学语文学过最意难平的一首诗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要说感情我是明白的,曾经的我就是局中人。”
沈亦寒这番话也说到陆修远的心中。
就是这种感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控制不住心的风往薛绾绾那里吹。
吃完饭后,薛绾绾和陆修远一起站起来,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今天是你们两个的新婚,我们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撤了撤了哈。”
沈亦寒勾了勾唇,笑容温和清润,和叶无忧一起走到门口,目送陆修远和薛绾绾离开。
叶无忧抬起头,黑色的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悬。
她突然发现,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月色明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心情有关,从前,她活得太过于压抑,从未看过天上的月光是如此的明亮。
不等她欣赏月色,身体悬空而起。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沈亦寒一个公主抱,抱在怀里。
她下意识地用双手挽住沈亦寒的脖子,头靠在她结实用力的胸膛上,含情脉脉,“你这是干嘛呀?”
“沈太太,欢迎回家。”沈亦寒抱着叶无忧,甚至不用放手,单手拖着她,轻松自如的上楼。
另一只手提着她的手提包和行李箱
叶无忧也没有挣扎,靠在沈亦寒的怀里。
上了二楼,沈亦寒放下手里的行李箱,推开主卧室门,走进去,把叶无忧放在床上。
叶无忧抬眼看去,主卧室布置得也非常喜庆,大红色的刺绣四件套,两边台灯上贴的也有喜字。
这都是薛绾绾与陆修远为他们两个布置。
沈亦寒又走出去,把行李箱拉进来,放到衣帽间里。
叶无忧坐在床上,看着沈亦寒脱掉身上的外套挂在柜子里,“真不敢相信,你我现在成了夫妻。”
沈亦寒去掉手腕上戴的手表,放在首饰盒里,“这是真的。”
叶无忧站起来也走到衣帽间里,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放在柜子里,又拿了一件刚买的大红色冰丝睡衣,递到沈亦寒的手里,“去洗澡吧。”
“好。”沈亦寒解开衬衫的扣子。
叶无忧伸手为他脱掉白色的衬衫,看到他后背留下来的刀伤。
这是她上次被歹徒挟持的时候,沈亦寒奋不顾身地为她挡刀,留下来的伤疤。
她的眼眶骤然湿润,向伸出手去抚摸。
沈亦寒看出她的担心,按住她的手,“大喜的日子又哭了?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
叶无忧摇头,“没有,是你对我太好了,为了我能和别人拼命,好了快去洗澡吧。”
沈亦寒拿着睡衣,走进洗手间洗澡。
两人都收拾好的时候,都捧着一卷书看着。
沈亦寒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都10点多了。
沈亦寒搁下手里的书籍,也掉叶无忧手中的书,“无忧,今天是咱们的结婚的日子,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这话落下,叶无忧忍不住的发笑,往他怀里蹭了蹭。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挤了进来。
倒映着墙壁上两人交织的影子,情到深处,她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
耳鬓厮磨后,叶无忧浑身像散架似的扶在沈亦寒在胸膛中,他均匀的呼吸沉沉传入她的耳中。
年轻男人身体里一团烈火,自然是满足了她被冷暴力5年的需求。
沈亦寒双手紧紧拥着叶无忧,沉稳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沙哑,“无忧,我没经验,是不是弄疼了你?”
“那倒没有,只不过感受出来。”
“哦,那就再来一次。”
叶无忧:“……”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沈亦寒早就醒了为她弄好早餐,上来叫她的时候,她坐在床上。
两人相视一笑。
沈亦寒还是那副散漫的样子,“早餐为你做好了,我在楼下等你下来吃饭,吃完饭回沈家。”
“嗯。”叶无忧看着他把门关上,隐忍着身体里的酸痛,下床,收拾好,就下楼吃早餐。
之后一路打情骂俏地回到沈家。
沈老太太看到小两口如此恩爱幸福,笑得合不拢嘴。
沈父站起来,看着沈亦寒犹豫许久,才说,“我今天早上收到你妈发来的信息,她已经是乳腺癌晚期,身体每况愈下,可能也就在这几日了,我已经定好前往法国的航班,你去不去随你自己,她最后也没提到你。”
沈亦寒眼底泛起泪光,沉默不说话。
叶无忧听后也是唏嘘不已,握住沈亦寒的手,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给你订机票,你去一趟吧,见一面少一面,不去你会感到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