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雨想了想,笑了起来:“不说别人了,还是点餐吧。文大哥说干炒牛河好吃,我们可以试一试?”
梁颂安点头,这顿午饭他们没点太多,就两个菜,一荤一素加一道干炒牛河。大概是梁颂安习惯了沈时雨那一丁点的饭量,根本不敢点多,怕吃不完浪费。
有梁颂安的监督,这次沈时雨也多吃了几口,虽然依旧不是很多,但也比她自己吃饭时好很多。
吃过饭后,梁颂安先是带着沈时雨到他的工作室看,梁颂安的工作室不大,就写字楼的一层,里面隔开了六个单独的办公室和一个大办公区一个会议室以及一个茶水间。
沈时雨逛了一圈,里面已经安排好两排办公桌了,梁颂安领着沈时雨挨个看了单独的办公室,解释道:“这是我们一人一间的,你可以先挑个你喜欢的。”
“你这么快就安排好了,你不担心之后我拒绝你的提议,不进你的工作室?”沈时雨笑眯眯地看着梁颂安,开玩笑问。
梁颂安看向沈时雨,眯了眯眼睛:“你来不来,办公室都是你的。其实我更倾向你不来,当然不是说我的工作室不欢迎你,而是我希望你能成立你单独的工作室,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这样对你会更好,你不必与我捆绑在一起,我们也会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梁颂安看着沈时雨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沈时雨忽然觉得,梁颂安可真是个恐怖的人,他总能如此抓住她的心,沈时雨害怕,但又总人辅助靠近。
“没事,我自己的工作室不着急,我可以先在这里帮你的忙,什么时候你不需要我了我再自己弄自己的工作室。”沈时雨笑了笑,绕开梁颂安出了办公室。
梁颂安买的电影票是下午三点的场,正好就在这个办公楼隔壁的卖场,《伪装》这个电影是最近很火的一个电影,周末的票不好买,但他们买的是工作日下午的票,电影院的人不多。
电影总的来说算是比较简单的故事线,是说一对双胞胎姐妹在母亲去世后,遵照母亲的要求,二人以同一个身份长大。后来父亲娶了继母,不到一个月,父亲就去世了,遗产落到了双胞胎姐妹的头上。
继母为了夺得遗产,对双胞胎姐妹进行了暗害,她杀死了双胞胎姐妹中的妹妹,但因为双胞胎姐妹一直是以同一个身份示人,继母并不知道双胞胎姐妹其实是有两个人,也不知道双胞胎中的姐姐还活着。
所以当继母杀害妹妹的那个夜里,姐姐浑身是血的回到古堡中时,继母吓得当场从楼梯上摔下来,可是姐姐却完全没把继母的恐惧当回事,也没有要反杀继母的意思,只是张开血嘴笑问继母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害怕。
姐姐跟继母解释,她身上的血不过是今天出门不小心掉进了猎人的捕猎洞中,被捕猎夹夹到腿了才会有流血。继母看着姐姐,惊恐万分却也不敢再有动作,继母以为姐姐是死而复生的妹妹,之后的每一个夜,继母都在做噩梦。
至此,姐姐的复仇大计也开始了,姐姐在继母的食物中下药,让继母的疯症越发严重,她没有杀掉继母一了百了,而是让继母陷入无尽的痛苦中。继母在惊恐中度过一日又一日,直至受不了从古堡高塔上一跃而下,姐姐的复仇计划才算完美结束。
当然普通观众看到的故事线,一开始是并不知道这个古堡男主人的女儿是双胞胎,所有人都是继母的视角,以为姐姐回来是妹妹死而复生,这是本片第一大悬疑点。
当继母得了疯病,姐姐在妹妹的墓前诉说时,才算正式揭露这个悬疑点。而第二个悬疑点则是谁才是真正杀害妹妹的凶手,在姐姐复仇计划开始之后,所有人都以为继母就是杀害妹妹的凶手,直到继母死去,姐姐对镜自梳闪回,我们才知道,原来继母用板砖砸晕妹妹时,妹妹是没有死的。
妹妹真正死去是姐姐补刀,姐姐与妹妹共用身份多年,每次妹妹都耍赖要在白天出现,如此姐姐就只能在房间里待着哪儿也去不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一个人,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妹妹。这样的日子姐姐过够了,姐姐希望能永永远远只有她一个,姐姐不希望自己继续活在妹妹的阴影之下。
如此,继母杀害妹妹就是最好的机会。姐姐出现在妹妹面前时,妹妹额角还流着血,她看到姐姐出现,以为终于可以获救,却没想到会迎来更大的伤害。
姐姐在杀害妹妹后,又哭着将妹妹埋进土里,为妹妹立了碑。姐姐的心是煎熬的,她喜欢这个妹妹,但又无法忍受自己只能作为妹妹的阴暗面出现。
这个剧情结束点就在姐姐杀害继母后,重新回到妹妹墓前,坐着等日落,然后是一大片森林的空镜,片尾曲响起。
总的来说这个电影的剧情对得起它的评分,确实是有反转反转再反转。虽然是中国人拍的古堡片,有种诡异的违和感,且由于沈时雨阅片量过多,剧情过半沈时雨大概就能猜到后续发展了,但也不影响这是一个挺好的片子。
散场后,沈时雨跟梁颂安一块走出电影院,梁颂安问:“你第几分钟猜出凶手是姐姐的?”
沈时雨觉得好笑:“你这么直接问这个问题,你就不怕我猜不出来?”
梁颂安转头看了一眼沈时雨:“我原本是有点担心的,但是听到你这么问我就知道我想得不错,你就是猜出来了。”
“对,我猜出来了。”沈时雨开心的笑了起来:“其实在最开始,女主白天和晚上的性格不一样时,我就有了怀疑。后面妹妹死后,女主回到古堡那个夜里,女主靠在窗边看月亮,女主闪回只有夜晚的镜头,我就大概猜到女主是两个人。之后就不用我多说了,继母用板砖杀害妹妹那里,即便是电影,杀人手法也不会那么简单,自然是另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