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牧在苏灯果面前紧紧握着拳头，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他要当场揍她一顿……
但楚牧只是胸膛起伏两下，慢慢放下了拳头，垂眸漠然的看着她：“为了毕业证。”
“……”他这么直白的大实话，苏灯果一噎。
随后却为他觉得难过。
她也不想一开始就跟他关系闹僵，软和了语气：“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先把早餐吃了。”
楚牧没有领情，看都不看一眼，冷漠道：“还有事？”
“没事了，”苏灯果转念一想，“叫你同桌过来。”
楚牧心中了然，回到教室，叫同桌小胖子去办公室：“别乱说话。”
他所料不错，苏灯果就是从冯志远这里侧面打探情报。
她还丧心病狂的准备了录音笔。
冯志远白白胖胖挺可爱，长相憨厚，脾气也温和，是个好欺负的老实人。
他这气质，倒是挺像好学生的，就是不太开窍，成绩上不去。也是家里不多管，放养的娃儿。
苏灯果从小胖子这里旁敲侧击。
哪怕他不想背叛好兄弟，但言辞间还是泄露了不少东西。
另外，他心里在想，楚牧叫他“别乱说”，可他也没乱说，说的都是实话啊……应该没事吧。
于是苏灯果成功得知，楚牧他爸很不是东西，不仅不给儿子钱，反倒管儿子要。而且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简直人渣中的战斗机。
楚牧和他爸关系自然很差，脾气都一样火爆，父子俩还打过不少架。
苏灯果能理解，楚牧的坏脾气，全都是家庭影响。
小胖为了挽回兄弟的形象，告诉苏灯果，其实楚牧以前成绩很好，小学到初一都是全校第一。但初一下学期，父母离异，上法庭，闹了挺长一段时间。他爸千方百计的争抚养权，最后出示了丧失生育功能的证明，楚牧就判给了他。
楚牧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变的，交了一些狐朋狗友，成绩一落千丈，逐渐成为一个叛逆少年。初三中考前两个月用功了一下，他考上欣盛高中，但本质仍然是个一言不合就亮拳头的凶残校霸。
苏灯果心情复杂，放小胖回去，自己郁闷的吃掉了特意给楚牧买的早餐——真香！熊孩子没有口福。
这一次，或许急不来。只要他不退学、来学校，她就有办法和他建立信任。
……
教室。
楚牧已经很困了，撑着眼皮问回来的小胖，班主任问了些什么。
小胖：“我白担心一场，没想到都是在问你！”
他巴拉巴拉把苏灯果问的说了一遍。
不知不觉间，小胖同学达成了“双面间谍”成就，毫不犹豫就能卖掉队友，完全看不出他到底是哪边阵营……
楚牧拧眉：“叫你别乱说，你什么都告诉她了？”
小胖无辜脸：“我没有乱说啊，都说的实话。”
楚牧气得转过头去：“……”
算了，不理这个憨批。
他眯起眼，盯着窗外，突然问：“我帅吗？”
“？？”小胖懵逼，但很给面子，“帅，校草当然帅？”
“嗯？”楚牧拧眉，疑惑不已——班主任这什么意思啊？
半夜和他玩游戏，给他带早餐，向他朋友打听他的事。这是什么毛病？闲的慌这么关注他。
嘶……不会是看上了他的臭皮囊，想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