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茶茶追着路西法满屋子乱窜。
路西法很快被阮茶茶逼到了墙角。
他用手捂着脑袋对着阮茶茶嘶吼。
“姐姐你快走吧,我求你了,我不想伤害你,我已经成为了一只野、兽,再也变不成人形了!”
“我小的时候,被我妈卖给了实验室,我被迫参加基因改造实验……”
“跟我一起参加实验的孩子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一只不折不扣的畜、生!”
“我从没想到,我会遇到你,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
路西法一边说一边缩在墙角痛哭流涕。
阮茶茶扑过去薅住了路西法的前刘海,阴狠的瞪着他。
“说!你为什么要欺骗我的感情?为什么还要欺骗我的肾子?你凭什么不告而别?你明知道我身边缺一个狗皮毯子?”
“你走了!我怕冷的时候怎么办?”
阮茶茶嘶吼着说完,竟然觉得自己很委屈。
她的泪腺因为肚子里的四个小崽子变得特别发达, 哗哗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路西法崩溃的嚎啕大哭,如果不是他变成现在这样,他愿意一辈子做阮茶茶的狗皮毯子。
阮茶茶揪着路西法的前刘海,看到他那副怂样,直接大嘴巴子啪啪开抽。
“啪啪啪啪啪啪啪……”
阮茶茶抽了十几个嘴巴子,感觉把路西法的眼泪都抽飞了。
她却诡异的发现,路西法身上的毛越来越少了?
那张俊美的脸在浓密的毛毛中,逐渐清晰的显现。
阮茶茶颤抖的看着自己的手,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还我漂漂拳?
她这嘴巴子还有整容的功效么?
阮茶茶震惊的倒吸了一口寒气,薅着路西法的前刘海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这个男人按在地上摩擦。
“路西法你特么又在骗我?你哪里变成野、兽了?你这不还是个人吗?不!你不是个人!”
路西法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竟然恢复如初,爪子和毛毛都没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变得光滑如昔。
他一瞬间抱紧了阮茶茶喜极而泣。
“姐姐我好想你啊!我好想好想你啊!我想你想的都快死了!我每天夜里都会因为想你而哭泣!”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离开你以后,我就无法恢复正常形态,变异后我整个人都异常疯狂暴躁,每天都想死!”
“为了防止我伤人伤己,我让手底下的人把我关进了小黑屋!”
路西法缓缓地站起身,搂紧了阮茶茶,脸在她颈窝蹭来蹭去。
阮茶茶心中余怒未息,对着他大吼了一声。
“贱人我让你起来了么?还不给我跪下?”
刚刚站起来的路西法,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此时眼泪在路西法绿色的眼睛里摇摇欲坠。
他跪在阮茶茶面前,抱着阮茶茶的小腿,泪眼婆娑的承认。
“姐姐!我错了!是我!是我干的!都是我干的!我承认我就是毛毛!”
“可是我不配!我不配啊姐姐!”
路西法的声音悲伤绝望。
“姐姐!你走吧!如果你继续在我身边,你会有危险的,我随时都可能兽化,如果我伤害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会亲手杀了我自己!”
阮茶茶眼神阴鸷的抬起脚,踩着路西法的脑袋。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路西法,“路西法你这个狗崽子,你对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我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但是我在肚子里怀着的不知是人是狼,我还没想清楚到底要不要把他们打掉,只能暂时养在肚子里!”
“既然你因为变成野兽,任由自己彻底被心里的欲、望所控制?”
“我阮茶茶这么尊贵霸气,怎么能生下你这个狗崽子的孩子?”
“你不配成为我孩子的父亲!我现在就去把他们打了,从此之后你和我两不相欠!”
“记得把你自己身上的毛,剃下来寄给我,我要做成一张狗皮毯子,时刻踩在脚底下!挺醒我!我曾经脑残的把狗崽子当过弟弟……”
阮茶茶眼神阴鸷,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路西法表情一呆,被阮茶茶踩在脚下的他,脸上露出怀疑人生的表情。
阮茶茶见他毫无反应,她缓缓地放下了脚,一瞬间表情冷的凝结着冰碴。
路西法歪着脑袋,突然嗷的一声,嘴角露出难以置信的狰狞憨笑。
“茶茶!你说什么?你说你怀崽子了了?你肚子里有我的崽崽了?”
路西法跪在阮茶茶脚下激动的咆哮。
“仁慈的天父!你终于宽恕我这个可怜的罪人了吗?”
“茶茶!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在死之前产生了幻觉?”
眼眸流转间,阮茶茶的眼中,光影交错,她的嘴角轻轻的翘了一下。
她无比高傲,居高临下的看着路西法。
“你产不产生幻觉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把你变成狗皮毯子的欲、望却异常强烈!”
“我现在看到你就不恨别人!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多么多么的恨你!”
路西法宛如罪人一样,跪在阮茶茶脚下,一个人黯然神伤。
他卑微的祈求阮茶茶。
“茶茶!我求求你!留下我们的孩子吧!我可以把这条命赔给你赎罪!”
“可是我求求你了!那是你和我血脉相连的孩子!求求你把他们生下来!让他们在你的疼爱中幸福的长大!”
“我今天就可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求你茶茶!留下我们的孩子吧?”
路西法卑微的乞求,竟然让阮茶茶有了一丝怜悯。
她把这归结为激素的影响。
阮茶茶刚想要开口,门口的大铁门突然被打开。
管家和身后的十个保镖,震惊的呆立在了当场。
他们看到少主正跪在那东方女人面前,崩溃哭泣生不如死。
阮茶茶阴鸷的转过头,目光扫刮过他们每个人的脸,咬牙切齿的吼道,“滚!”
十一个人整齐划一的撤退,砰的一声,大门关上,门口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这些人站在门口惊恐的颤抖着,他们害怕的几乎不敢呼吸。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
他们无所不能冷戾残忍的少主?
如今跪在一个东方女人脚下,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此时房间,再次只剩下阮茶茶和路西法两个人。
阮茶茶弯下腰,薅着路西法的前刘海,咬牙切齿道:
“你这个狗崽子,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但是我现在身子不大方便,就留你这条狗命,作为我的奴继续服侍我……”
“不过你不要得意忘形,你在我眼里只是一条狗!”
路西法感激涕零,浑身因为这巨大的喜悦,而狠狠的颤抖着。
“好的呢,姐姐!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