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沈向霆都对言言那么自信，顾婉如也突然有信心起来，“爸你看，所以咱们这不是把小霆请来了么？别人家都说是得请文曲星下凡才能拯救自家孩子，咱们怕什么？文曲星就在身边呢，有什么不行的！”
顾老还是泼了盆冷水：“可就算是小霆……也扶不起咱们家这阿斗吧？”
顾阿斗：“……”
好吧，爷爷说得也没错。
他学渣的人设早就已经深入人心了，顾家人完全没往他身上抱过任何希望。
爷爷早就认命了，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大出息。对他的唯一期待就是：别被云外大劝退。
沈向霆说：“爷爷，我尽管试试。”
其实他心里有99％的把握。
这小家伙压根就不用他教，随便带带就行了。
还有1％，就是他看走了眼。
所以他才敢放出让他这学期期末绩点上4.0的话。
这小狐狸，哪里是考不了，是压根没考。
“爷爷，”顾妄言说，“我能跟您求个奖励吗？如果我这学期期末绩点能上4.0的话。”
顾老忙接道：“什么奖励？”
就几个月时间，他能提升这么多？要真可以，他要什么他们给不起！
“如果我能做到，请您同意我跟霆哥在一起。”
顾老一时没说话。
顾妄言认真地说：“爷爷，我想要向您证明，我喜欢霆哥，不是一时的兴起。我喜欢他，是因为他能让我变成一个更好的我，我在霆哥身上学到了很多为人处世的道理。以前的我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霆哥教会了我很多。霆哥他很好，很优秀，为了足够与他匹配，我也会不断地提升我自己。我想告诉您，我跟霆哥在一起，只会变得更好。”
顾老有所动容。
事实上，他也感觉到了。
言言在变得更好。
顾老深思熟虑片刻，站了起来：“好！如果你小子期末真能考好！”
“真的吗？”顾妄言也没想到真的能谈下来，“谢谢爷爷！”
“谢谢爷爷！”沈向霆也道。
顾婉如更是：“爸您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再熬几个月，孩子们就能苦尽甘来了！
顾老蹬蹬拐杖：“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现在八竿子都打不着！你小子先保证别挂科吧！”
顾老其实并不知道自家孙子到底是什么水平。
这小子没好好考是肯定的，不然也不可能次次拿零鸭蛋回来气他。
他估摸着，差是真的差，但不至于差到一点分都拿不到。
所以顾老的预期是，期末他能保证一科不挂就是天大的进步了。
·
顾老偶尔会找各种借口出来看一眼，看看这两小子有没有在乖乖地搞学习。
不知道是他们配合得好，还是真的有认真学习，反正几次出来都没抓到小辫子。
顾老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不禁有些怀疑。
奇了怪了，难道这小子真的改邪归正了？
他还以为沈家那小子是借着这个名头来见言言的。
难道他们家小宝说要考云大是认真的！
刚巧顾婉如出来，顾老把她喊过来：“你说，言言是真的要考云大？不是说说玩的？”
顾婉如说：“能不能考上我也不知道，但看言言那坚定的样子，不像是说着玩玩的。”
“现在说要考云大了……早些年让他好好学习，不听！现在来得及？”
别说考研了，能顺利毕业他就谢谢了！
“爸，您别急，咱们家的基因不是挺好的吗？言言只要好好学，来得及的！就算失败了，还可以多准备一年继续考啊。”
顾老点头：“他要真想考，别说一年，两年三年又何妨？只要他有那个心，我是一定支持的！”
他们家这只迷途小羔羊若知道回头是岸，什么时候都不算晚！
顾老说：“你去喊厨房，多给他们准备点点心，别学累着了。”
“知道了爸，”顾婉如笑，“那爸，天色也不早了，咱是不是留小霆一起吃晚饭啊？”
顾老一想，点点头：“小霆这孩子乖是乖的，教了言言那么久也累了，让孩子空着肚子回去不合适，去吧。”
“好嘞！”
顾老回了房，顾婉如去吩咐厨房晚上做得丰盛一点，然后亲手做了点小甜点送出去。
“小霆，累了吧，都两个小时了，休息一下，吃点点心吧，姑姑亲手做的。”
“不累的，”沈向霆接说，“言言很聪明，一教就会。”
顾妄言却放下了笔，活动了下四肢：“霆哥，你不累，我可累死了，写不动了。谢谢姑姑！我姑姑真是人美心好手也巧！谁要是娶了我姑姑，那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顾婉如抬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臭小子，花言巧语！”
说完，又跟沈向霆说：“小霆啊，你可别骗我，他落下那么多，教他功课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顾婉如心里其实也觉得，他们家孩子聪明是聪明的，明明她二哥二嫂还在的时候，言言还是个成绩优异的好孩子。
他是在之后才变得不爱学习的……
如果真的能追上来，就像他爷爷说的，多复读几年又怎样？
顾家养得起他！他想念多久就念多久。
“真的姑姑，言言特别聪明，他以前只是不肯学而已。”
“要是真的就好了，”顾婉如摸了摸他的脑袋说，“他要是真能拿到云大的offer，他爷爷非得乐死不可。”
“一定可以的，”沈向霆看着他，“我对他有信心。”
顾婉如站起来：“行了，快到饭点了，就别学习了，吃点点心填填肚子，待会儿就洗手吃饭去。”
顾婉如一走，沈向霆把自己刚才写满的纸给他看，说道：“所幸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上4.0不难。这几个月你把出勤率提上去，学分高的课我都给你列出来了。之前的没办法，之后的课都尽量别落下——对了，我还查了一下，上这两门课的时候要多回答问题，会加分。期中考你记得好好考，云外大的平时分跟卷面分占比是2：8，这是你的幸运之处。”
他没查之前，以为是三七开，现在知道是二八开，对他就更有利了。
满绩点是不可能了，但这小孩要是肯好好考，拿个4.0以上对他来说应该轻而易举。
云外大是5分制绩点，1-5绩点对应60-100分。
到时候期末的平均综合成绩在90以上就行。
听完他这一堆仿佛老妈子一般的叮嘱，顾妄言笑出来：“你不先问问我，就直接帮我制定好了学习计划？”
“怎么，你有意见？”
“意见倒是没有，不过，你真觉得我能考好？”
沈向霆：“拿出你蒙附加题的气势，考不好我跟你姓。”
顾妄言一笑。
两人这就算是心照不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