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宁一脸懵逼地站在跟自己一起掉进瀑布的房车里。
“我这是......言出法随了?”
昭宁不可置信地打量四周,房车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里面东西大到探险装备,小到做饭用的油盐酱醋,一样没少。
当然,也一样没多。
昭宁无奈地翻出一箱压缩饼干,半箱泡面,这是这辆房车里仅剩的食物了。
唉,早知道她就照着末日囤货清单狠狠囤他个千亿物资,到时直接躺平,何至于累死累活地自己找物资。
不过后悔也没用了,现在囤也来得及。
昭宁心念一动,外面的粮食便一袋接一袋地被收进空间。
很快,小小的房车便被塞得满满当当。
取足了粮食,昭宁心满意足地从地窖里爬出来,转身又进了主屋。
本来呢,她是打算拿完粮食和钱就走的。
可现在不是有空间了嘛!
不拿白不拿!
给荆满堂这人渣留一根毛都算她荆昭宁亏了!
昭宁从主屋搜到东屋西屋,凡是她觉得逃荒能用上的,一律纳入空间!
散碎银两,收!
头面首饰,收!
桌椅板凳,收!
......
棉衣棉被,那就更得收了!
这玩意儿在古代可是稀缺货,有了这些,冬天就不用挨冻了。
厨房里面还剩米面各四袋,油盐酱醋、蔬菜猪肉,还有几坛子咸菜。
昭宁本着苍蝇再小也是肉的宗旨,统统都搬到板车上。
对了,灶台上的锅也得起下来。
家里那口锅已经锈得不成样子,正好荆满堂家的还是八成新,连带着全套的碗碟刀具,统统打包带走!
看着空空如也的荆满堂家,昭宁满意地点点头。
可惜她的空间还是太小了,不然她真想一块地板砖都不给剩下。
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她拿不走的东西也不会留给别人。
昭宁这样想着,反手就从空间里掏出一个打火机。
刚才荆满堂一家都被昭宁捆在磨盘上,黑暗中他们只能看见昭宁手中忽然出现的火苗。
“荆昭宁!你想干什么?”
荆三娘惊恐地大喊起来。
“如你所见,放火灭口!”
乱世求生,绝不能心慈手软。今天但凡留这家人一条生路,日后必会惹来祸端。
荆满堂拼命吐出堵嘴的臭抹布,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昭宁啊,我是你亲大伯啊!砸断骨头连着筋……”
昭宁一脚踹到他肚子上,“这会儿想起是我大伯了!把我硬往棺里塞的时候呢?失忆了!”
“我错了……”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要死了!”
昭宁不耐烦地打断他,也不再理会他的求饶,从空间中取出房车的汽油,均匀地洒在各处,打火机一点,立马黑烟滚滚、烈火熊熊。
“荆昭宁!你要下十八层地狱!”
火光中,荆满堂恶毒诅咒。
“好啊,那我等着。看看是你先下还是我先下!”
说罢,昭宁拖着板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隐隐传来荆满堂一家的哀嚎声。
这么大的动静,离得近的人家被惊醒了,纷纷亮起了灯。
昭宁生怕被人看见节外生枝,赶紧加快脚步,回到家中。
杨如玥早早收拾好两个大包袱,守在门前频频张望,见女儿平安回来,不禁喜极而泣。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寂静的村子逐渐喧闹起来。
“孩子他爹!车套好了吗?”
“娘!那破玩意你还带着干啥?真当搬家了?”
“我不走!我在这儿待一辈子了!北凉狗来就把我这把老骨头填了肥算完!”
人群如潮水般汇集到村道上,有推板车的,有挑担子的,还有背着包袱只靠两只脚走路的。
昭宁拖着板车,带着母亲弟弟汇入人群。
根据原主记忆,云水村的里正三天前挨家挨户地通知,逃荒实在没地儿去的可以跟他一起上云水山避难。
这跟昭宁原本的打算不谋而合。
逃荒这种事,人越多越能增加生还概率。
她就算再厉害,也无法独自一人带着妇女儿童开启极限荒野求生。
跟着人群是目前来看最稳妥的逃荒方式,运气好的话,她还能找到几个队友。
人群一路来到村口,大概有二三十户,百八十口子,清一色的贫苦人家。
带的东西都不多,板车、推车是标配,大牲口是一个没有。
昭宁刚把车停好,耳边便响起了一道尖细的声音。
“哟!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敢逃荒了!”
昭宁循声望去,一个三角眼、水蛇腰的妇人正不怀好意地看向她们一家。
“王玉枝!你什么意思?”杨如玥冷声质问。
王玉枝嫌弃地打量着母子三人,忽然提高了声音,对周围村民道。
“大伙快看看啊!这荆家寡妇平日挑担水都费劲,闺女是个病秧子,儿子又太小,就这还逃荒呢!我看她们就是存心要拖大伙后腿!”
她说到这儿,得意地瞥了瞥面面相觑的村民,故意拖长声音道:“我看不如把她们留下自生自灭的好!”
“对,荆寡妇,你要不想被扔下,不如把你家粮食拿出来,我看在粮食的份儿上,怎么也能拉拔拉拔你们。”
王玉枝的丈夫桑老大懒洋洋地开口,酒臭味隔着老远扑面而来,一双眯缝眼儿贪婪地看向昭宁家的板车。
“你们......”杨如玥气得浑身发抖。
“娘,没事,有我!”昭宁安抚地拍拍她手背,转身就朝桑家夫妻走去。
这两人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无赖了。
桑老大懒汉加酒鬼,家暴逼死原配后,转眼就娶了同样好吃懒做的王玉枝。夫妻俩游手好闲,每日不是惹是生非就是一起虐待原配留下的女儿。
对付这种无赖,一定要速战速决才好。
“哟!小短命鬼来了,你想干什么呀?”
王玉枝根本不把昭宁看在眼里。读书人家的女孩儿,打是打不过自己的。骂?自己两句脏话就能羞得她哭上三天三夜。
昭宁压根没有跟她废话的意思,一个大耳刮子扇出去,王玉枝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臭丫头!你敢打人?”桑老大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动手。
昭宁根本没在怕的,拎起拳头就要反击。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一声暴喝:“桑老大!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