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枪法这块算你勉强过关。”李涛把手枪从李舟手里拿回来，随手插回枪套，“但光会打固定靶和移动靶可不够。战场上，敌人不会排着队让你瞄。”
今天太晚了，先休息吧，明天带你玩点刺激的。
第二天一大早，李涛就叫醒了还在熟睡的李舟，把李舟带到了基地内特战训练区。
李舟换上了特战训练专用作训服，然后跟着李涛来到了训练区内一片模拟城市街区：“接下来，练点实在的。小队战术配合，快速突袭，定点清除，还有，怎么在枪林弹雨里收集你需要的情报，然后活着带出来。”
李涛开始讲解各种特种作战的要点，从不同手势的含义，到破门突入的站位，再到交替掩护前进的节奏，事无巨细。李舟听得极其专注，他的感知力在这里再次发挥了作用，他能“看到”李涛讲解时，战术动作在空间中形成的无形轨迹和能量流动，这让他理解起来事半功倍。
“理论讲完了，上场试试。”李涛一挥手，几个穿着不同颜色训练服的特战队员从角落里冒出来，充当蓝军。
“任务目标：解救前方三号楼二层被困人质。”李涛指着一栋孤零零的模拟建筑，“里面有五名‘敌人’，火力配置不明，人质具体位置不明。规则？没有规则，干掉所有威胁，把人质安全带出来。你来指挥，我们执行。”
“我指挥？”李舟愣了一下。
“怎么？不敢？”李涛挑眉，“你不是能‘看’见吗？那就让我们看看，你的‘眼睛’在实战指挥里到底有多大用处。别让我们这帮老油条给你当了炮灰。”
李舟不再犹豫，闭上眼睛。
感知力瞬间穿透墙壁，建筑内的景象如同三维模型般在他脑海中构建起来。
“二楼，五个目标。楼梯口左右各一个，手持冲锋枪，互成犄角。走廊尽头房间内两个，一个靠窗，狙击步枪，另一个在桌子后，像是指挥官，有手枪。人质在隔壁房间，被绑在椅子上，房间中央，门口有一个敌人看守，拿着霰弹枪。”李舟语速飞快，将感知到的信息清晰地传递给李涛和队员们。
“建筑结构……南侧外墙有个通风管道口，看起来挺大，能钻进去一个人，直通人质房间的隔壁储藏室。北侧窗户下面有个平台，可以作为突入口。”
李涛听着李舟的描述，眼睛越来越亮。这比任何侦察设备传回来的情报都快，都精准！
“计划呢？”李涛追问。
“两人从北侧平台佯攻，吸引注意力。”李舟迅速思考，“涛哥，你带一个人从南侧通风管道潜入，无声解决掉人质房门口的看守，保护人质。剩下的人，跟我从正门强攻，解决楼梯口和走廊的敌人。行动！”
“明白！”队员们低喝一声，立刻分头行动。
佯攻组枪声响起，瞬间吸引了楼内“敌人”的注意。
与此同时，李涛带着一名队员如同壁虎般攀上南墙，悄无声息地钻进通风管道。
“正门准备！”李舟低声道，感知锁定楼梯口的两个目标。
“三，二，一，突！”
破门！闪光弹！
李舟紧随队员冲入，感知力让他提前预判到了楼梯口敌人的反击动作，他甚至能“看”到子弹飞行的轨迹。
“左边！低头！”他大喊一声，同时侧身开火。
“砰砰！”
几乎同时，他旁边的队员也解决了右侧的目标。
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指挥官”正要起身，李舟的子弹已经精准地命中了模拟感应器。
“狙击手交给我！”另一名队员大吼着，火力压制住窗口。
几乎就在他们清理完外围的同时，李涛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人质安全，看守已清除。”
整个过程，从突入到结束，不到三十秒。
演练结束，几个扮演蓝军的特战队员摘下头盔，看着李舟，眼神里满是惊叹。
“我擦……老李，你这脑子是计算机吗？我们刚进去，你就把里面摸得一清二楚了？”一个队员忍不住说道。
李涛走过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漂亮！这感知力配合上战术，简直就是作弊！”他用力拍了拍李舟的肩膀，“小子，你这能力，在巷战和渗透里，简直是神技！”
接下来的几天，李涛又针对性地对李舟进行了各种高压训练。模拟审讯，把他关在水牢里，挑战他的生理和心理极限；极限环境生存，把他丢在基地附近海上的荒岛，只给一把匕首和最基础的物资；高压决策演练，不断制造突发状况，逼迫他在信息不全、时间紧迫的情况下做出选择。
李舟一次次被逼到崩溃边缘，但每次都咬牙挺了过来。他的意志力在反复捶打下变得如同钢铁般坚韧，而他的感知力，也在这种极限状态下，变得更加敏锐和可控。
特训的最后一天，李涛站在训练场中央，看着面前的李舟。短短几周，这个曾经的厨子，已经脱胎换骨。眼神锐利，身形精悍，身上带着一股只有经历过真正磨砺才有的沉稳和杀气。
“李舟，”李涛的声音低沉而郑重，“你的本事，我服了。经过特训的你，放在任何一支特种部队，你都是顶尖的。”
他顿了顿，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但记住，能力越强，责任越大。你这‘眼睛’，能看穿很多东西，也能让你陷入危险。战场上瞬息万变，有时候，你‘看’到的，未必是全部真相。”
李涛走上前，又习惯性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这次没用那么大力气：“走吧，该去给将军和叶艇长交差了。让他们看看，我这几周没白费功夫，也让他们瞧瞧你这块‘璞玉’被打磨成什么样了。”
汇报演示安排在一个多功能战术训练馆内。庄明将军和叶钧艇长已经等在那里，旁边还站着几个基地的技术军官。
“报告将军，艇长！李舟特别强化训练科目全部完成，训练成绩评估为优异！”李涛敬礼，声音洪亮。
庄明将军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李舟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几分期待：“李舟中尉，听说你进步神速啊。李涛可是很少这么夸人的。”
“展示一下吧。”庄明将军示意。
场地中央已经布置好了一个模拟的复杂环境，有障碍物，有移动靶，还有隐藏的红外感应器。
“李舟，看到那边墙上的靶标了吗？五个，随机亮灯，亮灯后一秒内击中。同时，避开地面所有红外线，完成一次折返跑。”李涛下达指令。
“明白。”李舟应了一声，走到起始位置。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整个人如同猎豹般窜了出去。
他的动作迅捷而流畅，身体在障碍物间灵活穿梭，脚步轻盈地避开了地面上那些肉眼不可见的红外线。当第一个靶标亮起红灯的瞬间，他几乎没有瞄准，手中的训练手枪已经响起。“啪！”红灯熄灭。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他的身体仿佛与环境融为一体，每一次转向、每一次抬手射击，都精准得如同计算机计算过一般。
折返，冲刺，最后一个靶标应声熄灭。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耗时不到二十秒。
场边一片安静。
那几个技术军官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
叶钧眉头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这已经不是单靠超能力能做到的了，这身体反应速度和射击精度，完全是顶级特种兵的水准。
“不错。”庄明将军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赞赏，“感知能力和战斗技能结合得很好。李舟，你现在感觉如何？”
李舟立正回答：“报告将军！感觉很好！感知力更加稳定可控，身体也适应了高强度对抗。我有信心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他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庄明将军缓缓点头：“很好。叶钧艇长，看来你的‘黑鲨’号，多了一把真正的尖刀。”
叶钧看向李舟，目光中满含吃惊，李舟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但眼前这个人，已经跟他熟悉的李舟，判若两人。叶钧压住内心的惊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将军。李舟的进步……确实惊人。”他顿了顿，补充道，“回艇上后，我会根据他的新能力，重新调整战术配合。”
李涛在一旁咧嘴笑了笑，没说话，但那表情明显是在说：“看吧，我没吹牛。”
李舟站在那里，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和脑海中清晰的战术思路。他不再只是潜艇的“眼睛”，他现在觉得自己更像一柄磨砺完成，随时可以出鞘的利剑。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安琪的身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