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怜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正要直起腰,耳边的声音响起。
“醒了?”
秦秋怜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自己还在车上,下一瞬车内灯光亮起,秦秋怜眯着眼睛挡住光线。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睡着了,已经到了吗?”
“嗯,走吧。”男人已经恢复往常的理智。
秦秋怜揉了揉眼睛,跟着傅言骁进了客厅,一时没察觉,整个人撞上一堵肉墙。
“抱歉,我太困了没看清路。你刚才说老太太……”
“应该睡了,早点休息。”
眼前的男人和刚才接她时像换了个人,秦秋怜喉咙一紧。
刚才说的话很暧昧,不了解他们关系的人会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们是一家人。
可眼前,又变成以往的冷漠。
秦秋怜晃了晃脑袋,没让自己多想,简单洗了洗就睡觉了。
傅言骁回到书房,拨了一个电话。
“酒店收购进展怎么样了?”
对面明显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傅总,合同已经在走了,估计下周——”
“我要尽快拿到合同。”
“是!”
这些天秦秋怜每天晚上都按时去酒店,下班时间傅言骁就会准时出现在酒店后门,两人形成了默契。
秦秋怜也试图劝说自己不需要接,可傅言骁只丢下一句老太太不放心就走了,只好放弃。
周日,秦秋怜一整天都在酒店里帮忙。
下午,黄勇强拿出一排调料,“今天是最后一天讲课,以后会结合炒菜过程给你们讲。”
秦秋怜的笔速跟不上黄勇强讲的速度,只能简单画出调料外形。
以前做饭的时候只知道一些家里常用油盐酱醋调料,没想到还有蒸鱼豉油、橄榄油、奶油酱。
有的画的不及时,只能简单写一个字记下来。
讲完以后,上次夸秦秋怜刀工的小伙子走过来,“姐,你那笔记能不能借我看看,我脑子笨,记不住。”
秦秋怜把本子递给他,“行,你看吧。”
眼前的年轻人越看越像一个人,秦秋怜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小伙子,你家是哪儿的?我看着你很眼熟。”
“咱酒店东边两条街有个诊所,知道不?”
提起诊所,秦秋怜立刻想起来了,“里面有个小伙子跟你长得很像。”
“对,他是我哥,我叫王浩林,他叫王浩宇。”
“那你爸妈是……”
“我爸妈下乡的路上死了,是我师傅把我们带大的。”
“你师傅是那个沈景阳?”
“对啊!”
“吵吵什么呢!没事儿就把后厨地拖了,那么多菜没洗,很闲吗!”经理骆海峰想来后厨找秦秋怜,一进来看到她和王浩林闲聊,气得胸口冒烟。
王浩林低骂一声,就抱着蔬菜筐洗菜去了。
秦秋怜拿上拖把正要走,骆海峰搔首弄姿地冲她挤了下眼睛,“小秦,你过来。”
秦秋怜捏紧拖把,在这里干了几天活,她已经大概猜到骆海峰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能尽量避免接触。
她笑道:“骆经理,我把地拖完就过去。”
“现在过来!钱不要了!”骆海峰突然大吼一声,后厨的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王浩林将手里的菜往筐子里一扔,“他妈的!”
“坐下!”黄海峰低吼一声,“你忘了你这份工作是怎么来的吗!还想再花一次钱!”
王浩林憋着气,只好继续洗菜。
“来了。”秦秋怜将拖把靠在墙边,突然一只手递来一把收缩刀,撞上黄勇强眼神示意,秦秋怜偷偷将刀藏进口袋里。
办公室。
秦秋怜一进门,骆海峰就冲过来,整张脸在自己眼前放大,秦秋怜猛地侧过身僵直地站在门边。
骆海峰冷笑一声,关上门,反锁。
“怎么?怕我?”
秦秋怜捏紧口袋里的刀柄,故作轻松,“不是,我以为您要出去,给您让地方。”
“不用。”骆海峰步步逼过来,秦秋怜喉咙近乎堵着异物一般,呼吸不畅。
“骆经理,您不是说要发工资吗?后厨还有一堆事儿没做,我得……”后颈突然一片冰凉,秦秋怜倒吸一口气,慌忙后退两步。
“骆经理!”
骆海峰淫笑着上前,“小秦,你是真不懂我的心意啊,我把你叫过来,不就是想让你好好休息一下吗?”
捏着刀柄的手不断发颤。
“你说你不怕我,那你这几天怎么总躲着我?嗯?”
说着话,骆海峰的手已经伸到秦秋怜的脖颈上。
“骆经理!请自重!”秦秋怜一把推开他,将刀藏到身后,此刻门被骆海峰堵得死死的,她根本出不去。
骆海峰:“自重?什么自重?你要是自重会跟我进来?秦秋怜,少他妈自恃清高,老子给你机会,你就好好把握,要是敢得罪我,你就看看这个小县城还有哪家饭店敢让你去打零工?”
秦秋怜浑身颤抖起来,“骆经理,这里是办公室,我只要一喊就会有人过来,我可以不打临时工,可你呢?你得到这个工作应该也不容易吧?”
这几天她听黄勇强断断续续讲过这个人,如果不是给上级领导塞钱,凭他的能力,是绝对进不来的。
骆海峰嗤笑一声,“怎么?背地了解过我,想接近我?秦秋怜,别装了,只要你跟了我,以后我给你转正,给你加工资,只要你想,我都能满足你。”
说着,男人恶心的大手已经抓着秦秋怜的胳膊往办公桌上按。
“救命啊!”秦秋怜猛地按下刀柄上的开关,抵在胸前,“骆海峰!刀尖不长眼!”
骆海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在进来之前就防着他了。
怒火在心中蔓延。
骆海峰猛地抓住秦秋怜的手,夺过刀丢到地上,面目狰狞地压过来,“秦秋怜,你不会真以为你今天能逃得出去吧?”
“救命啊!唔——”
骆海峰死死捂住秦秋怜的嘴巴,单手解开皮带,满脸淫笑,“叫啊,你倒是叫啊,老子盯着你很久了,今天得不到你,老子就不姓骆!”
秦秋怜绝望地闭上眼睛,此刻身体动都动不了,手在桌上到处摸索,倏地抓到一支笔。
在男人嘴噘过来的一瞬间,抬手猛地刺过去。
“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