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说了。”
眼见他又要亲下来。阮念苏伸手,去推他的脑袋。
许临越失落的继续趴回她的肩颈上。
垂眸盯着她的长而弯曲的睫毛。喃喃地抿唇自语“我觉得dived做的没错。”
阮念苏忽略掉肩颈处羽毛剐蹭过的痒,不适地动了动肩膀,她实在不想跟他深聊观后感。
“我要是dived的话,我会做的比他狠。”他说。
一句很有分歧的话。
阮念苏微皱眉头,在他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又听到他继续。
“我不仅会那样做,我还会把偷情的Lucy关在一个谁都找不到的房间里,只给我睡。”
阮念苏“……。”
混沌的大脑没办法消化这句话。“许临越,我看你…是疯了。”
“或许吧!”
他语气放缓,字音里带着些许道不明的颓败阴暗。
一句似笑非笑的玩笑话,两人自然都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会一语成谶。
将两人的关系推至零点。
——
待到临近晌午,许临越才牵着她的手。
领着人去吃了个午饭。
阮念苏早餐没吃,又跟着他看了一大堆那么没营养,又影响心情的黄色废料。
中午的时候,是真的饿了。
连一碗普普通通的水煮面都觉得味道可以。
许临越看着她进食的动作,心情没由来的好。
他知道,他的欲望,他的归属回来了。
他终于不用再忍受日日相思的煎熬苦楚。
用勺子抿了口汤,阮念苏被他盯得不自在。
拿勺子碰了碰他的碗,说“看我干什么,吃饭啊!”
许临越勾唇。
吃完饭,不舍得将她送回家。许临越又牵着她的手,在七里滨路附近转悠。
七里滨路房屋虽然破败落后,但周遭环境是真的可以。
北侧有一条还算干净的河,南侧种了一大片植被,因着是冬天,雪没化透,层层叠叠的压在树梢,还真有雪树银花的震撼。
若是春天,阮念苏猜测,环境大抵会更美。
沿着跌宕不平的路,漫无目地地走了许久。
半个多小时候后,阮念苏娇气的说脚疼,不想走了,要回家。
许临越淡应了声,情绪又低沉下来。
有时候,阮念苏是真的搞不懂。
他们又不是彻底见不着了。也不是生离死别。
怎么每次分离的时候,他都是一副不堪忍受,痛苦极致的表情。
像是她对他做了多过分的事似的。
将人送上出租车,许临越拉着她的手,低声“不要不接我的电话。”
阮念苏“……。”
随口应付两句说不会,司机发动引擎。
他的身影离车越来越远。阮念苏扭过头往后看了一眼。
凉风中,他站的笔直,像早已习惯了去看她的背影。
到家的时候,阮父阮母已经在了。
客厅里,保姆正在相继上菜。
看到她进来,恭敬地叫了声“大小姐。”
阮念苏点头。
翘着二郎腿,亲哥也掀眼看过去,阴阳怪气地拍手“咦,看看这是谁啊!”
“这不是……背着我们偷改机票,就为了早回来见男朋友的恋爱脑大小姐吗?”
阮父瞪他一眼,但终究没说什么。
对于女儿擅自偷改机票这个行径,他也生气。
觉得有必要私底下去见见那个把他女儿勾的神魂颠倒的“女婿。”
看看到底是何等人物,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阮母溺爱。无论女儿做什么,她都无底线的宠。
从软椅上起身,女人笑着去拉阮念苏的手,又招呼保姆再拿一副碗筷。
做几个女儿爱吃的菜。
阮念苏拒绝,说已经吃过了。
阮母不意外。
相反要是女儿没吃的话,那个不知名女婿已经在她这里pass掉了。
连吃饭都想不到,自然没资格了。
“妈——”
放下二郎腿,阮念羽故意挑火“想想都不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妹不……需要吃饭,她见见…男朋友就饱了。”
“阮念羽,你想死。”犀利的清亮瞳孔瞪过去。
亲哥微抽一口气,及时止损。
餐桌上,阮念苏不饿,没吃饭,在回消息。
许临越五分钟前的消息已经过来了,他把控时间一向精准,像是将她每分每秒要做的事都用单位计量好了似的。
就比如,她刚到家,刚坐回餐桌上,他的“到家了吗?”已经发过来了。
指尖勾动,阮念苏回了两个字。。
一家四口,除了阮念羽,都不是话多的人,可阮念羽方才,才被亲爹用眼神威慑过,自然不敢太张扬
收敛着,大少爷吃饭时连米机都没掏出来。
可以说,安静的餐桌上,只有阮念苏“啪啪”的回消息声
一家人明面上虽未说什么,可神色都不好了。
阮母眼神好,又坐在女儿侧面。
偏过头,佯装无事的去看女儿的手机,她眼神好,看清了“许临越”三个字。
眉头微皱,阮母莫名觉得这名字很熟,可又实在想不起来。
敛回视线,阮母没话找话。
“苏苏,中午吃的什么。”
阮念苏放下手机,报了个餐名。
“好吃吗?下次带妈妈也去尝尝。”
阮念苏点头。又去看手机。
许临越新的一条消息发过来。
说想她了,要跟她打视频。
阮念苏看了眼时间,既而起身,对着父母说了两句,就上了二楼。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阮父阮母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一脸懵逼的亲哥。
“老公,你怎么看?”女人扭头
“什么怎么看?”阮均珏放下汤勺,极重礼仪的用手帕擦了擦唇。
“就苏苏的那个男朋友…我看她现在已经被那个叫许临越的小子给迷昏了头。”
这个名字一出。
阮念羽一口汤直接喷出来。捂着胸口直咳嗽。
礼仪形象全无。
阮父摸了摸皮带,觉得又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妈,你怎么知道…知道…我妹夫是许临越的啊?”
“妹夫!”阮父极有威慑力的黑瞳看过去。
低气压让空气都冷了一个度。“谁承认了?”
阮念羽不敢说话了。开始胡乱抽纸巾去擦拭嘴角的汤汁。
阮母勾唇,眉梢微动,假意随口地问
“儿子,你妹男朋友跟你妹一个学校的。”
阮念羽瞳孔一缩,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妈,你…怎么知道的?我妹告诉你的…。”
女人温婉一笑,又往儿子碗里夹了块牛肉“妈妈炸你的。”
阮念羽“……。”
有了名字,有了学校,要找一个人,对阮家来说,实在太过轻易。
微侧头,阮母嘴角的弧度更深“老公,看来我们要找时间,私底下约见一下,这个未来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