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导演性情古怪,会同意他接下替身的活吗?
黎檀栖对他极强的占有欲已经相当适应,笑着,“导演应该不会同意,不过你可以尝试一下。”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那边老太太已经从辩论中抽出注意力,看向他们这边,十分熟稔地喊了声,“容?你这是来看望我这个老太太的,还是你的小女友?”
她又转头交代了声,才迈着优雅的步伐不急不徐走过来,和容伽南握手,“你们站在一起很般配。”
黎檀栖将诧异掩盖,恭敬地和老太太握手。
这位老太太年轻的时候是国际名模,鼎盛时期几乎所有的奢侈品都愿意为她打造一场独一无二的t台。
后来转型电影圈,第一部电影便出圈大爆,在行业二十年,二十部电影没有一部是烂片。
赚足资本后,便从事导演行业,近些年拍摄的每一部都直逼百亿票房。
被西欧乃至全世界奉为电影行业真正的不老神话,
只是,容伽南居然和她有交集,而且看起来很熟悉。
“如果你是来投资的,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坐下来喝杯咖啡,如果你只是来探望你的babe的,”老太太走到黎檀栖身侧,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两下,年迈的嗓音自信又霸道,“那很不幸,现在她的时间都是我的,她可是我一眼相中的美人。”
黎檀栖受宠若惊般背着她朝容伽南无奈一笑,示意她现在要跟这位国际名导走了,她的海外事业还要靠这一部电影打开呢。
伊芙丽老导演一边牵着她往前走,一边提到,“宝贝,我告诉你,雷纳德的吻技放在国际男演员上都是一流的,待会儿他会亲得稍微急切一些。你知道的,马特福可太喜欢你演的这位东方美人了……”
雷纳德便是主角马特福的饰演者。
黎檀栖眼神扫到不远处正往这边看的雷纳德,双眸相对时,他朝她微微点头。
她之前看过雷纳德的电影,他在浪漫致死的爱情电影里很吃得开,但发现爱情电影并不能让他更靠近那座小金人后,开始向文艺片、写实电影转型。
伊芙丽老导演亲昵地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亲爱的,你男朋友坑了我好几个亿,但老天让我在茫茫人海挑中你,他的报应就来了,上帝果然不会偏爱任何一个人呢。”
黎檀栖微微抬头,疑惑的视线往她苍老但依旧雍容的脸上看去,身后便传来——
“伊芙丽,坐下聊。”
伊芙丽面不改色地压低声音对她道,“宝贝,你可真是我的天使。”
随后,言笑晏晏地,迈着她走了几十年的自信步调,一步三回头朝黎檀栖飞吻,足足做了三个才跟着容伽南走远了。
“容,这次货币单位可要用欧元来结算……”
黎檀栖在原地站了会儿,直到雷纳德拿着两杯果汁过来,让她挑选一杯中意的。
“谢谢,”
他们花了短短十分钟就谈好了,众人惊叹于这样的谈判速度,但看着伊芙丽这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就已经猜到,这一份简单的谈判里,谁是得利方。
“宝贝,带你的男朋友下去上妆,化得……”伊芙丽顿了顿,“和雷纳德一样,记得肤色也改一下。”
等伊芙丽走远,黎檀栖才看向面色冷淡的容伽南,她趁现在在国外,大家都不认识她,正大光明地牵他的手,“你会不会太迷恋我了?”
踏进休息室,下一秒,门板被“砰”的一声关上。
黎檀栖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熟练地拦腰抱起,扫开化妆桌上全是大牌的化妆品,将她稳稳放上去。
指腹停在她老式旗袍的盘口上,一颗颗拨弄开。
“会有人进来……”
这里是剧组,这间化妆室是公用的。
“不会,”察觉到她在紧张,容伽南在她后颈轻轻按揉,“我和伊芙丽说,需要单独的排练时间。”
两亿欧元砸下去,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这电影也不用拍了。
两捧圣洁盈雪在他手中随着力道不断变化,黎檀栖轻轻哼了几声,脖颈连带白皙耳垂,在他低沉嗓音落下一句意味不明的“黎檀栖,还在长”时,瞬间攀上莹润的绯红。
他对她的每一处变化都敏锐到不行。
盈雪之上,是比这身白色旗袍上的梅花还要红,他俯身,由轻及重地去裹挟漂亮的朱红色。
濒死的感觉瞬间占据黎檀栖的思维。
尤其,在他抱紧她的片刻,传达过来,比她体温更高的温度,
黎檀栖软地像丝绸,只能任由他抱住,用勃勃鲜红的体温抵在她无法再脆弱敏感的地方,
唯有容伽南窥探过的白皙肌肤,在他重欲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红透了。
……
好在他考虑到这里是剧组,没有彻底丧失理智,最后收住了。
不然黎檀栖明天都不敢来剧组。
虽然国外在这方面上一直比较奔放包容,但她还是觉得会心有余悸。
“排练”到容伽南这尊大佛觉得满意了,又替她清理一番,才叫人进来上妆。
一小时后,他们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伊芙丽面前,如果忽略掉旗袍上出现的轻微褶皱,伊芙丽倒相信他们只是在认真排练。
“好了,你俩现在坐过去,按我说的做,记住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
十分钟后,伊芙丽喊“开始”的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都被按下了静音键。
容伽南的手落在她腰后时带着熟悉的温度。
他没有立刻靠近,只是垂眸看着她,眼底翻涌着比剧本里更复杂的东西——有隐忍的占有,有压抑的灼热,还有在她身上看到的未来变革的希望。
黎檀栖的呼吸顿了半秒,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辗转厮磨。
旗袍的盘扣硌在两人相贴的胸口,他的手掌却收得更紧,将她完全圈在怀里,仿佛要在这短暂的戏码里,让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隐忍。
直到伊芙丽喊“卡”的声音传来,容伽南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
他眼底的风暴还未平息,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发肿的唇瓣,声音低哑得像含着沙:“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