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欢听到这样刻薄的话,立刻反手把陆安澜拽到了自己身后。
他是她哥哥,怎么能这么说她?!
可在刚刚抓上陆安澜手的一瞬间,陆安澜立刻挣脱,甩开许意欢的手跑开了。
许意欢皱着眉看了谈知序一眼。
想着跟陆安澜一块离开,毕竟她现在确实没有想看到谈知序的想法。
谈知序看到许意欢的动作,清冷的眉眼蹙起。
他这几天都在等许意欢来找他,可许意欢一点动作都没有,这真的让他很伤心。
现在好不容易见到面了,许意欢又要这么快离开吗?
他不过是随口讲了陆安澜两句,那丫头的向来就不是脸皮薄的人,待会回去说不定就好了,许意欢上赶着过去,又能做什么?
“你别走,你去做什么?!”
“我不走?我不走看着你们在这里贴心的辅导功课吗?她是小学生吗?都大学了,还要请家教来辅导功课?!“
方可柔一直就是许意欢心中的一根刺,一天解释不清楚,她就能难受一天,偏偏谈知序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一样,还是该怎么做怎么做。
“吃醋了?乖乖,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眼见着许意欢因为他吃醋,谈知序面色缓和了不少,嘴角又开始往上翘。
“那是哪样?你非要等着我看到你们上床了你才承认是吧?!”
许意欢说话起来就口不择言了。
谈知序表情也沉了下去。
“你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说着,又缓了缓语气说道,“宝宝,我回来之后,就再没怎么见过你,你非要因为这么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浪费时间吗?”
许意欢懒得和他说话,就在这个时候,方可柔走上前,表情难得乖顺的想要拉住许意欢的手。
手刚碰上的一瞬间,许意欢立刻用力甩开。
方可柔借着这道力,直接摔到了地上。
木板做的地板,摔一摔倒不会出什么大事,就是手臂上很快擦破了一大片皮。
“嘶”方可柔没有说别的什么,就拧着眉看自己的手臂。
许意欢愣住,谈知序像是喝了假酒,第一次吼了许意欢。
“我都说了我和她没什么,你动什么手?”
“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和她有什么,难道你和江津南就又是清白的吗?”
“江津南整天因为西郊的项目来找你,你难不成以为我都不知道?”
谈知序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接着也不等许意欢反应,低头看着方可柔。
脸上是刻意装出来的温柔:“你起来,我带你去医务室。”
说完谈知序就率先走了,刻意没有去看许意欢的反应,脚步放缓等着方可柔。
虽然谈知序没有扶自己,但是方可柔还是一瘸一拐的跟了上去。
至于她受伤的分明是手,但为什么腿上一瘸一拐,这个别问。
许意欢呆住,所以谈知序以为她和江津南有一腿?这也是他最近冷漠的原因?
想着刚才谈知序说话带刺的样子,许意欢呼吸像是被什么东西梗住,一时之间喘不上来气。
活了二十年,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心脏疼是种什么感受。
许意欢坐在刚才他们坐过的椅子上。
眼泪莫名就出现在了眼眶中,开始往下滑落。
许意欢没有伏在桌面上大哭,只是静静的单手撑着额头,紧闭双眼,皱着眉头,一副难受的样子。
眼泪无声下滑,却更让人觉得悲戚。
许意欢又睁开了眼睛,看着谈知序和方可柔离开的背影,眸子里浮现了一丝迷茫。
那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算分手了么……
许意欢抿着唇,呼吸都在疼。
算了,她懒得再去想这些东西,越想越烦人,埃及吧怎样就怎样吧。
许意欢撑起桌子准备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久坐,刚站起身就眼前一黑。
险些跌落回去,幸好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手稳稳托住了许意欢。
许意欢回头,恰好对上裴苡桉关切的眼神。
“裴阿姨。”
裴苡桉这次难得没有对她笑。
“和男朋友吵架了?”她刚从里面出来就看见了谈知序带人离开的场景。
对着母亲,许意欢没有撒谎,点点头。
“能告诉我原因么?”
许意欢温吞的将他们俩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裴苡桉一听就笑了,这种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在用的手段,怎么现在他们都成了父母还在用。
“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许意欢的话,裴苡桉心疼的摸着她的脑袋。
“没事,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看看你到底喜不喜欢谈知序。”
“喜欢的话,就和他好好谈一谈,你们两个人呢,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张嘴,好好聊一聊就行。”
“要是不喜欢呢,那就更简单了,分手了换一个就行。”
裴苡桉注视着许意欢,目光十分温柔。
许意欢点点头,听着裴苡桉说话,她的心情都平复了不少。
“好,我知道了,谢谢裴阿姨。”
裴苡桉笑笑,眸色却是暗了不少。
这个裴阿姨,怎么听怎么不顺耳。
还不如当时许意欢口误叫的妈妈顺耳。
裴苡桉看着许意欢,心里有种想收她当干女儿的冲动。
但她没忘记,自己还有一段没有找回来的记忆。
也不知道这段记忆的内容是什么。
她已经和裴聿礼说过了,裴聿礼的手现在暂时没有恢复,但他已经请来了m国的专家,裴聿礼说,等到把这个技术教会那个专家,就可以让专家来给她进行手术。
这样她恢复记忆的几率就能大大提高。
裴苡桉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只是听到能恢复记忆,她就很开心。
裴苡桉静静的看了许意欢一会,又想起了一些事儿。
问道:“对了,谈家老爷子过寿你知道吗?”
谈家老爷子就是谈知序的亲爷爷,这是她前不久的时候才从许容与那里知道的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和别人说。
没想到谈家老爷子把谈知序藏的那么好,所有人都找不到,结果人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只是这身份,多少有点尴尬了。
“我知道。”
她只是不知道,现在还该不该去。
裴苡桉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