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让陈珩佑看看,面对这种情况,能保护时铮的只有他李明堂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内侍再次瑟瑟发抖地跪在了地上,他欲哭无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摊上这种麻烦事。
不过,明显是太子殿下的威胁更大,毕竟皇帝陛下他......
“您放心、您放心,小的明白。”内侍拼尽全力挤出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
片刻后,一位小公公提着活鸡赶来。
“殿下,您要的......小、小、小姐!?”
蒲云竹没想到会再次碰见时铮,脸瞬间红了个透。
自己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上整洁。因为捉鸡而导致沾上了尘土的衣衫,还有尽是汗水的额头,最重要的是身上还有片片鸡毛做点缀,实在是狼狈的可笑。
“是你啊!蒲云竹对吧,快过来把血放在这个金碗里。”时铮看到了自己的忠实读者,十分激动。
毕竟眼前人是宁可自己挨揍,也要将书牢牢护进怀中的铁杆粉丝啊!这搁谁谁能不激动?
听了时铮的吩咐,蒲云竹毫不犹豫,直接左手捏住鸡头,右手从内侍拖着的小案上拿起了刀。
怕血溅到时铮身上,冲撞了时铮,蒲云竹转过身去,手起刀落,血涓涓流进了金碗中。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丝毫不见被殴打时的窘迫与难堪。
待他转过身来后,将不再挣扎的鸡背到身后,冲着时铮和李明堂弯腰行礼。时铮发现他自己的身前也是一滴血都没有,十分的利落。
“回太子殿下,回小姐,血已取好。”
一旁的内侍心领神会,将血碗往前稍微递了递。
李明堂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但是伸出手臂把时铮向后拦住,怕血腥味让她不舒服。
时铮看懂了李明堂动作的含义,但是感觉他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她能够从战场上单枪匹马将陈从聿救回,又怎么会怕这种东西?
“你应该......”
“回太子殿下,小的今天在贵妃娘娘宫中上职,从没见过您,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不等李明堂说完,蒲云竹便心领神会:“今天贵妃娘娘正好想吃炖鸡汤,小的这就去厨房帮衬了,告辞。”
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聪慧,将他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而且借用别的借口来将这只鸡的处理方法说了出来。
这样一来,就完全不必担心事情败露。
“倒是有几分眼力。”李明堂挥挥手,示意眼前人退下。
待蒲云竹离开以后,时铮看到地上好似也没有血迹,只是有几滴落在了草地里,已经被内侍擦去。不由得进一步感叹此人的水平。
在李明堂将白布捆在时铮手腕上假装包扎伤口的时候,时铮再一次听到了系统汇报的声音。
“男主xxx情绪值波动增加10%。”
“呦呵,今天收获颇丰啊!”时铮看着眼前人认真仔细的样子,感觉与之前的癫狂状态判若两人。
“不过你不会真的出了什么大问题吧?怎么连名字也说不清楚了?”
“绝无可能......”系统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自信。
“诶,正好,查查李明堂现在的任务进度完成多少了,我算算......之前已经是50%,在加上后面从战场回来的,然后就是今天...,大概怎么没有70%也能有60%了吧?”
时铮感觉任务推动进度很快,完成任务指日可待。
“好滴,这就帮您查询......诶?你等等我再看看呢?”系统愉悦的声音戛然而止。
“坏了,宿主,我可能真要去维修自己了!啊啊啊啊!我怎么查着李明堂的任务进度还是50%多啊?不应该啊!不是多了10%??”
时铮听着系统颇为崩溃的声音之后,只是留下一句“告辞”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是绑太紧了吗?”李明堂小心观察着时铮的表情,试图给布条弄得松一点。
“不是,再松了恐怕就被看出来了,快些进去吧。”
......
老皇帝贪婪地亲自将金碗中的血小心翼翼倒入药罐之中,然后看着内侍带走进行煎熬后,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靠坐在了床上。
“哎,时铮,时家女,不愧是顶天立地时家之后啊!苦了你了,来人。”
皇帝抬手将内侍唤来:“将朕私库中的补品统统拿上来!”
“这不妥吧,陛下,我......”
“哎,莫要推辞了,你不补补身体,下次还怎么取血啊?”
时铮呆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又眨了眨眼。
天知道她到底费了多少力气才能够压住想要当面直接骂出声的心啊!
行,没关系,没想到陛下这么喜欢小动物......
......
被李明堂好生叮嘱了一番,时铮刚一到达陈府,还不等跳下马车,就被陈珩佑伸过来的手紧紧攥住了手腕。
“夫人!”陈珩佑将时铮搀了下来。
只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紧攥着的手腕竟然被白布包裹,里面竟然还隐隐透着红色,陈珩佑瞬间大惊失色,连忙放开了手。
正当他准备询问的时候,时铮赶忙伸手捂住了眼前人的嘴。
“无事,回家再说。”
说罢,反握住陈珩佑的手以示安抚,拉着他进入了陈家大门。
刚踏进大门,就看到了眼巴巴盯着这边的陈从聿。
看着二人自然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陈从聿的目光好似被烫到般瞬间移开,但旋即又自虐似的看了回来。
陈珩佑感受到了大哥的视线,将时铮的手握得更紧了。
时铮怔愣了片刻,感觉虽然此刻系统因为回去维修而不在身旁,但是怎么感觉耳边依旧响起了播报的声音呢?
时铮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般继续向正厅走去。假装感受不到这被握得越来越紧的右手。
......
“夫人,这究竟是发生了何事?”陈珩佑将时铮按到椅子上,端来了热茶,随后紧挨着时铮坐下。
陈从聿便坐在了时铮的另一边。
时铮确实有些渴了,先将一杯茶水全部一饮而尽,随后若无其事的晃了晃左手手腕:“假的,那老头非要取我的血,说什么‘天命之人’可以帮他容光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