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捧着蛇纹令牌刚踏进朝堂,就见郑公公从地上爬起来,发髻散乱却依旧尖声喊:“陛下!这令牌是林羽故意栽赃!他定是早就勾结了姓周的,才会有这令牌!”
皇帝捏着案上的账册,脸色本就阴沉,被郑公公这么一闹,眼神更冷:“郑某,你先看看这是什么。”太监将账册递到郑公公面前,他扫过“开元二十三年挪用粮船”的字样,手指顿时发起抖——这是他早年最隐秘的把柄,怎么会被翻出来?
“这……这是伪造的!”郑公公声音发颤,却没了之前的底气,“林羽为了脱罪,连假账册都做出来了,陛下可不能信!”
林羽上前一步,将劫船人的供词呈上去:“陛下,这供词上有郑公公亲信的手印,他们亲口承认‘奉公公之命,冒充林某的人劫船’。若臣真与姓周的勾结,何必让郑公公的人多此一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满朝文武,声音愈发洪亮:“更何况,陈老今早还在落马坡救下商会的货船,船上的粮草,本是臣与柳三娘约定好的‘平叛军粮’——若臣要通叛,为何还要护着军粮?”
这话戳中了关键。之前质疑林羽的几位老臣,此刻都露出思索的神色。王尚书趁机出列:“陛下,臣愿作证!阿强还在宫外候着,他亲眼见过郑公公的人给张将军送粮草,这与账册上‘私吞军粮’的行径,正是一脉相承!”
郑公公急得直跺脚,却想不出反驳的话,只能趴在地上哭喊:“陛下,老奴跟着您三十年了,怎么会通叛?这都是他们联合起来害老奴啊!”
皇帝看着郑公公的丑态,又看了看林羽手中的令牌、供词,还有案上的账册,终于重重拍了下桌子:“够了!郑某,你私吞军粮、构陷忠良、私通叛军,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禁军统领带着两个士兵进来,手里押着一个人——是郑公公的贴身小太监,怀里还揣着一封密信。“陛下,这是从郑公公住处搜出来的,是给张将军的密信!”
太监拆开密信,念出“若林羽翻身,就即刻攻城”的内容时,郑公公彻底瘫在地上,面如死灰。满朝文武哗然,之前观望的大臣们,此刻纷纷跪地:“陛下,郑公公罪该万死,请陛下严惩!”
皇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满是决绝:“来人,将郑公公打入天牢,抄没家产!其党羽一律彻查,绝不姑息!”
侍卫上前架起郑公公,他被拖出去时,还在疯狂嘶吼:“林羽!我不会放过你的!”林羽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殿门后,心中却没有轻松——郑公公虽倒,但他的党羽未必会善罢甘休,更重要的是,张将军和姓周的,恐怕很快就会知道消息。
退朝后,陈老在宫门外等他,手里拿着一张字条:“刚收到探报,张将军已与姓周的合兵,正在城西扎营。看来,他们要提前攻城了。”
林羽接过字条,指尖微微发紧。朝堂上的风波刚过,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他抬头看向长安的城门方向,夕阳正落在城楼上,将影子拉得很长——那影子里,仿佛藏着无数待战的士兵,和即将到来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