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实力相差太大,这一剑连许灵铃最普通的护体灵盾都打不破。
许灵铃挑眉一笑,反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来。
夜潇潇目光冷冽,躲都不躲,浑身灵力骤然爆发。
衣袂翻飞,手中长剑爆出刺眼灵光,一收一刺间,剑锋骤然凝聚出一条乌黑细蛇,顺着剑尖猛地前冲而出,狠狠刺在淡红灵盾之上。
咔嚓一声,灵盾被撞出一个细小缺口,黑蛇顺着裂缝强行钻入,张口咬在许灵铃小腹,其上裹挟巨力将她撞的倒飞出去,指尖也堪堪擦着夜潇潇发丝划过。
夜潇潇嘴角扬起不屑笑意,正欲开口讥讽,然后就被那一掌带起的劲风扇飞出去。
院中同时响起两声闷响,对战双方各自滚出数丈才勉强停住,倒在地上满身狼狈。
但看伤势,竟然是许灵铃伤的更重。
夜潇潇抹了把嘴角鲜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咳了两声说道:
“许灵铃,你丹田受创,十息内无法调动灵力,你输了。”
许灵铃人都傻了,她打不过夏知薇也就算了,竟然连炼气中期的夜潇潇都打不过?
她踉跄起身,怒视夜潇潇,喝道: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借了法器之力嘛,要不是苏云毁了我的极品法器,你今日绝不能赢我!”
夜潇潇不屑一笑:“废物就是废物。”
许灵铃正要再说,却听门外传来一声冷哼:“同门之间私下斗殴,责罚十鞭!”
随着话音落下,一名须发皆白的长老自院外迈步而入,根本不给她们解释的机会,冷着脸抽出一根戒鞭,抬手就往许灵铃身上抽去。
许灵铃手臂吃痛,立马多了一道鞭痕,剧烈的痛苦惊得她尖叫一声扭头就跑:
“混账,你可知我是谁,竟然动手打我,你简直放肆!”
一番话把长老气的胡子一抖,抬手又是一鞭抽下,怒喝道:
“以下犯上,辱骂本门长老,再加十鞭!”
他手腕甩动不停,那鞭子像是长眼了一样,结结实实的抽在许灵铃背上,直接将她打趴在地。
许灵铃气的破口大骂:“住手,快住手!我可是神火峰峰主之女,你敢打我?”
“原来是你,劫运之体,早有耳闻。”
那长老双目微眯,仔细打量许灵铃一眼,随即抬手又是一鞭子抽下去:
“以下犯上,屡教不改,老夫打的就是你!”
一边说着,他手上也毫不留情的继续鞭打,转眼就将她后背打的鲜血淋漓,任她如何惨叫都丝毫不停。
解决了一个,夜潇潇也跑不了,转眼就被一鞭子打趴在地。
“凭什么!”
夜潇潇攥着拳头怒视对方,目中杀气毫不掩饰,张口喝道:
“明明是她先动手找事的,你凭什么打我?!”
长老冷哼一声:“戒律堂不问缘由,只看宗规,她先动手,你只需禀报老夫,老夫自会罚她二十戒鞭,但你动手就是犯了宗规,你们就要一起受罚!”
说罢,他抬手就打,丝毫不管其他。
夜潇潇后背衣服都被打烂,片刻就血肉模糊,把她痛的趴在地上不断哼唧。
可就算这样,她目中倔强也丝毫未减,攥着拳头浑身颤抖,两只眼睛瞪着长老怒喝道:
“老东西,你不讲理!”
长老被这话惊到,随即出声怒喝:“以下犯上,辱骂长老,再加十鞭!”
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方才那个传说中的劫运之体刚因为辱骂长老被加了十鞭,这个夜潇潇竟然还敢骂人。
她都不长脑子的吗?
长老抬手就打,把夜潇潇疼的满地打滚,口中还在喊着:
“住手,你快住手!我可是凤宗主的亲传弟子,你再敢动手,我定要找师尊告你一状!”
一听这话,长老当即面色一沉:“还敢威胁长老,再加十鞭!”
长老持鞭立于原地,手中长鞭狂舞,仿若毒龙飞游,无论夜潇潇怎么躲,都能精准抽在她的四肢和后背上。
一边打,长老一边说着:“凤宗主和许峰主特意交代过,这次送你们来,就是要你们好好学学规矩的,无论怎么打,他二位都不会追究,你们最好老实一点,别再被我抓到错处。”
两个人被打的哇哇叫,虽然心中恨极了这老头,但也不敢再乱说话了。
很快,鞭刑结束,长老又看向了慕思雨:“目视同门相残却不劝阻,今日记你一过,三过一鞭,攒够即罚。”
一听这话,慕思雨吓得面色一白,然后梗着脖子就喝道:
“凭什么?这不公平……”
她刚想骂这老头有眼无珠,又怕也被一起打,于是声音赶紧弱了下来,解释道:
“何长老明察,我劝了的,我劝过她们的!”
何长老皱眉:“嗯?那她们为何打起来了?你劝了她们不听?”
慕思雨点头又摇头:“听了的,她们听了的。”
何长老眉头皱的更紧,又问道:“听了为何还打?你是怎么劝的?”
慕思雨赶紧把方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她们刚才在吵架嘛,我就劝她们别吵了,吵也没用,不如打一架算了。”
此话一出,何长老瞳孔顿时一缩。
真不愧是连凤宗主都头疼的弟子,此女果真乃神人也!
他都不知该怎么骂了,干脆直接说道:
“怂恿同门斗殴,责罚十鞭!”
慕思雨吓得拔腿就跑,尖声喊道:“我不服,你欺负人!我明明都已经劝了,你怎么还打我?!”
“你劝了?”何长老被气笑了,“有你这么劝的吗?劝人私下斗殴,你是真敢啊!”
“说了还不知藏,竟然还敢当着老夫的面说出来,你当老夫是傻的不成!”
说实话,他宁可这话真是假的,也不愿对方说的是真话。
假话至少还有的救,如果是真话……嗯……凤宗主真是收了个好弟子。
可慕思雨不管这些,边叫边跑:“还说你不是欺负人,明明是你先问我的,我都说了你还打我!”
嘶——!
何长老头疼欲裂,倒抽一口冷气。
他担任戒律长老千余年,还从未见过这种难管教的弟子。
她不是不听话,她是根本就听不懂话!
一时间,何长老感知到了巨大的挑战,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