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让二人同时在原地后退了好几步。星依面色略显苍白,她紧紧捂着断臂处的伤口,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心念一动,一股柔和的光芒在断臂处闪烁,眨眼间,一条崭新的手臂便重新生长出来,肌肤光滑,与原本的手臂毫无二致。
费师这边,他微微皱眉,在被攻击的腹部位置轻轻一点,一股霸道的力量瞬间渗透进去,将内伤迅速治愈,神色也很快恢复如常。
“再来!”星依一声大喊,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斗志与决然。
费师的面色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不难察觉,刚刚治愈内伤的他,已然付出了极为高昂的代价。体内灵感的紊乱,让他每迈出一步都伴随着一阵轻微的颤抖,可他那如炬的目光中,坚毅的光芒却如熊熊燃烧的烈火,未曾有丝毫的黯淡与退缩。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双脚猛地发力,如同炮弹一般再次朝着星依疾冲而去,瞬间在这重金属大陆上与星依展开了新一轮惊心动魄的争斗。
四周围观的人群,此刻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对费师的举动议论纷纷,看法大相径庭。一部分人满脸的忧虑与无奈,不住地暗自摇头,觉得费师这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太过莽撞冲动。毕竟,他们对星依的学习境界一无所知,对方就像一团迷雾,隐藏着无尽的未知与危险。在这种情况下贸贸然冲上前去,无疑是将自己的性命置于悬崖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白白送命。
然而,另一部分人却对费师的果敢与勇气钦佩得五体投地。他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认为费师这看似疯狂的举动实则蕴含着巨大的价值。即便最终费师不幸倒在星依的手下,可他至少成功地消耗了星依的灵感与体力。如此一来,对于后续想要对付星依的众人而言,无疑是减轻了不小的负担,使得这场艰难的对抗不再显得那般遥不可及。
“若是此人能从这场生死较量中奇迹般地存活下来,必定要邀请他加入我们门派。”这个念头如同闪电一般,在大多数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们心中十分清楚,费师展现出的这份勇气与坚韧,正是他们门派所急需的宝贵品质。然而,尽管内心想法如波涛般汹涌澎湃,却没有一个人敢轻易将其说出口。毕竟,人心隔肚皮,在这鱼龙混杂的场合,谁也不清楚在场众人之中,是否隐藏着心怀叵测之人。或许仅仅因为对费师的争夺,便会引发一场无端的纷争,招致他人对自己门派的恶意攻击。这种潜在的危险,如同高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众人只能将这份想法深埋心底。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骤然响起,费师的身体剧烈颤抖。他身上符箓的效力已然消散,此刻毫无防备,首次遭受重创。心脏偏左的位置,被生生撕扯出一个巨大且不规则的伤口,皮肉外翻,触目惊心,隐约可见伤口深处微微蠕动的肺部组织。
星依缓缓收回那坚硬如铁的手掌,却不料一口鲜血猛地喷出,如同一朵盛开在空气中的血花。她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整个人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脚步踉跄地向后退了好几步。她双眼死死盯着费师,眼中满是怨毒,咬牙切齿地恶狠狠说道:“你有种,这笔账我记住了!”
“记住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叫费师!”费师一边强忍着伤口的剧痛,急忙运转灵感疗伤,一边声嘶力竭地大喊。星依再次狠狠瞪了费师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紧接着,她的身影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瞬间化作无数光影碎片,消散在了空气中。
“竟能把<镜像>系列技法学习到如此地步,这到底是何等高深的修行境界啊!”陈锦甲呆呆地望着星依消失的方向,眼神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久久回不过神来。
费师艰难地盘坐在地上,试图通过疗伤来缓解伤势,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心急如焚的他,一口鲜血再次从口中喷出,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无力地瘫倒在地。但他深知此刻容不得半点懈怠,只能强忍着身体的剧痛,静下心来,缓缓运转灵感,试图徐徐图之,慢慢恢复伤势。
人群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了锅,嘈杂的议论声嗡嗡作响,仿佛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绝大多数人都被费师与星依这一场精彩到近乎逼真的“大戏”彻底骗了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钦佩,还在为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津津乐道,脑海里全是费师与星依激烈交锋的画面。
然而,在这喧嚣的人群中,有那么一小部分人,他们目光敏锐,思维如细密的滤网,轻易地察觉到了这场争斗背后隐藏的玄机——这分明是一个精心布置的局。因为从始至终,星依都没有释放过攻伐类技法。但即便心中已然明了,他们却默契地选择了沉默,并未将这一真相公之于众。
究其原因,首先,星依极有可能并未真正远去,或许正隐匿在某个不易察觉的角落,暗中窥视着众人的一举一动。毕竟,这场看似你死我活的争斗,很可能只是他们二人联手导演的一场戏码。所谓的受伤不过是障眼法,其真正目的在于借此提升自己在众人心中的威望与影响力。一旦贸然点破,无疑是公然挑衅,如同在危险的火药桶上点火,极有可能招致星依的强烈记恨,给自己和所属的势力带来难以预估的灾祸。
其次,费师与星依为这场戏投入的诚意确实令人咋舌。这场精心策划的“战斗”,导致两人不幸丧生,费师更是在众人面前佯装重伤,逼真的演技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如此一来,原本对列夫门捷遗产虎视眈眈的人群中,一下子少了三个有力的竞争者。而在场代表各大势力的人,总共也就十多个。这意味着,每个人获得遗产份额的机会无形中增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