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连下三天暴雨,西村的护脉哨踩着没过脚踝的泥水赶来——他手里拎着半截泡烂的护脉绳,绳上缠满黑泥,身后跟着的村民抱着连根烂掉的萝卜:“护脉沟全淹了!水排不出去,地里萝卜泡烂,沟里的水还泛腥气,俺们村的护脉符都泡脱墨了,肯定是蛊!”
狗蛋正和小豆子在护脉岗清理漏雨的屋顶,听见动静立刻往下跑。小玄鳞从他袖口滑出来,尾巴点了点护脉绳上的泥水,瞬间泛出淡蓝光——是涝脉蛊的痕迹。“这是涝脉蛊!”狗蛋指着蓝光里细如发丝的黑虫,“专躲在积水里,泡烂护脉设施还啃作物根,夏末内涝天最易藏!”
林砚刚查看完七村的排水沟回来,裤脚全是泥。他蹲下身闻了闻泥水:“涝脉蛊怕干怕燥,得用‘排+燥’双法——先挖深护脉沟排水,再往积水处撒草木灰吸潮气,最后用龙泉水混防涝草根(夏末特有的草根,能驱水蛊)浇作物根,既除蛊又防烂根。”
话刚落,中村的代表就推着独轮车来了,车上装着铁锹、锄头和竹编排水筐:“老周说西村肯定要排水,俺们村把农具都带来了!”西村的赵叔也扛着几捆防涝草根赶来,草根还带着湿泥:“这是俺们村后山采的,泡在龙泉水里就能用,快拿去!”
狗蛋带着众人往西村赶。到了地头,护脉沟里的水漫到沟沿,地里的萝卜、白菜泡在泥水里,叶子发黄发烂,护脉符泡在水里,墨字全脱了,只剩一张白纸。“先挖排水沟!”狗蛋指挥着村民,用铁锹在护脉沟旁挖了条更深的支沟,再用竹筐滤掉水里的泥块,积水顺着支沟慢慢流走;小豆子和阿明把防涝草根切碎,泡进龙泉水里,挨棵往作物根旁浇——水一渗进土,土里的黑虫就爬出来,一碰到草根水就化了。
小玄鳞的作用最关键:它趴在护脉沟边,蓝光亮的地方就是涝脉蛊聚集处,村民们顺着蓝光挖沟,总能清出成团的黑虫;它还往泡烂的护脉符上吐了口龙气,符纸很快变干,脱了的墨字竟慢慢显了点影子。阿明跟着学辨蛊,发现“积水里有腥气、作物根长白霉,就是涝脉蛊藏着的地方”,没多久就帮着找出了好几处积水死角。
雨停时,西村的积水总算排完了,没烂的作物重新立起来,护脉沟也清理干净,重新挂上了晒干的护脉符。回到护脉岗,老周拿着张“涝期护脉排水表”,表上画着七村护脉沟的分布图,还标了各村的排水责任区:“夏末雨水多,内涝还会来,咱们得定个排水规矩——各村每天查护脉沟,发现积水立刻挖支沟排,护脉岗备着铁锹、竹筐,随时支援!”他还提议给七村的护脉沟都加“滤水网”,用竹篾编的网子挡泥块,防止沟堵。
狗蛋立刻和小豆子、阿明一起,把排水表抄了七份,每份都画了简易的排水示意图,送到各村。七村的村民还一起给护脉沟装了滤水网,网子卡在沟口,泥块被挡住,水流通畅多了。那天晚上,狗蛋坐在护脉岗的油灯下,往护脉册上画白天的事:画了西村积水的田地、村民们挖排水沟的场景、装了滤水网的护脉沟,还在旁边画了滴雨水。小玄鳞爬过来,尾巴沾了点墨,在雨水旁印了个金色的水滴印记——代表夏末涝期的安稳,也代表联盟护脉又补了层“防水盾”。
接下来的日子,七村按排水表巡查,护脉沟再没堵过,也没再出涝脉蛊的乱子。狗蛋路过西村时,总能看见护脉哨蹲在护脉沟旁,检查滤水网有没有堵,地里的作物长得绿油油的。他摸着护脉册上的金色水滴印记,心里清楚:联盟的守护,早就能跟着季节的雨水走,不管是夏初的暴晒,还是夏末的内涝,都能稳稳挡住蛊患,护着七村的田地安安稳稳收。